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了!”
六人目光大熾,一個個摩拳擦掌,嚴陣以待,隻等陣門洞開,便會悍然殺入其中。
但緊接著,眾人呼吸便是一滯。
嗡……哢嚓!
當陣門上的光幕漣漪震顫到極限之際,整座地宮仿佛輕輕顫抖了一下,緊接著,其上扣著的十幾個陣盤,竟是不約而同的齊刷刷碎裂開來!
“怎麼會?”
看著丁零當啷跌落在地的陣盤碎片,薑業洺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不止是因為心疼,更多是不可置信!
作為一位專業人士,薑業洺雖然沒有多說,可言語舉止之間,莫不有著一分屬於陣法師的驕傲與自信。
這份優越感不會對任何人故意顯露,而是其自身氣質所發。
換言之,即便薑業洺表現再謙虛,可他骨子裡的驕傲與自信,卻不會作假。
可未曾想,一座信心十足能夠打開的陣門,給了他當頭棒喝,好一會都暈頭轉向,沒有反應過來。
眾人沒有催促,也沒有冷嘲熱諷。
此前的幾座陣門,早已證明了薑業洺的能力,即便放眼大晉,也找不出幾個能與之比肩的陣法師。
“怎麼會這樣?”
薑業洺不信邪的又弄上一套陣盤。
可不過盞茶工夫,如出一轍的一幕再現,又是丁零當啷滿地破碎陣盤。
“如果沒有十足把握,最好不要浪費陣盤了!”
眼見薑業洺鑽了牛角尖,就要再來一遍,陸川攔住了他,冷聲道,“想必這東西煉製不易,如果都消耗在這裡,待會出了問題,我們可就出不去了。”
“你……”
聞聽此言,正待發怒的薑業洺麵色一緊,深吸口氣道,“是我心急了!”
陸川搖搖頭,未做言語。
以他的眼力見識,自然能看出來,薑業洺並非心急,而是碰上了好奇的難題。
就如那些做了一輩子科研的人員,一旦碰上自己喜歡的疑難問題,都會為之廢寢忘食,幾乎沒有特例。
薑業洺顯然也有這種特質。
眾人沒有打擾他,任由薑業洺麵對陣門抓耳撓腮的考慮破解之法,其餘人則麵對黑黝黝的地道,麵色嚴峻起來。
顯然,他們都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若薑業洺打不開陣門,就隻有回頭路可走,麵對那滿庫屍群,誰也沒有信心能活著出去。
或許每個人都和陸川一樣,有著自己的底牌。
但底牌之所以為底牌,那是因為不為人知,一旦暴露出來,若被人刻意針對的話,結果多半都不會太妙。
尤其是,現在若是那屍群被放出來,他們將麵臨更可怕的事情。
就連一向玩世不恭的徐幽,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來回踱步碎碎念,罕見的沒有發揮嘮叨屬性。
“諸位,有麻煩了!”
薑業洺看了好一會,才一臉苦笑的回轉過來道,“這陣門並非是楊家煉製,而是前隋遺留,多半是楊家奪得了前隋寶庫之後,用這座大門重新楔刻了陣紋。”
“此事我一無所知!”
楊辰麵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沉聲道,“薑兄,陣法之道,我並無涉獵,卻也知道,這些陣法算不得精妙,以你的陣法造詣,難道都破不開嗎?”
“難!”
薑業洺搖搖頭,雙手一攤道,“一來是這陣法與最近數百年的陣法之道有不小的差彆,再者便是,要破除這陣門需要相應的陣盤測驗,我無法現在煉製陣盤。”
眾人心頭一沉。
想想也是,誰也不是神仙,能夠預料到所有事情。
若楊辰對此間知根知底的話,也不會帶上薑業洺這等陣法師,自己來吃獨食,他不香嗎?
“進不去,就隻能撤!”
陸川淡淡道。
“第三重寶庫裡的屍群,我們過不去!”
劉空吾道。
“劉老哥說的是啊!”
徐幽搓了搓手,乾巴巴道,“陸老弟,現在隻有衝進去,弄幾個活口,然後原路返回啊!”
他的話,眾人的懂!
也正因為當時的選擇,才落得如此處境。
若是六人齊心協力,不是進來,而是闖出去的話,現在已經脫離這個漩渦了。
隻不過,財帛動人心!
不說六人中有幾個懷著特殊目的,就容不得他們後退,試問又有幾人,放著皇室寶庫不取,甘願空手而歸呢?
“薑兄,合我六人之力,能不能強行打破陣門?”
楊辰肅然道。
“難,絕難打開!”
薑業洺搖搖頭,斷然否決道,“這陣法楔刻於奇珍寶鐵之上,大門本身就堪比一件玄兵的價值不說,單單這陣法之力溝通了大地。
隻要陣紋完整,所有的攻擊,無論多強,都會被導入地下,除非我們的力量,能夠一氣貫通地下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