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並不露骨，簡單
的擁抱搭肩，反倒更像是情侶之前的紀念合照。
可就是這樣的簡單，讓顧盼看紅了眼。
她抓住了床上的那張照片，緊緊地攥著，直到將那張照片攥的皺巴巴的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上麵的人像也扭曲變形。
“這是挑釁，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在挑釁我。”
“小姐，你冷靜點，或許不是她寄來的。”
“這些照片除了她還會有誰有？她就是在挑釁我，挑釁我和她一樣，都不能名正言順的嫁給三少，她一定是也知道何家的事情了，她在拿我發泄。”
顧盼氣的發抖，語無倫次。
入夜，酒吧街的燈光漸次亮了起來。
話音剛落，唱歌聲戛然而止，關卿卿瞪了他一眼，“說什麼？沒聽見剛剛。”
宮川問，“你確定顧盼今天會來？”
“那老板娘就願意配合你？”
為了司南口中天衣無縫的計劃，宮川、慕楓、關卿卿全都來了。
關卿卿繼續唱歌，司南則是默默地擦了把冷汗。
這還差不多。
“就這麼乾等啊，太無聊了，你們唱不唱歌，我去點歌。”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老板娘那一把煙酒嗓，搖滾範兒十足，索性直接組了個樂隊常年駐場，野性狂放，簡直讓男人欲罷不能。
‘王權’夜總會這兩年能成為燕京夜店的招牌不是沒有道理的，二樓包廂招待商務，一樓卡座招待文青，雅俗共賞，是個奇景。
沒多久，司南接到短信，是張助理發來的，“人快到了，在門口停車。”
順著司南的目光，宮川往窗外望去。
鼓點躁動，電吉他狂野，貝斯沉鬱，在一片熱鬨的醉生夢死中，一道聲音格格不入，帶著憤怒穿過躁動的人群，徑直走上台。
司南一臉篤定，“當然，娜娜說雖然沒見過麵，但是顧盼一直把她當做眼中釘，邵亦澤要跟何家大小姐訂婚，她正沒處撒氣呢，那些照片一寄過去刺激一下，她不是找到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了麼？”
“這是夜總會的老板娘？”
司南一臉得意，“厲害吧，我當年眼光是不是不錯？”
“畢竟多年的老朋友了。”
一樓的大廳裡一下子熱鬨起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混合著話筒被打落的聲音，格外刺耳。
比起彆的包廂聲色犬馬，‘王權’最頂級的包房反倒是很安靜。
單麵鏡正對著一樓的舞池，舞池中央巨大的圓形台子是夜總會的表演者上台表演的地方，而今日要上台表演的，是王權的老板娘娜娜。
宮川沒來過這兒，隻是偶爾會在新聞裡看到報道，所以也有些好奇，推了推眼鏡往樓下看，不看不了一眼也是震驚不已。
司南立刻給娜娜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王權’夜總會依舊人來人往。
此刻，樓下這麼熱鬨也是因為一個月都難得登台幾次的老板娘上台了。
司南臉色一變，立馬慫了，“沒，我是說為了這出戲，我可把滬上那家店也給娜娜了，這麼大個餅在跟前，她能不幫忙麼？”
關卿卿實在是等的無聊，自己拿了話筒坐在點唱機跟前唱歌，在她唱歌的背景音中，司南指著巨大的單麵鏡落地窗，“過會兒咱們從這兒就能看到一場好戲了。”
“娜娜，娜娜，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