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敗俱傷?”
陸川心頭微動,麵上卻不露聲色。
按照桖潳靈主所言,鹿靨正是被它坑死的,也不知道這兩敗俱傷,是麓安汢給自家祖上貼金,還是事實如此。
但真假如何,陸川現在無需分辨,隻等麓安汢說完之後,再問問桖潳靈主便知。
想必,以這位與他現在的關係,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說謊。
“在那場爭鬥中,家祖以本命秘術,生生從桖潳靈主身上,打下來了一樣東西。
而在廝殺中,兩樣寶物,全都掉入了那處險地!”
麓安汢眸光幽幽注視著陸川,不無蠱惑,卻異常誠懇道,“所以,我們合則兩利!”
“合作沒問題,但這裡有一個問題!”
陸川伸出一根手指道,“雖然我不清楚當年的詳情如何,當想必,當年令祖和桖潳靈主,怕都是靈級存在中的強者!”
“嗬嗬!”
麓安汢失笑搖頭,直言不諱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也是呢喃之穀的一大奇詭之處!
每隔一段時間,其內便會有莫測變化發生,時而骨靈境強者可以入內,時而進之必死。
就像現在,隻能由聖階強者進入其中!”
“原來如此!”
陸川恍然大悟。
這也不怪他會不知道,倒不是孤陋寡聞,而就連此前,麓鷹給的森藍上部隱秘情報之中,也沒有記載這些類似於常識的東西。
而陸川雖然對幾個骨種或魂種搜魂,可那些都是出身太差,甚至不知道呢喃之穀是個什麼地方。
就像是同行的另一位族老,若非此行,它也同樣不清楚。
“所以,事關兩樁機緣,除了你之外,我不敢跟其它人聯手!”
麓安汢正色道,“也正因此,我也從未想過,借手中的隱秘情報,拉攏一部分幫手!”
“你確定那個位置是在呢喃之穀外圍?”
“不!”
麓安汢搖搖頭道,“呢喃之穀中,不僅有神秘莫測的規則之力變化,甚至就連地形也會改變!”
“嗬嗬!”
陸川無語道,“就這,你也想將兩樁機緣弄到手?怕不是咱們進去,就直接抓瞎,還不如……”
“所以,這就需要你了!”
麓安汢目光灼灼的看著陸川,沉聲道,“我不相信,你要進入呢喃之穀,隻是為了自己。
顯而易見,你必然背負著桖潳靈主給予的任務,若不出意外的話……”
“這你就猜錯了!”
“你信不過我?”
麓安汢不悅道。
話都到這份上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幾乎都說完了,可陸川這架勢,竟有幾分不想透底的意思,換做誰都會有些生氣。
“不,你誤會了!”
陸川搖搖頭道,“我此行,確實有桖潳靈主交代的任務,但絕非是為了那件什麼當年丟失的東西,它甚至是連提都沒有提。”
“那是關於什麼的!”
“無可奉告!”
麵對陸川的冷硬拒絕,麓安汢再好的脾氣,也有些動怒,可又不好直接翻臉。
畢竟,兩者現在,勉強算是一條船上的,真要鬨翻了,誰也跑不了。
“閣下這是毫無誠意啊!”
“抱歉,實在是不便透露!”
看著神色陰鬱的麓安汢,陸川微微搖頭。
若無必要,他也不想徹底得罪對方,可事實就是如此。
當然,如果找桖潳靈主的話,那就是兩說了。
麓安汢神色一陣變化,見陸川不似作偽,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按照計劃,聯手陸川是極為重要的一環,可以借其手中可能存在,與桖潳靈主有關的任務物品,確定那處險地的方位。
但現在,陸川卻一口咬定,自己是有任務在身,卻與那處險地毫無關係,這就難辦了啊!
“嗬!”
陸川失笑搖頭道,“閣下怎麼忘了,我此前可是從黑血山脈出來的?”
“是是!”
麓安汢眼眶中魂光大作,好似放光般看著陸川。
當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但它也不想想,如果陸川是桖潳靈主的血命傀儡,又怎麼可能坐擁桖潳靈主的傳承或重要寶物呢?
“所以……”
“所以,此行你我齊心協力,定能擺脫那老怪物的控製!”
“好說!”
陸川與之擊掌為誓,做好約定,便各自回到船艙修整。
現在,離呢喃之穀還不知有多遠,此行也不隻是森藍上部,也不隻是流殤聖部,乃是整個幽冥界各部共同參與的大事。
單單是彙聚這麼多人馬,就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怎麼可能一蹴而就?
當然,若是獄主神靈級強者出手,那就另當彆論了。
隻不過,這等存在,若是隨意出手的話,豈不是顯得太過廉價?
而與此同時,陸川進入艙室後,便沉下心神,與桖潳靈主溝通的同時,將此前所知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