紅色警戒下的蘇維埃!
“該死的,怎麼這麼多的障礙!”
一千兩多名騎兵饒了數十裡,發現想要向南進發,都必須麵臨障礙區的阻攔,而且每一處都有人在防守,無縫可插。
折騰了半天,知道日頭西斜,謝苗諾夫也沒有找到順利進攻的線。
幾次冒險衝鋒,除了折損了十餘名哥薩克,隻換來了幾根深入地下達到兩尺的木樁。
鬆、柏類的木材,在西伯利亞多如牛毛,隻要舍得出力,無數的森林可以供人們砍伐,而且幾乎沒有限製。
無法可想,無計可施的謝苗諾夫,最終,不得不帶著部隊暫撤,待找到好辦法之後,再做謀劃。
另一邊,歐列格帶著一個步兵連也累得夠嗆。
一個步兵大隊,加上卡紮耶夫的多人,分成了五股,到處奔馳,才勉強將偌大一片區域給封鎖住,若是謝苗諾夫還不撤退,這些業餘的“騎兵”就給累死了。
第二天,謝苗諾夫似乎下了狠心,讓騎兵整體下馬,選擇了一處較為易攻難守的口作為陣地。
一手握著馬刀,一手提著騎槍,下了馬的步兵依舊是哥薩克,並沒有變成農夫。
“哥薩克,前進!”
排成一條長線,一個營的四名哥薩克邁著整齊的步,緩緩前進。
鐘鼓手有節奏的敲打著鼓點,伴隨著士兵們的步,隨著排隊的前進,士兵們的落腳已經完全和鼓點融合。
哥薩克們高昂著頭顱,胸口挺直,完全陷入了進攻的角色之中。漸漸的士氣開始回升。
第二步兵大隊的教導連,在換了裝的獵手們的配合下,悄悄的爬到了前線,就在哥薩克們以為前方是空蕩蕩的戰壕的時候,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冒了出來。
“砰!”
槍響鼓聲停,鐘鼓手的眉心中彈,身體直邦邦倒在地上,鼓麵也被他的屍體壓破,徹底報廢。
習慣性的跟著鼓點落腳,槍聲響後,鼓聲一停,士兵們愣了片刻。
就在這時,無數的槍口噴射出焰火,無數的槍彈射向士兵們。
“啊……我中彈了!”
“我的胳膊……”
各種各樣的慘嚎聲響起,整齊的陣型瞬時淩亂了,士兵們的排線稀疏了不少。
十多名士兵當場陣亡,更多的人倒在地上哀嚎。
沒等謝苗諾夫做出反應,對麵又飛出無數的瓶,冒著黑煙的火頭像是撒旦的鼻息,嚇得士兵們掉頭就跑。
哥薩克勇敢無畏,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怕死,而且是被活活燒死。
進攻陣線一破,多人倉皇而逃。
陣地上槍聲不絕,不斷的是有士兵撲倒在地上,有的直接命喪,有的驚慌的哀求著身邊的同伴,希望得到救援。
哥薩克們還是有足夠的協作意識的,大部分的傷員都有人拖帶。
“砰砰砰……”燃燒瓶向後落地爆炸,飛散的火花落得到處都是,跑的慢的,直接被濺到了後背上,皮衣和外套燒了起來。
“啊……”一個丟了帽的士兵,頭皮上落了一灘燃燒的稠狀物體,頭發被燒著了,發出陣陣焦糊味,緊接著,燒光了頭發的火焰並沒有止熄,而是燒儘了頭皮之內,疼的那士兵撲倒在地,瘋狂的滾動著。
“我的腿……”
又是一片慘叫,士兵們帶著火焰狂跑,或是滾在地上。
這些混雜的燃燒物,並不是真正的石油,或者配方,撲倒在地之後,隻要滾上兩圈,還是能夠熄滅的。
不過猶豫加了大的可燃物,和化製,每一處燒過的痕跡,都格外的疼,不像火燒由外及內的疼,反而從肌肉和神經裡傳出辣痛,比刀傷、槍傷更可怕。
謝苗諾夫不甘的閉上了眼睛,又是十多人,加上負傷的,折損了不下人。
接連天,步兵衝陣,騎兵迂回,夜裡偷襲,白天強攻,謝苗諾夫試遍了自己能夠想到的辦法,可是依舊無法衝破那些亂七八糟的障礙和防守。
天裡,歐列格把自己能夠調動的力量全安排上了,工會下屬的工人武裝,克格勃強製動員的年輕人,就連後營都抽調了相當一批的青壯,恰克圖方麵的力量快要抽儘了。
最糟糕的不是人員的短缺,而是彈藥的不足,除了那門一直沒舍得用的大炮,槍彈的儲備已經隻夠分給遊擊隊員們五發的量,若是在打下去,謝苗諾夫隨時都可能看破己方的力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