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回事嗎?”
兩名教習一齊看向朱雲峰,麵色卻異常難看。
沒辦法,陸川太囂張跋扈了!
這種公然不將演武院規矩放在眼中,而且肆意踐踏的行為,著實激怒了他們。
若非知道一點,有關此前赤葉峰外的截殺之事,兩人當場就翻臉了。
當然,就算他們翻臉,陸川也不在乎。
區區下院教習,陸川稱一聲教習,還是秉持尊師重道的德行。
但事實上,演武院中,沒人教過他什麼,反而有人與權貴勾結,想要他的命。
所以,陸川毫不猶豫,甚至不加任何掩飾,直接廢了胡濤和俞亮。
一來是解決當年恩怨,二來是看著惡心,最終目的,當然是告訴演武院高層,他很生氣。
這都七八天了,他醒來也有大半天,竟然沒有人告訴他,關於此前截殺之事,到底是怎樣一個結果。
遠的不說,此前在皇宮宣和殿前,大敗骨梟,給演武院爭了臉。
演武院就算為了麵子,也該有所表示。
可惜的是,沒有表示,更無人出麵,這算什麼?
而陸川付出的代價,則是稀裡糊塗,被人散功了!
往陰暗方麵想,陸川大可以說,這是演武院中有人想要殺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必須嚴查鶴夫人。
但陸川沒有。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相較於演武院,實在是弱的可憐,沒資格提多少要求。
隻不過,這件事他占著理,該放肆就該放肆。
否則,彆人會以為他好欺負,乃至得寸進尺,騎到頭上拉屎拉尿!
這種情況,陸川決不允許發生。
胡濤和俞亮也是撞到了槍口上,你說陸川本來身份已經算是半公開了,你們倆還湊上來,這不是找死嗎?
“這……我……”
朱雲峰哭喪著臉,不知如何作答,感受到肩頭的手越來越輕,心裡卻越發沒底,一咬牙道,“啟稟兩位教習,胡濤和俞亮二人,與我分說,要請陸川師弟幫忙,他們怕自己不夠分量,所以拉上我做說客。
至於到底要做什麼,他們並沒有細說,隻是言及要去東邊某地。”
嘩!
眾人一片嘩然。
陸川雖然凶殘了一點,做法更是囂張跋扈,可若是沒有說謊,兩人這番邀請,必然有問題。
試想,誰會邀請有血海深仇的人同行呢?
“朱雲峰,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胡濤呼喊一聲,手腳並用爬向教習道,“教習,你要為弟子做主啊,我之前在上京城中認識陸兵,並無任何仇怨啊,可恨我瞎了眼……嗚嗚!”
說到傷心處,更是大聲哭嚎起來。
“教習,教習,我們真的在之前不認識陸兵啊……”
俞亮也是哭的撕心裂肺。
任誰看了,都會生出幾分同情心。
更何況,是這些閱曆不深,年輕識淺的武子了。
當然,任何一個人,被廢掉丹田,此生再無任何突破希望後,恐怕都會哭的如此淒慘。
“朱雲峰,你與他們二人熟識,這是不是真的?”
兩人教習道。
“這……”
朱雲峰也不知就裡。
畢竟,他也是當初跟胡濤和俞亮一起認識的陸川。
但他也知道,陸川並不叫陸兵,本命叫陸川,卻沒見胡濤和俞亮提及。
“何必呢?”
陸川卻滿不在乎,緩步走向兩人。
“你想乾什麼?”
兩名教習聲色俱厲道。
“教習,他要殺人滅口啊!”
“手段如此凶殘,更是無法無天,破壞院規,當誅!”
胡濤和俞亮恨極了陸川。
尤其是前者,更是有殺父之仇,哪怕是間接害死。
“站住!”
眼見陸川不停的走過來,兩名教習互視一眼,直接攔在近前。
麵對的,卻是陸川一雙千錘百煉的鐵掌。
嘭!
沉悶響聲中,兩名教習齊齊悶哼一聲,同時爆退開來。
“給臉不要臉!”
陸川冷冷一曬,眼瞼微垂,淡漠看著胡濤和俞亮道,“好好活著不好嗎?”
“你……你敢……”
兩人瞳孔一縮,臉色煞白,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連上院武子都敢殺的陸川,豈會在乎多殺兩個下院武子?
砰砰!
不等話出口,眼前陰影放大,人生最後一刻,看到的卻是一隻大腳丫子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