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沉默。
她被男人困在懷裡,幾乎要喘不過氣,偏頭看了眼牆上掛上的結婚證,又掃了眼他胸口上駭人的疤痕,她開了口,問他:“祁硯崢,你真的隻是把我當金絲雀嗎?”
聽她的問話,祁硯崢抬起頭,額角的發絲稍顯淩亂,指尖微曲。
他冷笑聲,“不然呢?”
“你還指望我愛你嗎?”
一語落定,女孩瞳底顫了下,又像是釋然了什麼,緊握的拳緩緩鬆開。
祁硯崢垂下眼睫,遮住晦沉的眸,腰間…
“…”
池哩咬住唇肉,低呼一聲。
又是無休止的纏綿,因她的一句話,她再次進去了那個布滿陰森的金籠。
這回,手和腳都被長長的鎖鏈扣住,而手鏈的另一端扣在男人的手腕上,像是掌控者。
甚至腳踝上係著腳鏈,上麵的鈴鐺作響。
金色籠子上的黑色霧紗搖曳不止,連同手和腳踝上的鎖鏈發出輕靈的鈴鐺聲。
…悅耳靡旎。
女孩蜷縮在男人懷裡,緊閉著眼呼吸薄弱,背上的那隻手輕輕拍動她的背脊,像是在哄她睡覺。
累了很久了,祁硯崢去港城的這幾天也沒合過眼,隻為了早早趕回來見她。
本以為氣氛不會這麼僵灼,可現在,更糟了。
她拚了命想離開。
他不要這條命也要將她留下。
他和池哩無解。
等她呼吸變的均勻,祁硯崢鬆開了手,落在她臉上的眼神依舊是炙熱且病態的,手指很是溫柔的撫摸她的黑發,貪戀她的氣息,“哩哩”
“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你可以不愛我…”
“一輩子不愛都沒關係。”
半年…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她一回。
是她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是她先說的愛他。
她騙他。
騙了好多好多次。
可他……還是愛她。
變成瘋子也甘願,隻要能留住她,隻要她永遠不離開他。
他可以死,一起死。
夜晚的光影影綽綽落在地板,籠子上的霧紗被風輕輕飄動,祁硯崢緊緊抱住她,闔上猩紅的眸。
察覺到男人睡了過去,緊閉眼的池哩睜開了眼。
她看著男人的麵龐,不知道在想什麼。
……
天空驟亮,清晨的光一點點湧入室內。
池哩側躺著,手指都酸痛無比,那雙眼眸頹懨無神,滿是悲戚。
全身酸軟的她垂著眼皮,提不起精神,被男人抱出房門。
她蜷縮在男人懷裡,機械式的一口口吃著。
祁硯崢麵色冷沉,也沒說話。
客廳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祁硯崢盯著女孩喪氣的臉,沉聲開口,“上次誰讓夫人喝酒的?”
這是要來追責了。
站在一旁的人戰戰兢兢的抵著頭,單栗立刻就想站出來。
“是我自己想喝的。”
一直沉默的池哩終究還是開了口。
單栗看了眼祁硯崢,麵色果然好看了,繼續給她喂食,順帶問了句,“蛋糕要吃嗎?”
他低頭,語調很輕,氣態已經很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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