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
李超還在胡思亂想中,這群村婦手持各類農具將他團團圍住,氣勢洶洶地盯著他瞧,幾個婦人還不懷好意瞄向他的害羞之處。李超頓時羞得無地自容,趕忙用有活動能力的左手和雙腿,掩住他的要害部位,口中還不停地說道“大家冷靜點!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想象那樣的!”
這群村婦根本不給李超解釋的機會,舉起鋤頭、扒犁沒頭沒腦地打了過來!李超慌忙撿起少女丟下的劍,舉劍招架,這群村婦顯然沒有經過訓練,隻是沒有章法地胡掄亂打。李超要想突圍很容易,隻要刺倒一人,立時可以衝出這個包圍圈。可要是這樣做,這個誤會將會越鬨越大,甚至不可收拾!
“誰說的‘最毒婦人心’,太有道理了!這些村婦,講也不聽,真是氣死人啊!還專往要命的地方打,想我絕後嗎?”李超正在氣悶招架的時候,居然還有個村婦抽空偷襲李超的!李超慌忙躲避,雖然沒有打中,但是也把他驚出一身冷汗。
“還是我們偉大領袖說得對啊,我國的首要問題就是教育農民,教育這些尚未開化的農民!”李超現在已經鬱悶到了極點,卻不敢爆發出來,隻能暗氣暗憋。
李超之前鬥少女的時候,就已渾身乏力,已經強弩之末,這時又被這群悍婦的圍攻,真是疲不能興。
李超剛用長劍挑開襲向自己的釘耙,其他的鋤頭就顧不了上,一把鋤頭重重地敲在他的頭上,登時把李超打得一陣眩暈,轉身看了坐在地上淚眼朦朧的少女一眼,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在失去意識的一刹那,一個詞閃過腦海“紅顏禍水!”
李超再次蘇醒時,發現自己被綁在房間的柱子上,除了受傷的右手之外,剩下的左手和雙腿都被拇指粗細的麻繩綁個結實。
試著活動兩下被綁的身體,不出所料,自己被綁得死死的一點也動不了。而且隨著身體的蠕動,繩索非但未見鬆動,而且還越掙紮
越緊。
李超歎了一口氣,知道碰到了捆綁高手,再怎麼動也是無用的,當下放棄了掙紮,靜靜地等著有人來提審他。
等待是漫長的,李超開始打量這個不大的房間,這個小屋應該是儲藏雜務的儲物間,地上胡亂地堆放著劈柴,牆角杵著兩三把鋤頭,靠在門邊有口水缸,水缸上麵是個用木板作成的圓形缸蓋,這個缸蓋做得十分粗糙,透過缸蓋間的縫隙能看到水缸裡麵白花花的大米。這間儲物間的大門,說是“門”不如說是胡亂拚湊起來的幾塊木板。這扇門沒有鎖,隻是虛掩著。
李超透過虛掩著的門,看到天色已經是黃昏時分,外麵卻人聲鼎沸,不時有扛著鋤頭的農婦和背背弓箭、手拎獵物的男人從門前經過。
看到眼前景象,李超心中疑惑,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還有人打獵?而且獵人如此之多。難道是什麼人開辦的狩獵俱樂部?可從來沒聽人提起過啊。
正胡思亂想呢,“咿呀!”一聲,木門被拉開了,一個滿臉虯髯的粗壯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
那漢子走到李超麵前,並不和李超說話,而是上下打量著被綁在柱子上的李超。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李超不敢輕易開口表明身份,對這個陌生的環境有點擔心,電視報紙上經常報道某些偏僻的地方經常有做案團夥,勒索人財。要是眼前的漢子是做案團夥的,把自己扣為人質勒索錢財,那就不妙了。錢財受點損失倒是小事,萬一這些人是吃橫口的,收錢之後還撕票,那自己可就要倒大黴了。
於是李超打定主意先不說話,隨機應變。
半晌,那漢子終於開腔了,可卻是張口吐出一串又急又快的方言。
李超微一錯愕,並沒有聽懂他說什麼。對於全國各地的方言,李超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在大學裡向來自各個地方的同學交流過各地的方言,所以,全國各個地方的方言基本都能聽懂一些。可眼前這漢子說的話口音很重,他說的是
什麼,根本就是一頭霧水,聽不懂。
那漢子見李超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知道他沒聽懂自己說什麼,於是放慢了語速,再說了一次,“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到這來?”
李超這次聽懂了。不過,聽對方一口外地口音,李超心中還是忌諱頗深的。
電視新聞裡,還有報紙上都經常報道某某地方做案的團夥,心狠手辣,作案不留活口。萬一這幫人真是流竄做案的團夥,自己更不能將身份告訴他們了。所以,略一遲疑胡亂開口說道“我到市裡串親戚,可遇到一夥強盜,搶走了我身上所有的財物,還把我的右手打折。大叔,這是什麼地方?”
李超小心翼翼地措辭儘量裝出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好降低對方的警惕,如果能這麼善罷最好,實在不行先保證自己安全再做其他打算。
沒想到那漢子勃然大怒,衝上來做勢要打。口中大喝“胡說!這方圓百裡都沒有一個叫‘市裡’的地方,分明就是一派胡言。你這淫賊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與小姑娘廝鬥在一起,意欲何為?”
李超看著須發皆張,怒氣衝衝的漢子,嚇得魂飛魄散,連聲說道“當時那個小姑娘用箭射我,我還以為她是打獵的,我想讓她看清我是人而不是獵物,於是草叢裡鑽了出來,哪裡知道她還是沒有看清我是人,我大急之下才慌亂和她鬥在一起的,並不是有意冒犯!”
那漢子聽李超說得入情入理,也就放下了舉起的拳頭,但依舊咄咄逼人地說道“不管怎麼說,外麵那群村婦都認為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此等傷風敗俗的事情,毀人女兒家的清白,叫那小姑娘今後如何抬頭做人?”
聽中年漢子說的話,似乎還有轉圜的餘地,李超當即接口說道“我雖然沒有什麼錢,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願意承擔所有損失。”
那漢子看李超“認罪態度良好”,也就放緩了口氣,說道“你要如何補償這個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