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蘇傲宸!
二月初八這一日,燕曦澤迎娶閃代玉為太子妃。
縱然並非真心求娶,但是表麵上的功夫卻還是要做的。
燕曦澤的府邸更名為太子府,從閃代玉的府邸到太子府的路上,紅毯鋪地,沿途的商鋪高掛著紅色的燈籠,看起來倒也十分喜慶。
但是圍觀的女子,那淩厲的眼神一個個都幾乎要吃人。
畢竟,她們視燕曦澤為大渝第二戰神,再加上燕曦澤容貌俊美,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深閨夢裡人。
即使有些人身份低微,不曾肖想成為燕曦澤的正妃,也期冀著有那麼一個容貌與才情俱佳的女子嫁給燕曦澤,成全她們心中才子佳人的佳話。
而這個女子呢,最好是她們不可匹及的,有著足夠讓人仰視的家世,足夠睥睨天下女子的姿容,還有不可或缺的絕世才情,隻有這樣,她們才會覺得滿意。
但是,要嫁給燕曦澤的人偏偏是閃代玉。
這個女人雖然有公主的虛名,雖然有幾分姿色,但卻是以欺詐的手段得到了肚子裡的孩子,且之前還糾纏銘王殿下,這樣一個其身不潔的女子,如何能夠成為太子殿下的正妃?
所以,今日要看到閃代玉嫁給燕曦澤,不少女子都是心存憤懣。
然而,當她們看到燕曦澤一身紅衣,騎在高頭大馬上緩緩而來的時候,眼神裡的驚豔卻是怎麼也無法遮掩。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說的就是如此了。
遠遠看去,一身紅衣的燕曦澤,麵冠如玉,兩隻眼睛炯炯有神,放眼整個大渝,除了銘王燕淩寒,也隻有太子殿下燕曦澤能有這般姿容了。
而近看,那眼神恍若夜間星辰,似乎單單是被這眼神看上一眼,就會擁有點石成金的奇效,足以化腐朽為神奇。
可如此好的人,居然要便宜閃代玉那個女人,想到這些,圍觀這一切的女人們都覺得憤憤不平。
而燕曦澤的臉上,全無要成婚的歡喜神色,隻冷著一張臉,似乎這樁婚姻,並非他所願。
於是,圍觀的人很是同情燕曦澤。
因為這同情,對於閃代玉的憎恨也就愈發濃鬱。
迎親的隊伍到了閃代玉的府邸門外,喜樂吹吹打打,很是熱鬨。
隔壁的銘王府內,燕淩寒冷哼一聲,道“這麼一樁婚事,還用得著用喜樂?”
赫雲舒白了他一眼,道“還不是你出的損招兒?這會兒倒在這裡品頭論足了?”
燕淩寒撇撇嘴,道“要我說,就該穿著一身白衣來迎娶,至於喜樂,全都不用。”
赫雲舒忍不住捶了燕淩寒一下,道“那是你的作風,不是曦澤的。曦澤對你很是敬佩,所以,你出的招兒哪怕是損招兒,他也會照辦的。既然照辦,就會做得萬無一失,不會給任何人留下任何把柄。”
“可是,這婚禮,我真不想參加。”燕淩寒一邊逗著小靈毓,一邊說道。
“既然是做做樣子,那就得去。”赫雲舒瞪了他一眼,如此說道。
燕淩寒歎了一口氣,道“哦,那好吧。”
於是,燕淩寒命人備好馬車,和赫雲舒一起帶著孩子們去太子府。
到門口的時候,喜樂還沒停,乒乒乓乓地亂響,嚇得小靈毓哇哇亂叫。
燕淩寒頓時就不乾了,他朝著旁邊大喊道“把喜樂給本王停了!”
他聲如洪鐘,這一聲怒吼,幾乎要震破旁人的耳膜。
可聽到這聲音,小靈毓卻是高興得咯咯直笑。
吹打喜樂的人聽了,忙將喜樂停了。
這時,燕曦澤看了過來。
燕淩寒也看過去,道“喜樂吹吹打打這麼久,新娘子還沒接上?”
燕曦澤快步而來,道“不知為何,她今日有些磨蹭。”
“這樣啊。可能是不願意嫁吧。若是不願意,那就不娶了,本王再給你找更好的。”燕淩寒大聲道。
說完,燕淩寒就抱著小靈毓上了馬車。
赫雲舒知道燕淩寒的用意,也沒有多說,跟著上了馬車。
燕曦澤重新回去,而閃代玉很快就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見狀,旁人不禁有些感歎,銘王殿下到底是足智多謀,就這麼一句話,就將原本磨磨蹭蹭的閃代玉逼出來了。
此刻,燕淩寒坐在馬車上,隻專心逗著懷中的小靈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