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醫贅婿!
頭疼,像是被撕裂了一樣。頭腦昏昏沉沉的像是灌了水銀,眼睛也像被糊住了睜不開來。茶盞大的意識海裡空蕩蕩的,像是乾涸的湖泊沒有一絲水跡。
林飛知道自己這是透支了意識的後遺症,所以隻能忍受著頭腦中要裂開的痛楚,緩緩的吸納著空氣中的靈氣。
本來以為這個過程要花上幾個時辰,但是一試之下,林飛發現這裡的靈氣濃鬱程度比外邊要強上幾倍不止,他心裡一喜,感受著歡喜的土靈氣慢慢的滋潤著乾枯的身體還有腦袋。
如同植物人一樣一動不動感受著靈氣浸潤身體的舒適,這個時間持續了大概一個時辰,林飛就完成了平日裡需要半天才能做到的真氣運行一百零八個周天。
“唰……”林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一個樸素的宮殿。
寬闊的宮殿內部和高高的殿堂顯示了主人很高的地位,不過宮殿裡樸素的一張石榻就是自己身下的那方石榻,其他的就隻有幾樣簡單的擺設。一個四四方方的丹爐就堂而皇之的擺在大殿中間,旁邊是一些散亂的藥材,再看了一下大殿裡亂成一團的擺設。林飛大概可以從腦海裡勾勒出一個煉藥狂人的形象。
很多煉藥師到達金丹期以後經常會不眠不休的嘗試不同的丹方,以期突破更高的品階,因此他們有時候一次閉關就是幾年也不奇怪。修為到了這個等級,他們不用服用辟穀丹也能生活幾年,就連睡覺也被修煉功法給替代了,可以說是沒有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用來修煉。這樣的人像極了西方常說的苦修士,而林飛斷定這個宮殿的主人大概也是一個苦修士一般的修士。
這些東西都是林飛從赤丹老祖的記憶裡提取出來的信息,所以他沒有驚訝稀奇,反而仔細的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敞開的門窗保持著充足的光線,讓大殿照的通明,很好,至少這個宮殿主人不是心理陰暗的古怪老家夥。”
“清靈草和其他的藥材隨意混在一起,根本沒有一點顧及藥性衝突,丹爐邊的藥渣也積了不少,沒有處理,看來是個不修邊幅的修士,大概可以肯定是個男修士的老家夥,因為愛潔成狂的女人可不會因為顧著煉丹就委屈自己的眼睛,再說了煉藥這種事不是女人能摻和的。”
“丹爐底下的爐火不息,說明他剛離開沒多久,也許馬上會回來。”
“丹爐古樸,四四方方,有山川草木景象,看起來品質不低,說明宮殿主人的可能是個高階煉藥師,咦,丹爐上刻著篆文‘青虛’,這個鼎叫青虛鼎?為什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林飛完全忘記了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一看到丹爐和藥草心境就平靜了下來,也許潛意識裡認為救了自己的人不會傷害自己,所以林飛很輕鬆的評價著宮殿裡的一切。
可是他不知道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三個人影,看著喃喃自語的林飛,其中兩個年輕人忍俊不禁,對視一眼,麵色有些古怪。
聽到林飛評價“不修邊幅”,兩個人看了看老人白色的衣服被蹂躪成了五顏六色的模樣,都在心裡點了點頭,可是看著老人有些發黑的麵色,他們隻能在心中偷笑不已。
當聽到林飛大言不慚的說“煉藥可不是女人能摻和的事”,兩個年輕人中年那個白色身影坐不住了,鼻息噓噓,恨不得用目光把那個不知死活的黑發青年燒成齏粉。雖然黑衣青年很認同這個觀點,但是用餘光瞄了瞄怒氣升騰,身上的寒意簡直宛若實質的白色身影,他不著痕跡的退後了半步,離林飛遠了一點。他可不想像這個不知死活的黑發少年一樣被凍成人棍。
看著林飛還在對著丹鼎評頭論足,白色身影忍不住了,想要咳嗽一聲,嚇醒那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但是比她更快的是那個花花綠綠衣服的老人。
“你當然熟悉,修真界十大名鼎之五的青虛鼎,恐怕是個煉藥師都聽說過吧。”一
個蒼老的戲謔聲音在林飛耳邊響起,林飛仿佛觸電一樣,全身一抖。僵硬著身子緩緩轉頭,正好對上花花綠綠衣服的老人調侃的目光,還有白衣女子怒火衝天的眼神,更有黑衣青年不著痕跡遞過來的同情眼神。
“白馨?”林飛吃了一驚,發現三個人中有一個是自己熟悉的,那個白衣染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老人沒有絲毫印象,至於黑衣青年他還記得,好像是那群煉藥師中的一個,他行雲流水的技巧還有熟練的火候轉換給林飛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看著白馨麵色不好,而且看著自己的目光不善。林飛心裡隻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叫你亂說話。白馨不可能因為一次失利就對自己仇恨,如果她真的小肚雞腸到這等地步,林飛隻能自認倒黴,除了這個微不足道的原因,隻有可能是自己剛才的一句“煉藥可不是女人能摻和的”激怒了這個好勝心強的女人。
不管是前世今生,林飛都不敢小看女人的記仇心裡。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這狗屁不通的幾句詩能得到廣泛認同可不是映證了大部分人的心理?至少林飛是很擔心被眼前的白衣女子記恨的。
怎麼辦?林飛趕緊尷尬的解釋道:“一般的凡俗女子怎麼能和白道友相比,她們哪有您鐵石心腸,額,鎮定自若……”
得,林飛覺得自己心裡已經把自己的大嘴巴抽腫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越描越黑,林飛覺得自己解釋的根本是多此一舉,他很想說一句:還不如一劍殺了我呢?這簡直是折磨。
黑衣青年很佩服的看著死到臨頭還在撩撥著白馨火氣的林飛,覺得對他的敬仰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額,龍江之水滔滔不絕。
雖然白馨很想掏出自己的寒雨劍給這個口無遮攔的莫靈一點教訓,但是在剛拜為師傅的丹癡老祖麵前,她不得不按捺自己的怒火。不管如何,對這個和師門淵源很深的老人她必須保持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