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跑啊,你倒是繼續跑啊?”
山林中,一人狂笑而至,揮劍將前麵一人打倒在地。
“令牌是你的了,我認輸!”
倒地者很光棍,直接將令牌扔出。
“不錯,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饒你一命,滾吧!”
男子隨手撿起令牌,大咧咧喝罵一聲。
嗤!
未曾想,在他起身的瞬間,一縷寒光驟然而起,竟是從他腹下一穿而過。
“你……”
男子愕然抬頭,隻看到一雙猙獰血紅的眼珠子。
“要怪就怪你太蠢,主考官可是提醒過你!”
倒地者拉了拉領口,內裡赫然隱藏著一副小巧的機括,正是此物,激射出一根暗箭,刺穿了男子的腹部。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交出令牌,否則可彆怪我心狠手辣!”
倒地者冷冷道。
“哼!”
男子麵色難看至扭曲,可麵對倒地者冰冷的目光鄙視,不得不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摸出一個皮囊扔在地上。
“嘿嘿,十五塊,收獲不錯!”
倒地者麵露貪婪,一把將皮囊抄起,粗略一數,登時喜上眉梢,看也不看地上的男子,徑直揚長而去。
嘭!
可還未走遠,便被突如其來的一道人影打翻在地,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突然出現之人,堂而皇之收走了皮囊,連帶著他的令牌也被拿走。
“哈哈哈哈!”
那中箭倒地的男子狂笑不止,笑的眼淚都出來,在那倒地者怨毒目光中,直接掏出了一個巴掌長的竹筒。
咻啪!
一拉引線,磷火燃燒,彷如煙花般的哨彈穿霄而起,不多時便有鶴唳鷹啼傳來。
隻見一團巨大如烏雲般的陰影盤旋在半空,不知是什麼緣故,竟是在半空盤旋了好一會才落地,赫然是一隻如鶴如鷹般的珍禽,其上一人正是監考使之一。
“又是兩個倒黴蛋!”
監考使看了兩人一眼,嘖嘖有聲的笑了笑,便抓起兩人,在珍禽背負之下,飛離了此地。
“如此珍禽,雖然比不得玄風蒼鷹,但能被人豢養,若是成群結隊……”
隱秘的角落中,陸川麵無表情的走出,看著騰空而去珍禽。
剛剛出**奪令牌之人,自然就是他了!
自從殺死那三個二品高手,如今已經過去五天,來到了玉璽山深處,順路也搶了不少令牌。
兩個武子為令牌上演的那一幕,在這幾天中,不知看了多少遍。
有人因此翻盤,有人卻為此喪命,更有甚者樂此不疲,好似沉迷其中,享受著什麼。
但凡是被他碰上的人,都被他順**走了令牌。
在此期間,陸川沒有刻意去追尋,甚至令牌到手之後,也沒有殺死任何一人,即便其中有人的行徑極其惡劣。
並非是要遵守演武院的考核規則,而是這些人於他而言,隻是過客,甚至是螻蟻,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就如常人走在路上,不會隨意的去踩死過路的螞蟻,那是小孩子行徑,透著幼稚。
亦或者,心性冷漠殘忍!
即便如此,陸川還是搜集了上百塊令牌,一個皮囊股滾囔囔的揣在腰間。
“若是被這等珍禽追蹤的話……”
陸川深深看了眼天空中漸漸消失的黑點,眸中異光閃爍,想到了自己之後可能麵臨的種種狀況。
此前,是不知道演武院中,還有這麼一群珍禽異獸。
但現在知道了,就不能不將之考慮進計劃之中。
當初在日月峽裡,被玄風蒼鷹追的上天天無路,入地地無門,險些生生耗死的記憶,如今依舊曆曆在目。
雖然這群珍禽異獸比不得玄風蒼鷹,可卻勝在製空權,哪怕成群結隊,也未必能讓陸川如此忌憚。
畢竟,如今的他,全力施為的話,自信能在一品絕頂強者手底下保命。
但若被這等珍禽異獸盯上,他又不可能飛天反殺,那下場可就真的堪憂了!
好在還有一點優勢,那便是這些珍禽異獸,都似乎頗為忌憚蠍皇的氣息。
剛剛就是因為陸川讓蠍皇稍稍露出點氣息,驚的珍禽盤旋半空好一會,都沒敢落下。
陸川並未就此多深究,畢竟現在當務之急,乃是先應付過演武院大考。
略一思量,陸川閃身掠入山林之中,尋了處隱秘角落,將皮囊中的令牌全部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