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蘇傲宸!
劉福全語無倫次“陛下,這、這是……”
後麵的話,他說不出來。
燕皇微微點頭,道“如你所見,這便是《軍防要務》,裡麵所述,句句都是中肯實用之言。朕隻要按著上麵所述的內容所做,至少可保大渝軍務十年無憂。”
“此書,是銘王殿下親筆所寫?”劉福全驚愕道。
燕皇點點頭,道“確是如此。”
“那他、他……啊,陛下,您看!”劉福全說著話,突然指著匣子裡的東西,驚叫出聲。
燕皇看過去,這才發現匣子裡麵有一枚極為重要的東西——虎符。
剛剛他隻顧著看這本書,並未留意書下麵還有東西,現在看到,不由得驚愕萬分。
這枚虎符是完整的,是統率燕淩寒所屬的十萬親兵的虎符。曆來,無論是任何一個將軍,也隻能拿一半的虎符,為的,就是以防有人趁機帶兵謀反。
但燕淩寒不同,他最初統帥這十萬親兵的時候,燕皇便將這完整的虎符給了他,一來是因為他對燕淩寒的無限信任,二來是戰場凶險,他並不希望因為虎符的原因貽誤了戰機。
可現在,燕淩寒將這虎符還了回來,這也就意味著,他放棄了統率十萬親兵的權力。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燕皇即刻站了起來,匆匆忙忙就往外走。
可臨到大殿門口,他又停了下來,口中喃喃道“不,這個時候,朕不能去找他。”
“陛下,銘王殿下如此做,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察覺什麼?”燕皇看向劉福全,目光如炬。
劉福全慌忙身手去打自己的臉,惶恐道“陛下,是奴才口不擇言,口不擇言……”
“罷了!”燕皇抬了抬手,之後一步一步慢慢走回了桌案之後,重新坐下。
他坐在那裡,思慮良久,爾後吩咐道“召集除銘王之外的所有武將,朕要議事。”
“現在?”
“對,就現在。”燕皇重申道。
劉福全不敢怠慢,忙去宣旨。
按理說,一旦過了正月初五,朝臣便要開始上朝。
隻不過燕皇體恤朝臣一年來的辛苦,將年後上朝的時間改在了正月十五之後,所以曆年來,在正月十五之前,若無緊急事務,燕皇從不會宣召朝臣入宮。
這一次,倒是例外了。
宮外,得到宣召的武將一個個入宮。
這個消息,同樣也傳到了銘王府中。
赫雲舒知曉燕淩寒今日做了什麼,而現在燕皇急著宣召武將入宮是為了什麼,是顯而易見的。
她看向了燕淩寒,發現他的臉上,平靜如初。
赫雲舒走過去,道“就這樣放棄了,你真的舍得嗎?”
燕淩寒笑著看向赫雲舒,道“沒有什麼舍得不舍得的,既然決定了,就是決定了。我這個人,從來不會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
“那麼,你真的舍得那些兄弟們嗎?”
聽罷,燕淩寒一陣沉默。
他看向窗外,目光悠遠。
這一刻,無數的場景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年少從軍,一步步建立功勳,在十五歲這一年就開始統率這十萬親兵,和他們一起摸爬滾打,一起征戰沙場,一同經曆血雨腥風。這十年,他們共同走過,彼此之間早已是兄弟一般的情誼。
如果說做出現在這個決定讓他有什麼舍不得的話,也就是他們了。
想到這裡,燕淩寒百感交集。
“如果你舍不得,那就不用舍。”赫雲舒握住燕淩寒的手,如此說道。
燕淩寒看向赫雲舒,緊緊地抱住了她。
這一刻,他什麼也沒有說。
而他沒有說的話,她全部都懂。
這時,暗衛在門外稟報道“主子,定國公府的三表少爺來了。”
赫雲舒鬆開燕淩寒,見他情緒不高,便說道“我去去就來。”
燕淩寒點點頭,沒有說話。
赫雲舒走出去,在外麵見了雲輕鴻。
一見麵,雲輕鴻就忙問道“銘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