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短短片刻,慘叫聲戛然而止,血淋淋的屍體,被拖拽回胡泊,鬼爪蔓依舊在岸邊搖曳,似探頭探腦的窺視著什麼。
“死來!”
驀地,張玉柏厲喝一聲,滾滾淩厲風卷般的劍光呼嘯而出,圍繞著陸川盤旋不定,似要將他撕成碎片,千刀萬剮。
叮叮當當!
但隨著陸川周身淡金色毫光湧現,體型猛的擴張一圈,雨打芭蕉般的金鐵脆鳴,火星迸濺,竟是毫發無損。
張玉柏瞳孔一縮,隻覺頭皮發炸,毫不猶豫轉身便走。
這位有著‘飛淩劍君’美稱的一品絕頂劍客,身法在此時展露的淋漓儘致,幾乎在一步數丈,彷如瞬移般,留下一連串殘影。
“現在想走,不覺晚了嗎?”
陸川大手一揮,瞬間震散了漫天劍光,腳下輕輕一點,便如離弦之箭,瞬間出現在張玉柏背後,一刀劈斬而下。
“我跟你拚了!”
張玉柏亡魂大冒,猛不丁轉身,舉劍格擋。
當啷!
一聲刺耳金鐵錚鳴,玄兵寶劍好似發出哀鳴,震顫不休,竟是直接脫手而飛。
轟!
泛著金光的大手,幾乎覆蓋了張玉柏半個胸膛,直接按進了胸腔裡,森然肋骨刺出了兩邊。
“噗……”
張玉柏口吐鮮血,混雜著不知名的臟腑碎塊,眼神黯淡中透著絕望與後悔,跌落向湖邊。
他不僅大意了,更是太過自負,明明察覺到不對勁,卻依舊選擇出手。
手持玄兵,堪比半步先天的戰力,卻成了埋葬他的元凶!
嗤啦!
五指如鉤,巨力破甲,瞬間撕碎了軟甲內襯,一把抓走了那如玉如石的翠金色蓮花。
“呼……”
陸川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周身淡金色毫光斂去,高大體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收,眨眼恢複原狀,冷冷看著被鬼爪蔓纏住了張玉柏。
“陸川,你不要得意,你會死的很慘,你一定會會死!”
張玉柏沒有大吼大叫,神色顯得異常平靜,任由鬼爪蔓將自己纏成了粽子,拖進了胡泊。
“我在地獄等……”
“我已身在地獄!”
陸川麵色如常,看也不看那把珍貴異常的玄兵寶劍,轉身向小院後方掠去。
不多時,來到一處小樓前。
嘎吱!
略作停留觀察,確定沒有什麼異常後,便推門而入。
雅致小院,小小的花圃中,幾種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好似有人在常年打理。
陸川走上前查看,發現這些花草並無奇特之處,放在外麵的話,僅僅是比較鮮豔和少見。
房門沒有上鎖,退開門扉後,簡潔的正堂落入眼簾。
小樓不高,隻有三層,陸川拾階而上,很快便搜索完,確定沒有任何危險。
正準備離去時,陸川身形陡然一僵,麵色劇變。
“嗯?”
卻見一道倩影款款而來,挎著一個花籃,坐到了梳妝台前,對陸川視而不見,恬靜的臉上,透著舒適安逸。
陸川很快放鬆下來,他已然確定,這並非是什麼幽靈,而隻是一道類似海市蜃樓般的殘影。
隻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力量作用,導致多年前的一幕,印刻在了房間中。
女子很細心,很溫柔,收拾著花籃。
她竟是一位藥師。
陸川屏息凝神,看著女子的所作所為,最終目光停留在床榻一角。
那裡,是女子放置隱秘事務的暗匣。
裡麵是幾個香囊,還有一封信,香囊依舊散發著淡淡馨香,似有靜心凝神之效,信上的自己娟秀,點點滴滴,訴說著少女的情愫思念。
但讓陸川注意的是,信上赫然提及了玄陰玉蓮。
似乎,這是一個比較狗血的故事。
隻不過,與陸川並不相乾。
信上言及,玄陰玉蓮就快成熟,少女會帶著此寶,與心愛之人在約定的地方見麵,然後遠走高飛。
可惜,這一切都未成行。
否則的話,玄陰玉蓮就不會留在湖中,而這封信和香囊,也不會沒有寄出。
“原來此物是用來凝煉神魂,鞏固天橋玄關的至寶!”
陸川目中奇光閃耀,摩挲著形如如意般的玉蓮。
而且,極為珍貴!
雖然不知道張玉柏是如何知道此地,又為何以前沒有人摘取,但現在都是他的了。
“時不我待,雖然現在使用此寶有些浪費,但我受心魔困擾日久,早一天擺脫,也能儘早應對可能出現的凶險!”
陸川打定主意,就地盤膝而坐,將玉蓮置於掌心之中,按照信上所寫的法子,運功牽引藥力煉化。
短短片刻,便見玉蓮上毫光隱現,升騰起嫋嫋煙氣,隨著陸川的呼吸,進入臟腑之中,轉而煉化後,導入眉心祖庭,壯大自身神識。
修為到了他如今的地步,已然知道了有關先天宗師的幾大條件。
除了自身修為境界,最重要便是神識、玄關天橋和武道神意,這被稱為先天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