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醫贅婿!
不過他忘了修士不同於凡人,在修士眼裡,這樣的距離隻不過一瞬就能到達。在煉氣圓滿的離雲麵前,他連“走位”的機會都沒有。林飛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胸口撞上了另一個堅實的胸膛。
“嗡……”林飛眼前發黑,完了完了,我的一世清名毀於一旦。他的腦海裡成了混沌,身體僵直,完全不敢亂動。
韓泰的眼睛瞪大了,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他從來沒見過離雲對一個人如此親熱過。
“咳咳……你們在做什麼?我來的是不是太不是時候了?”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林飛和激動的離雲如遭電擊,迅速分開,氣氛變得很是尷尬。
想想剛才的舉動,假如地上有洞,離雲已經鑽進去了,臉也成了煮熟的大蝦。
兩個人回頭看過去,卻是被範執事叫走的雷鵬師兄回來了,臉上雖然帶著有些幾分蔫蔫的表情,但是嘴角卻還是掛著幾分戲謔,衝淡了他的杯具臉色。
“怎麼?雷師兄還沒有被範執事訓夠嗎?要不我給範執事講講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偷偷用職權給一個喜歡的女修士行方便的事?”離雲狹長的眼眸眯了起來,像極了狐狸,裡邊還透著危險的光芒。
看到不懷好意的離雲,雷鵬的臉色變了。他剛剛在師傅的口水下被罵的狗血淋頭,怎麼敢讓眼前的陰柔的離雲去告黑狀?如果真的讓他得逞了,自己覺得死的很慘。如果是普通丹宗弟子敢這樣威脅他,他一定讓那個人知道什麼叫做桃花朵朵開,但是麵對眼前如同狐狸一樣的離雲,他的手段有一種一拳打上棉花無處用力的感覺。他可是知道離雲師弟的“真實身份”。
“哎,離師弟,離師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權當師兄胡說八道好嗎?師兄賠罪,絕對把我看到的東西不說出去。”雷鵬忠厚的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可憐巴巴的討饒。
看到這樣忠厚老實的人做出這樣高難度的表情,林飛為他心疼三秒。同時心裡升起一種疑惑,難道這位離雲師兄還有其他身份?不然以雷鵬師兄長老弟
子的身份怎麼會被一個普通弟子威脅,還這麼狼狽?
沒有繼續想下去,林飛靜靜看著離雲師兄大快人心的教訓著雷師兄。
“哦,可以給我說說你看到了什麼東西嗎?”離雲的狹長眸子已經眯成了縫,濃密的睫毛遮掩著他的想法。
看著離雲這幅模樣,林飛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個綠衣的少女,每當她惡作劇捉弄自己時,也是一幅小狐狸樣,隻不過她不會閉著眸子,而是撲閃撲閃的睜著眼睛看著你……
難道是自己太過想念那個少女了?林飛醒過神來,不知道什麼緣故,以為自己朝思暮想出現了幻覺。
“額……我什麼都沒看到……”雷師兄難得的聰明了一回,對著離雲很是堅決晃著腦袋。
“嗬嗬……”離雲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雷鵬師兄這才鬆了口氣,全然沒看到林飛瞪大的眸子。就這樣妥協了?你可是築基期修士?這和禁製想的有點不一樣。
更遠處一個白衣女子背靠著一棵月桂樹看著那出鬨劇,皺了皺好看的眉頭,轉身離開。
“嘿,你不繼續看看?你的那個莫師弟好像……嘿嘿,他好像喜歡男人,你難道不繼續看下去嗎?”靠在巨石上的黑衣青年調侃著白衣女子,一幅樂的悠閒的樣子。
白衣女子回頭麵無表情的回頭看了黑衣青年一眼,也不見有什麼動作。但很快,隨著“哢嚓哢嚓”的聲音,一層冰霜慢慢的從巨石上蔓延開來。
“嗬……”黑衣青年使勁往自己手上吹著熱氣,他嘗試用真氣祛除身上的寒意,卻還不及口中的熱氣打在手上帶著他的溫暖。這種寒意像是從靈魂深處鑽出來的一樣,讓他遍體生涼。
“你……你瘋了?”黑衣青年牙齒開始打架,說話也不利索起來,“白……白馨,你真的……咯咯,瘋了?”他忍不住衝著白衣女子怒喝一聲,想要這瘋女人收手。
他開始後悔起來,明知她和那個莫師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絲,還無緣無故的刺激她,這不是給自己
找不痛快嗎?他隻不過開個玩笑,卻差點被白衣女子凍成冰塊。
黑衣青年正是殷墨,至於白衣女子的身份不言而喻,正是白馨。
本來領完玉牌之後,殷墨和白馨想回各自的宮殿修煉,路過弟子試煉大殿的時候白馨停住了步伐,殷墨卻被白馨一言不發的奇怪動作吸引了,也跟著停住了步伐。
順著白馨的目光看過去,殷墨看到了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一個用玉冠籠著頭發的白衣陰柔男子激動的抱著那個黑發少年,仔細看來不是莫師弟又是誰?
嗯!殷墨的眼睛瞪大了,各種不好的想法湧上他心頭,什麼斷背山之類的地名也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難怪白馨會突然停下腳步,這一幕實在是太勁爆了。
偷眼看了下臉色很差的白馨,嘴欠的殷墨忍不住說出了那些話,然後……然後差點禍從口出,惹出人命來。
等到殷墨感覺自己的頭發都快掛上冰碴子的時候,白馨總算放過了他。
“呼……”殷墨長出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從他口中呼出很快就變成了一顆顆細小的冰珠子,叮叮當當的落在地上。
全身真氣運行想要抵禦寒氣的殷墨,現在已經快要虛脫了,隻能看著白色的身影慢慢離去……不過那種凝重的氛圍昭示著她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太好。
白馨想起看到的那一幕,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身上的寒氣更加濃鬱了幾分。
她心裡在勸說自己,不過是因為敗在莫靈手裡過一次才會對他有特彆多的關注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異樣表現顯然不能用三言兩語解釋。
“我會對那小子有好感?”白馨捂著胸口,努力不讓繁複的雜念縈繞在心間。
但是那抱在一起的一幕還是如同無形的大手握緊了她的心臟,撕扯著她的心肺。她不是林飛和殷墨,出於女人的直覺,她覺得那個陰柔的離雲師兄並不簡單,甚至是讓她有了莫名奇妙的敵意。沒有任何緣由,隻有一種敵意在醞釀和蔓延,侵蝕著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