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琛仿佛沒聽見荀副官說的話似的,臉色陰沉的一下子握緊了欄杆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荀副官不敢問了,默默的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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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燕京的溫度有些回暖。
早上醒來,葉清歡穿著睡衣就下了樓,站在樓梯上打嗬欠的時候,看到樓下餐桌上坐著的人,嗬欠都頓住了。
溫以白微微仰頭看著她,“早啊。”
“你……你怎麼來了?”
一邊問,葉清歡一邊一個勁兒的朝著關卿卿使眼色,咬耳朵道,”你不會是告訴他了吧?“
關卿卿給她盛了一碗粥,挑眉道,
吃完早餐,她就跟溫以白去醫院了。
葉清歡問,
“催眠隻進行了一半,因為太痛苦了,怕病人受不了所以強行停止了,我打算今天下午繼續上次未完成的催眠,但這個過程需要一個了解她的人在旁邊。”
望著盤子裡新鮮出爐的四樣點心拚盤,葉清歡有些悻然。
“這是?”
說完,溫以白看向了葉清歡。
“我說的不是強暴這件事的心理衝擊,一定還發生了另外的事情,我試著給她做過催眠,發現了這個問題。”
他的來意不言而喻了。
“你是不是睡昏頭了?人家不是你自己擺脫我請來給邵二小姐治病的醫生麼,病也看了,他不得來告訴你治療方案和恢複情況啊。”
溫以白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溫醫生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真的太感謝了。”
百家姓那麼多人,他怎麼就給自己胡扯姓‘顧’了呢?
“病人的情況不算是最嚴重的,這兩天的觀察之後,我發現主要是信任感的缺失,除了身體上的極大傷害之外,她受到了不小的心理衝擊。”
邵家如今風雨飄搖的,最了解邵雨心的人莫過於她親媽黎美麗,但是黎美麗坐牢去了,邵建邦雖然疼女兒,但是幾乎不顧家,要他從催眠過程發現什麼問題,幾乎是天方夜譚,邵亦澤和邵允琛就更不用說了。
“那會是什麼事情啊?”
周嬸從病房裡迎了出來,朝著他身後看了一眼,看到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女醫生,還大著肚子,看著已有五個多月了,便疑惑道,
“而且啊,以白細致的簡直沒話說,來還知道給我們帶了護國寺的早點,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
周嬸的客套話葉清歡並未聽進去多少,倒是溫以白自然的介紹她是‘顧醫生’讓她有些發怔。
葉清歡和邵雨心雖然相處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她出獄以來對邵家的人摸了個透,所以除了她之外,的確是沒有更合適的人了。
“最近懷孕了,避免細菌所以戴著口罩跟我上班,本來已經給她休假了,但是給病人催眠需要她幫忙,就請來了。”
“我的催眠輔助搭檔,顧醫生,”溫以白微微一笑,從容道,
“經曆那樣的事情,心理上必然會有衝擊吧?”
因為除了莫謙外,邵家的傭人周嬸也在醫院照顧邵雨心的緣故,葉清歡怕遇見了尷尬,所以給自己做了點偽裝才進去。
聞言,她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