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她那樣執拗的求他放手,他以為放了她離開後,她至少會讓自己活得比沒有他的時候好,可現實呢?他不知道她幸不幸福,但他知道,其實她過得一點也不好!
曉楠故作輕鬆的扯唇一笑,“能拿兩千。”
“兩千?”景易宣蹙眉,似認真的想了想,“那東西的成本到底是有多低?賣出來平均兩塊錢一個不到?”
之前他倒沒仔細算,這回仔細一算來,景醫生震驚了,嫌惡的瞅著曉楠,“尹曉楠,你賣情趣用品也就算了,你居然還買偽劣情趣用品?”
“哪裡偽劣了!”曉楠抗議,打起十二分精神還自己清白,“你以為便宜就偽劣啦!再說了,你憑什麼說它偽劣啊?你又沒用過!”
“你怎麼就知道我沒用過它?”景易宣眯眼覷著她。
曉楠慫慫鼻,“你不一直對那東西過敏嗎?”
確實,他從來不用的原因,是因為他對橡膠過敏得厲害。
景易宣惡劣的笑了,“看來你對我性、愛習慣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曉楠的臉,倏爾就紅了,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景易宣嘴角的笑意更深,溫熱的手掌拍了拍曉楠的後腦勺,忍不住捉弄她道,“我買它們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你沒穿衣服的樣子!”
“景易宣!”
曉楠臉頰上的緋紅,被他兩句調戲的話語,就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上去,她嗔睨著他,警告他道,“你彆亂開玩笑。”
“你怎麼知道我在開玩笑?”
景易宣黑眸深深的看著曉楠,俊臉上那抹紈絝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深意的認真。
曉楠的心一悸……
突然,胸腔裡的心臟就如擂鼓一般撞擊著她的心房。
“我先眯一會,有什麼不舒服的,叫我。”
較於曉楠的緊張,而她身邊這位罪魁禍首,就顯得淡然許多。
他直接倚坐在沙發的寬扶手上,閉眼,睡了。
曉楠頓時如釋重負,長鬆了一口氣。
直到夜裡兩點,曉楠的針才將近打完。
而她,卻早已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散開在秀臉兩側,襯得她白皙的肌膚越發晶瑩剔透。
卷翹的羽睫像兩把小小的蒲扇,輕掩下來,投射出兩抹柔柔的光影,許是真的累了的緣故,她似乎睡得很深。
當最後一滴藥水滲入曉楠的身體中去時,護士適時朝他們走了過來。
景易宣卻伸手,低聲阻止了護士的行為,“她睡了,我來吧。”
他輕輕從曉楠的身邊退出來,彎身,拿過消毒棉,緊緊地壓覆在曉楠的血管上,而後,小心翼翼的將針頭從她的手背上扯了出來。
睡夢裡的曉楠許是感覺到了輕微的疼痛,秀眉不悅的斂了斂,偏了個頭,轉而又繼續睡了。
景易宣將她身上的毛毯拉開,握了握她的手,皺眉,還是一片冰涼。
他匆忙脫下自己身上的風衣,小心翼翼的將沙發上的她扶坐起來,任由著她的腦袋歪在自己的肩頭上,而他則細心的替她將風衣一點點穿好。
許是這藥還帶著催眠的作用,所以,懷裡的她,睡得格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