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海市蜃樓
“為了更好的探聽消息，我們把自身靈力分給他們，不過這效果好像不太好。”塞壬摸了摸下巴，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為什麼？”
“因為這些東西就算有靈力，腦子也是一根筋，看見人類的捕獵魚餌，還是會自動往裡麵鑽，能平安回來的是極少數。”
“……”
確實，剛剛船上的那一撥，就差點被白津津給燒烤了。
“吃了被鮫人施法的水產，會怎麼樣？”白津津忍不住好奇，問道。
塞壬認真的想了一下：“如果吃的太多，會海鮮中毒，上吐下瀉，或者出現幻覺。”
“所以，抓到他們，請烤的熟一點，毒性會小很多。”塞壬認真的建議說道。
“因為我們長期生活在海底，與世無爭，我們的力量也在一代比一代弱，想著用不到五百年，我們這一代就會慢慢消亡。”
“咦？鮫人不是很長壽的嗎？”白津津不解，她記得從師父的古書上看到過，上麵些鮫人的壽命最長可以到千年。
塞壬歎了一口氣：“現在環境汙染已經到達深海，我們能吸收的靈力越來越少，有的族人忍受不住變異的痛苦，提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似乎想到什麼似得：“之前有個國家往海裡倒帶有毒性的汙染物，我們全族都在罵他們，現在還用他們嚇唬小孩子，小孩子聽到那個國家的名字，可聽話了。”
“沒事兒，放心罵吧，我們也罵。”白津津看著人畜無害的塞壬，安慰說道。
塞壬又歎了一口氣：“我們這一代，壽命已經和人類相差無幾了，隨著生活環境越來越惡劣，已經有很多年輕的鮫人不願意繁衍下一代了。”
“講重點！”白津津善意的提醒，許是塞壬很久沒有看見能和他說話的人了，看到他們三個的話格外的多。
石東飛一言不發，靜靜的聽他在那講。
塞壬這才回到重點上：“我們發現了規律，每到月圓之夜，海市蜃樓就會打開，今天晚上剛好就是月圓之夜。”
“那還等什麼？趕緊上去啊！”團子急道。
白津津上前一步，開口說道：“我憑什麼要幫你？”她感覺就是這鮫人把他們三個給誆到這裡來的，早知道他這麼弱，剛剛就一把火把船上的東西一把火烤了，直接闖進來。
塞壬靈光一閃，掏出一顆夜明珠，遞到白津津的麵前：“這是我整個水晶宮最值錢的東西了，絕對的野生純天然，在你們人類社會很值錢的。”
白津津顛了顛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這一顆，都能蓋十個道觀了。
她將夜明珠收好，塞壬又掏出三顆珠子：“這個叫避水珠，你們將它放在舌頭下麵，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比你們帶的潛水設備要好用，但是不要超過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以後，會失效，將避水珠取出，放在有月光的地方曬一曬，就能接著用了。”
“多謝了。”白津津將避水珠分給團子和石東飛。
三人回到船上，團子感慨說道：“沒想到，當初輝煌的鮫人一族，現在竟然落魄到這種田地了，竟然被一個外來戶欺負。”
白津津感慨說道：“確實，很多東西都停留在書本上，現在這個時代發展的太快，古書上的很多東西，都不能真信了。”
三人坐在甲板上，等著海市蜃樓打開。
月亮升到頂空的時候，周圍的海麵慢慢發生變化，空氣中漸漸顯現出樓閣的模樣，從虛到實，腳下的海水也變成實地。
三人仰頭，看見一個巨大的門，門上寫著三個大字，南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