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文件夾往總裁辦公室走,腳下步伐輕鬆,細聽嘴裡還哼著曲調,看來心情十分不錯。
把文件放好溫爾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下班。
把辦公室的燈一關,溫爾乘著電梯往下,整個總裁辦公室和秘書辦隻剩一地的月光。
——
好不容易胡映雪鬨騰夠了,腦袋乖乖搭在許傾人肩上閉上眼,似是累了。
胡映雪安分下來許傾人才騰出眼睛去看另外兩個醉鬼,結果一抬眼兩個醉鬼隻剩下一個了。
肖則名喝醉後的反應十分平靜,搶下孟允手裡的酒瓶她就靠著椅背,不哭不鬨,側著臉迷蒙的眼睛看著一方向一動不動。
許傾人順著肖則名的眼神看過去。
左斜方的一張桌上,熱氣騰騰的火鍋旁擺滿了食材,最為顯眼的是食材中間占據著重要位置的蛋糕。
精致的蛋糕上插著的蠟燭在燃燒,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個戴著生日禮帽的女孩,女孩看起來和她們年紀差不多大。
她閉著眼睛,雙手合十,應該進行到了許願的環節。
她的左邊和右邊各坐著一個年紀有些大的男人和女人。
男人和女人皆是一臉笑意地看著她,那應該是女孩的父母無疑。
女孩許完願睜開眼,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女孩嗔著眉眼說了兩句,女人點點頭似是在附和。
火鍋不停冒出的蒸汽模糊了女孩一家臉上的笑容,可是即使是這樣模糊的畫麵也能讓旁觀的人感受到他們一家的幸福。
許傾人收回目光,想起肖則名家裡的那些事,微微歎了口氣。
有人的幸福輕而易舉觸手可及,有些人的幸福卻如履薄冰遙不可及。
但這是人生常事,她也不能說什麼。
“肖老大,你看到允允了嗎?”許傾人問話時頓了一下,眼睛瞥了一下下麵。
肖則名轉過頭來,沒說話卻伸手指了指下麵。
許傾人順勢往下看,孟允就蹲在桌底下。
喝醉的人肢體不太協調,許傾人不敢讓肖則名去拉桌底下的孟允,但她身上又掛著胡映雪,騰不開手。
“肖老大,我和你換個位置好嘛?”許傾人像哄小孩似的哄著肖則名。
肖則名沉默地點了點頭。
許傾人盯著肖則名走過來,生怕她不小心摔了,但肖則名走得很穩當,若不是許傾人看著肖則名喝的酒,當真要以為她沒醉。
“你乖乖看著映雪可以嗎?”
肖則名依舊不說話,隻是看著她,遲鈍幾秒後點點頭。
許傾人這才放心去拉孟允。
但……她看她一臉驚恐是怎麼回事,她又不是什麼人販子。
許傾人頭疼,她就該勸勸的。
“允允乖,我們出來好不好?”許傾人沒什麼招,隻能像對肖則名一樣哄著她。
但孟允不吃這套,一邊淚眼婆娑地看著她,似是警惕,一邊低聲對著耳邊的手機道“哥哥,有壞人。”
孟允不知道她這一句有壞人讓葉行雲的心跳像是坐上了雲霄飛車,從地上飛入雲間。
“我不是壞人,我是傾人,許傾人。”
“情人?”孟允含著淚的杏眸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這會微微歪了一下頭,似乎在思考誰叫情人。
要放在平時孟允這麼稱呼她,許傾人是一定要計較的,可眼下她還能跟一個小醉鬼計較嗎?
要是能把人哄出來多叫幾聲許傾人也是願意的。
“是,情人。”許傾人無奈妥協。
不就是個稱呼嘛,她不在意的。
孟允似乎想起來了許傾人,拉著她的手一點一點挪出來。
而電話那邊的葉行雲聽著“情人”兩個字很快就聯想到“傾人”,畢竟當初給她們代過一個星期的課。
許傾人身為孟允的舍友他當然有特彆留意過,而他本身記憶不錯,許傾人這個名字自然而然地從腦海裡蹦出來。
知道孟允身邊沒什麼壞人,而是她的舍友葉行雲也沒方才那麼急切,電梯門一開他邊往停車場走邊用輕柔的語氣對著電話裡的人道
“允允把電話給你旁邊的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