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靈迷仙瘴,乃是與五毒迷蝶瘴一脈相承,獨屬於五仙教不傳之密,甚至可以說是進階版。
陸川說是機緣巧合,也確實如此。
在借助五毒天妖突破之際,怎麼也沒想到,淬煉肉身,所排出的雜質,經由大陣轉化之後,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奇毒。
否則的話,想要拿下涅影和靈昆兩個老奸巨猾的老妖怪,怕是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波折,甚至能夠留下一個就不錯了。
據傳,此毒無色無味,無形物質,即便是天階強者,也會在不查之下中招,而且近乎誤解,令其不知不覺中實力衰退。
強如鱷羅天君這等後期天階,甚至已經觸及巔峰的強者,正是在此前戰鬥中,抓住機會,施展自身最強的本命神通,準備一舉重創,乃至將陸川格殺當場時,察覺到不對,才果斷選擇抽身而退。
對於自身力量的把控,似鱷羅天君這等強者,自然是如臂指使,心隨意動,隻要有極為細微的差彆,就絕對逃不過自身感知。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所中竟然會是這等奇毒,任他全力施為,手段儘出,也不過是勉強壓下。
當然,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憑其實力,足以將之祛除,事後至多元氣受損罷了。
可在劇烈戰鬥之下,陸川哪裡會給他祛毒的時間?
對於其一身雄渾無匹的血肉精華,陸川可是眼饞的緊,無論是用來填補魔神兵所需的力量,還有提升血涅甲的品質,都可謂是絕佳的極品資糧。
所以,哪怕知道,留下鱷羅天君的可能性不高,陸川也是緊趕慢趕的追了上來。
“天君追了這麼久,那兩位都留下了,何不一起做個伴兒呢?”
陸川麵帶微笑,話語卻令人不寒而栗,透著難以言說的淡漠與冷酷,手中刀更是越發淩厲三分。
沒有動用那些殺傷力極強的絕招,而是以超凡的身法,選擇與鱷羅天君遊鬥,僅僅是時不時的與之硬拚一招,一觸既分,便繼續消耗其力量。
除了防止鱷羅天君狗急跳牆,可能會動用玉石俱焚的力量之外,也是在不斷消磨其本身力量,同樣也是在適應自身突破之後的力量。
簡而言之,就是既饞人家身子,又將之當做磨刀石,可謂是物儘其用,無所不用其極,算計到了極致。
“可惡!”
鱷羅天君麵目猙獰,怒氣勃發,戰鬥本能強橫如他,如何感覺不到陸川的險惡用心?
隻不過,感覺到是一回事,能不能改變這一境況,又是一回事!
隨著時間推移,五靈迷仙瘴之毒,越發深入鱷羅天君體內,若非其血氣雄厚,怕是此時實力已然跌落中期天階了。
鱷羅天君很清楚,一旦到了那時,怕是真就沒有任何翻身餘地了!
即便是現在,已然是完全落入了下風,真要這般拖延下去,哪怕沒有中毒,怕也會被生生耗死於此。
“說實話,陸某很好奇,天君乃是水族強者,向來不服蛟龍一族管束也就罷了,怎麼會跟妖族攪合在一起?”
陸川也不急著下重手,消磨對方力量的同時,也刺激對方心神,雙管齊下,“還是說,鱷族已經投靠了妖族,成為天妖殿和妖皇的座下走狗?”
“混賬!”
鱷羅天君目次欲裂,雖然明知這是陸川的話術攻心之計,可高傲如他,還是怒不可遏,“本君豈會投靠妖族,無知小輩,休要胡言亂語!”
“嗬嗬,那陸某就更好奇了,你我無冤無仇,竟然與妖族聯手,追殺我如此之久!”
陸川淡然一笑,眸光微寒,有如利刃般刺向鱷羅天君道,“亦或者說,天君覺得陸某好欺,不敢找鱷族的麻煩?”
“爾敢!”
鱷羅天君怒發如狂,厲喝如雷,仿若神魔般瘋狂催動妖氣,渲染的方圓數十裡蒼穹,都呈現出一片不詳的暗褐色。
轟哢哢!
驚雷陣陣,風起雲湧,這位鱷族天君,竟是以自身雄厚無匹的妖氣,引動了天雷彙聚,當真是可驚可怖!
而最可怕的是,這並非其主修的力量,卻偏偏能夠禦使,哪怕無法傷及陸川,也足夠驚人了。
“嗬!”
陸川卻不以為意,將身法施展開來,輕描淡寫,閒庭信步般遊走在雷雲之中,竟是沒有觸及任何雷光。
甚至於,每當其落腳之時,那些看似威力驚人的雷霆,竟是不由自主的隱隱退避。
“怎麼可能?”
鱷羅天君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滿目不可置信之色,即便是親眼所見,依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哪裡知道,陸川不止見識過真正的雷屬道境絕學,而且還曾經細細參詳過不止一次。
這雷雲威力雖然不弱,又豈能傷到他。
“嗬,沒有什麼不可能!”
陸川淡然一笑道,“現在,可否請天君為陸某解惑,為何會與妖族聯手追殺陸某,還是鱷族已經並入了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