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的話,希望梁教習能還陸兄一個公道,不要讓小人肆意踐踏演武院的規矩。”
“你放心,即便你不說,老夫也會追究到底!”
梁同書點點頭。
“弟子自然相信梁教習,但對方敢在演武院中,行此惡毒之事,定然勢力龐大!”
柳橫峰深吸口氣,雙手抱拳,深施一禮道,“所以,弟子鬥膽,懇請梁教習代表上院,對此事進行公審,以免再有不公之事發生!”
“對,要公審!”
“不能讓那些蠅營狗苟之輩毀了演武院數百年聲譽!”
“唯有如此,才能保證公平公正!”
眾武子聞聽此言,當即喧鬨起來。
“這……”
麵對群情激奮,梁同書麵露猶豫。
即便是堂堂上院教習,一品上的絕頂強者,他有實力拍死這滿殿武子,卻不可能堵住悠悠之口。
沒辦法,陸川這法子用的太狠。
這件事牽扯太大,即便是梁同書,也不可能代表演武院,直接做決定。
也正因此,直接回絕也不好。
“哎!”
梁同書左右為難,眼角餘光瞥見口不能言的陸川,暗罵一聲,朗聲道,“大家聽我一言。”
轟隆隆!
這一聲喊,是他以內氣發出,有如雷霆般,在殿內滾滾回蕩,登時壓下了所有噪雜之音。
“此事不僅是陸川一個武子的事情,更關係我演武院數百年聲譽。
所以,無論結果如何,你們都會得到一個滿意答複。
至於此間之事,牽扯太過複雜,不可能在短時間處理完。
所以,大家稍安勿躁,待我回去召集上中下三院教習和各殿執事、殿主、院主,必然會在最短時間內,調查清楚。”
說完,隱晦的向柳橫峰投去一個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咳!”
柳橫峰脖子一縮,福至心靈般喊道,“大家安靜,梁教習德高望重,他老人家既然發話了,必然不會食言。
大家先散去,靜候消息即可,萬不能衝動行事,以免造成混亂,讓此事難以在短時間內解決。
由於柳橫峰剛剛的幫腔,也算收獲了一撥威信,他的話,還是能讓人眾人信服。
而且,梁同書本身也確實德高望重,很快便讓眾武子打消了繼續糾纏的念頭,紛紛各自散開。
梁同書見狀,趕忙一把抓住陸川肩頭,身形一晃,便飄出了勤務殿。
到得上山無人處,便解開了穴道,神色頗為不善的質問道。
“說,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經過幾次接觸,梁同書也算是摸到了陸川的行事風格,很是懷疑此間之事有其它原因。
“梁教習!”
陸川叫起了撞天屈,就差沒哭出來了,“弟子確實衝動了,但若非事出有因,我也不會如此!”
“哼!少來這套。”
梁同書麵色一沉,念及陸川修為被廢,不好過於責罰,卻也沒有就這麼放過,冷聲道,“鶴夫人平素行事雖然孟浪了些許,卻也並非沒有規矩的人。
她此前把你留在院內,為你精心調養身體,你現在活蹦亂跳,就說明她上了心,怎可能無緣無故廢了你的修為?”
言外之意,就是你必然招惹了她。
這鍋甩的漂亮。
陸川心中腹誹不已,麵上卻是悲憤難掩,強抑怒氣道:“還能是如何?借口為我療傷,實則行強奪霸占這等齷齪之事。”
“什麼?鶴夫人怎麼會對你……”
梁同書眼珠子瞪的溜圓,滿目不可置信之色。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教習,老不修啊!
“咳……”
陸川好懸沒一口氣嗆死,麵色悲憤道,“鶴夫人強奪弟子修煉功法,還占了弟子的寶物,如今廢了弟子修為,多半是做要挾,意圖讓弟子聽命行事!”
“咳咳!”
梁同書麵露尷尬,知道自己相差了,皺眉不已道,“鶴夫人修為絕頂,你能有什麼……毒功?”
無論是玉璽山中大考,還是此番赤葉峰外截殺,還是過往的卷宗,都明確提到過,陸川身具毒功之事。
而鶴夫人正是一位毒道大家。
不出意外,多半是見獵心喜,才用了這種法子。
但廢功,也太過了!
梁同書覺得有些蹊蹺,可陸川確實是散功了,這點根本做不得假。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
“無恥小賊,竟敢如此編排中傷於我?”
就在此時,一聲飽含怒意的斷喝,從山間傳來。
卻見一道黑白相間,如夢似幻的身影,有如林中飛鳥,憑空飛渡,縱掠而來。
正是鶴夫人!
不問可知,這位定是得到消息,趕來收拾陸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