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
兩名騎士,策馬疾馳,剛轉過官道彎角,其中一人忽地頸上一緊,一條不知從那裡飛出來的樹藤,把他拖得跌離馬背。
另一人大驚失色,正掣出長刀,眼旁人影一閃,待要劈去,脅下劇痛,已給對方彈出的石子射中要,側翻下馬。
施襲者正是李超,他選擇在戰馬轉彎時偷襲,是欺對方不得不勒馬減速,一擊成功。他身手不停,撲上馬背,伸猿臂抓起地上的兩個騎士,催馬而去。
轉過一個山坳,李超把兩人扔在地上,飛身下馬,“把他們分開審訊!我隻給你一刻鐘,抓緊時間撬開他們的嘴!能不能打下白勇的營寨就在此一舉了!”
鄧俞和胡大海唱了聲“諾”,老鷹抓小雞一般,把兩個人押了下去,他們跟隨李超的時間不短,刑訊逼供的手段學了不少,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兩個衣衫破碎,滿身是血的血人就被四、五個彪形大漢拎了出來。
“李哥,他們果然是白勇派出和郭守敬聯絡的偵騎,”鄧愈走到李超身邊說道,“用的是李哥教的審訊手法,分開審問,多次提問相同問題的方法,這兩個人很快就招供了。”
李超微笑道“精神的無形壓力,就是用刑的最高手法,這叫用刑伐謀,怎麼樣,他們願意幫忙嗎?”
“哼!”鄧愈晃了晃手裡的皮鞭,“他們的嘴還沒有我的鞭子硬!”
在加入封劍山莊之後,李超所賦予他的權利和他在所有將領中的地位,讓鄧愈就像找到了自己的新生一樣,做每件事都是信心滿滿、活力十足。李超很欣賞這少年的工作態度。
“彆沉溺這種事情,它會讓你下地獄的!”李超很鄭重地警告鄧愈,他可不想讓鄧愈變成虐待狂,“好了,殺掉他們其中的一個,找個身材和他差不多的人頂替他的位置。然後再挑出幾個輕功好、暗器好的士卒,墜在他們的馬後,伺機奪取寨門。再有半個時辰就掌燈了,事不宜遲,馬上動手!”
一聲令下,整個少帥軍立時動了起來,為了避免被斥候發現,均是匿蹤潛行,走了大幾裡山路之後,又牽馬躲進岸旁的密林去,馬兒休息吃草時,李超、鄧愈、胡大海三人先去觀察敵陣。
白勇的三千精銳駐軍處離他們隱秘處隻有五裡遠,在沮水搭起幾個渡頭,泊著三艘戰艦,靠岸處設首一座木寨,他們駐軍的位置緊扼水陸要道,不但可迅速打擊攻擊的船隊軍隊,又可從水路或陸上趕去增援的郭守敬或阿合馬,在安排上確是無懈可擊。
三人大感頭痛。
胡大海頹然道“沒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白勇,竟然這麼不好對付。哨樓林立不在話下,更把附近所有樹木蕩平,攻寨一方將無隱可藏,無險可持。”
鄧愈皺眉道“這座木寨非常堅固,塞內外防禦充足,隻從垛孔放箭,已可粉碎我們的進攻。若有充足時間,我們尚可做一批攻寨的工具,現在卻是無法可施。”
李超苦惱道“若我們不能趁今晚破敵,明天定瞞不過敵人的探子,最頭痛是如果錯過了今晚,我們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看來是我低估了這個人,為今之計隻有用詐才行。”說完,微笑著拍了拍鄧
愈的肩頭,道“兄弟,怕要委屈你啦!”
鄧愈忽然站了起來,前後張望,又迅速地爬上一棵大樹向遠處眺望。然後跳下樹來,冷笑一聲,“我還以為這白勇和郭守敬多厲害呢,這兩座營寨雖然隻有五裡的距離,但中間隔了一座山梁,除非雙方的偵騎互通消息,否則一方打翻了天,另一方都不知道!”
黃昏時分,兩匹戰馬出現在營寨門前,兩匹戰馬的後麵拴著四五個披頭散發的男子。
戰馬尚未停穩,寨門上的軍官就向這兩個人大聲吼道“你們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遲!將軍都等急了!”
鄧愈騎在馬上,用身體擋住士兵們的視線,向距離他幾步遠的另一個騎士晃了晃手中鋼臂弩,低聲說道“不想死的話,就彆亂說話。”
那騎士驚恐地點點頭,並向寨門方向大聲喊出李超給他們事先設計好的說辭,“剛剛在附近發現幾個形跡可疑的漢人,怕是對將軍不利的細作,我和老張把他們抓回來,交給將軍發落!”
“等等!”值班的軍官快步跑下箭樓,不一會,寨門大開一隊七八個人的士卒護在軍官前麵。
軍官瞥了“垂頭喪氣”的眾人犯一眼喝道“把人押走!”說罷,走到鄧愈馬前,低聲說道“看來這些人吃過不少苦頭,究竟是什麼人,可曾問得甚麼有用的消息?”
鄧愈用染料花畫了臉,再加上天色昏暗,那軍官一時竟沒看出破綻,鄧愈怕有閃失趕忙把一大包酒肉吃食扔了過去,憋粗了嗓子說道“剛剛在郭將軍請我用了些酒飯,這是他讓小弟帶回來給眾兄弟打打牙祭的!”
“他媽的!老張又在胡吹大氣!郭將軍能見你這廝!不過你小子還算有良心,還記得老子!”果然,剛剛還想上前爭功的眾人,注意力馬上被酒肉吸引過去,雖然言語上不客氣,但也不再盤問人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