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
獨院門外,一名青年瘋狂踢踏,卻被東來居的護院死死攔住。
另有一名滿麵蒼白的女子,仗著身法靈活,左衝右突,卻依舊無法跨越東來居護院的阻攔。
這兩人,正是吳項和吳瑤。
“把他們趕出去!”
一名中年漢子麵色鐵青,厲聲怒喝。
“是!”
幾名護院哪敢耽擱,也顧不得是否會傷到兩人,全力施為之下,很快便將兩人製住,七手八腳拖著,就往外走去。
嘎吱!
院門打開,一個少年探出頭來,正是裴晟。
“楊掌櫃,客人請這兩位進去!”
“這……”
那中年大漢麵露遲疑,旋即點頭道,“放人,再有下次,非要你們好看不可!”
“小晟啊,跟那位客人說一聲,今天的事情,純屬意外!”
“楊掌櫃放心,小的知道怎麼做!”
裴晟恭聲道。
“嗯!”
中年大漢滿意點頭,帶著護院快速離開。
“兄台,兄台……”
吳項爬起來就往小院中衝去。
“有勞小哥了!”
吳瑤還算冷靜,雪白的俏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將一張金票悄悄遞給裴晟。
裴晟遲疑著接過,看了眼院中,便既收了下來。
“兄台救命!”
當兩人進入屋中時,吳項已然方寸大亂,竟是直接跪倒在陸川麵前。
吳瑤輕咬紅唇,遲疑刹那後,亦是二話不說跪倒。
“我說過……”
陸川搖搖頭。
“兄台,我……我願送上靈金龍蛇芝一株,懇請兄台出手,救家父一命!”
吳項咬牙道。
“靈金龍蛇芝?”
陸川劍眉微挑,淡淡道,“你如何肯定,我能救人?”
“兄台是……”
吳項眸光微閃,還未出口,吳瑤就已經搶先說道,“大人乃是半步先天的強者,定然有無數手段,懇請大人看在一路同行的緣分上,施以援手,小女子感激不儘。”
“嗬!”
陸川失笑搖頭,在兩人失望眼神中,緩緩起身道,“走吧!”
“多謝兄台!”
吳項喜不自禁,趕忙跟上。
吳瑤麵上複雜之色一閃,緊隨在側。
“大人!”
“你就不用去了,歇著吧!”
陸川衝裴晟擺擺手,徑直出了院門。
裴晟躬身一禮,目送三人遠去,皺眉看了下周圍,不知想到了什麼,才緩緩關上院門。
經此一鬨,東來居後麵的客居院落,明顯守衛多了一重。
來來往往的護院,儘皆麵無表情,當然也有人,時不時的狠狠瞪兩人一眼。
無它,正因兩人這麼一鬨,才讓他們不得不加班加點。
不管任何時代,對於這樣的事情,人人都是深惡痛絕,這些護院自然也不例外。
“今夜之事,是我東來居護衛不利,驚擾了先生!”
剛到前院門口,東來居五樓掌櫃劉掌櫃,已經等在了那裡,恭恭敬敬,深施一禮,“我已經安排了馬車!”
“無妨!”
陸川拍了拍劉掌櫃肩頭,帶著兩人上了馬車。
“呼……”
直到馬車遠去,劉掌櫃才緩緩直起腰,吐出一口濁氣,豁然轉身,盯著楊掌櫃道,“這是怎麼回事,以我東來居的護衛能力,怎麼可能讓區區兩個不入上品的武者闖入其中?”
“劉哥!”
楊掌櫃麵色有些難看,苦笑道,“這些年太平慣了,有些人心也大了,竟然在護衛期間飲酒,結果一時不察……”
“哼,這種事,是一時不察就能搪塞過去的嗎?”
劉掌櫃麵色沉凝,低喝道,“虧得是沒出什麼亂子,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是是,我已經嚴懲那一隊護衛了,絕不會再有這等事發生!”
楊掌櫃連連賠不是道。
“哎!”
劉掌櫃沒有再追究,深深看了眼,三人遠去,已經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皺著眉頭返回東來居。
“哼,姓劉的你等著,很快,我就是東來居的大掌櫃了!”
楊掌櫃陰冷掃了他一眼,便既招來幾名護衛,低聲囑咐一番,很快便不知所蹤。
……
“怎麼回事?”
馬車上,陸川淡漠問道。
“兄台……”
“是這樣的!”
吳瑤搶過話頭,急聲道,“家主今天見過大人後,便返回了在雙旗鎮的宅院,未曾想,路上還好好的人,到家之後,便昏迷不醒。
家主乃是一品絕頂的武者,內氣雄厚無比,按理說不該出現這樣的狀況。
家父和張鐵叔叔都說,是中毒了,可請鎮上的醫師看過之後,也隻能判斷出是中毒,卻沒有辦法解毒。”
“哦!”
陸川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一定是趙家乾的,一定是那個趙普!”
吳項咬牙切齒,低吼道,“今天下午,他來到家中,家父本不願見他,可因為……因為……”
陸川淡淡道:“因為你們兩個事情,見了他一麵?”
“嗯!”
吳瑤知道瞞不過去了,便低聲道,“大人,不是我有意欺瞞,而是……而是趙家勢大,在雙旗鎮中,除了鐵家和鎮西王府外,無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