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擱在了向晴的床頭,秦瀝瀝拿過她的手機,倒沒注意太多,瞄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公司的主編打來的電話。
她連忙滑開接聽鍵。
“向晴啊!下午收拾一下,加趟班跟攝影部的去雨畫區跑一趟,剛接到那邊市民們打來的投訴電話,說是區裡的乾部帶頭聚眾賭博!”
“雯雯姐,是我,我是秦瀝瀝……”
電話那頭的主編,顯然弄錯了人。
“瀝瀝啊!向晴呢?”
“向晴姐恰好不在呢!她出門買菜去了,待會就回來了。”
“那你轉達一下吧!對了,你也跟著一起去吧!多去鍛煉鍛煉,也好!”
“好呢!謝謝雯雯姐!!”
對於加班,秦瀝瀝倒還蠻開心的。
正如主編說的那樣,對他們實習記者而言,這是一次鍛煉的好時機。
掛了電話。
秦瀝瀝才預備放下向晴的手機,卻驀地被她手機上那個精致的水晶掛件給吸引住了目光。
那個掛件,不是彆的,而是一個‘陸’字。
掛件的做工很秀美,女孩兒們瞧見了,總會有些愛不釋手。
秦瀝瀝也很喜歡。
如果能夠掛在她的手機上,她會更喜歡。
可偏偏……
是掛在了景向晴的手機上!
為什麼是一個‘陸’字?
她姓景,名字與‘陸’無關,而莫裡爾的名字,也同樣與‘陸’無關!
那這個‘陸’代表著誰?
難道真的是……
他們那日不是初次見麵嗎?
難道真的不過短短幾日,他們倆就背著自己勾搭上了?!
她不相信。
可卻不得不這樣防著。
冷冷的將手機丟回了床頭,忽而就覺得手機上那個吊墜是那麼的惡心至極。
想了想,最後她又再次拿起了手機,來回看了掛飾幾眼,最後,不聲不響的將掛件的金屬鎖鏈用手微微掰開了一個細縫。
縫不大,不去特彆注意的話,是很難發現的,但卻能夠讓那個‘陸’字輕而易舉的掉出來。
完了,又將手機扔了回去。
若無其事的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不一會兒,向晴就從菜市場裡回來了。
秦瀝瀝不動聲色的坐在廳裡看電視,“剛剛雯雯姐給你打過電話了,說下午咱倆要加班,要一同跟攝影部去雨畫區跟訪。”
“啊?”
向晴有些鬱悶,痛苦的哀嚎道,“大好的周末,居然喊咱們去加班!簡直喪儘天良啊!這回是什麼案例啊?”
“乾部帶頭聚眾賭博!”
“沒危險吧?”
上次那事兒給了向晴一次深痛的教訓,如今她也實在不敢隨便涉險了。
秦瀝瀝聳聳肩,擼擼嘴,“誰知道呢!”
“算了,就算有危險,咱們不也得硬著頭皮往上衝嗎!”
向晴忽而想起了陸離野來。
他的工作夠危險的了吧?可人家還不也毫不猶豫的上了戰場?
要說臥底生活會比在部隊裡的日子好過,鬼才信!
很快,向晴做好了午餐。
就很簡陋的一頓蛋炒飯而已。
秦瀝瀝倒沒嫌棄,把跟前的飯吃了個底朝天。
可一頓飯下來,對於她的那件手機掛件的問題,隻字未說。
下午,兩個人隨著攝影部的人趕去雨畫區做暗訪。
車,在一個廢棄的樓盤前停了下來。
遠遠的,就見樓盤下,站著四五個放哨的人。
見他們走近,那幾個人囂張的迎了上來,“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