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醫贅婿!
殷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跪地請罪的小侍女,總算沒發作,不過也沒什麼好氣,他沒去接那塊白布,隻是淩空續虛抓了幾下,從白布上提取出一小滴血液,然後就一臉嫌惡的吩咐李瓶兒趕緊把這玩意扔掉,扔的越遠越好。
李瓶兒慌忙聰明,殷墨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下臉色,長出一口氣,然後手掐法決,口中誦咒,施展了他的追蹤術。
有血液的存在,又明確知道環兒應該還再鎮子附近,加上追蹤術的效果,很快就精準的找到了環兒的位置,兩人自然不猶豫,直奔小鎮而去。
李瓶兒修為低,又沒有什麼禦空的手段,自然跑得慢,因此落在了後麵。
……
“環兒,環兒,你醒醒,醒醒!”林飛來到院子,先是發現了院子裡的兩具屍體,楞了一下,然後立刻撲倒了環兒的身邊。
“這……怎麼回事?你家侍女這麼厲害的?”殷墨緊隨其後,也看到了兩具屍體,一愣,不過,他很快也發現了環兒陷入了昏迷,立刻反應過來這肯定不是環兒的手筆,眉頭一皺,說道“這裡麵有事情啊。”
林飛那邊,叫醒環兒的過程中,自然也發現了環兒修為被封印的事,立刻判斷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然而環兒蘇醒,卻是特彆的茫然,表現得完全不認識林飛的樣子。
“是破神丹的味道。”林飛心細如發,在環兒嘴角發現了一小塊丹渣,結合環兒的情況,立刻推出了結論。
“破神丹?”殷墨很顯然也聽說過這玩意,“這東西一般都隻是些下九流的跑江湖的人才用……你們家侍女這是惹上誰了?”
“不知道。”林飛看著有些驚慌的環兒,心中怒氣洶湧。
環兒衣衫有些淩亂,這個自然是被他看在眼裡的,對方為什麼綁架環兒,他大概也有點猜測,問題是,這是誰乾的?單純的一次隨機綁架,還是有著彆的目的?門口的兩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誒,外麵好像
有執法堂的人,你等下,我去問問。”殷墨聽到聲音,立刻朝院子外走去,不大會兒,帶回來一人,正事執法堂弟子。
那弟子見到真傳,自然聽命行事,恭恭敬敬的對二人行禮,殷墨道“你看看,這兩具屍體,能認出什麼來路麼?”
那弟子低頭查看了一番,就很肯定的說道“他們是黑風寨的人。”
執法堂和黑風寨也算打過幾次交道,這弟子恰巧好幾次都趕上過,因此認得。
“黑風寨的人?他們竟然有膽子對丹宗動手麼?”殷墨疑惑,“還有,你們執法堂怎麼跑到鎮子裡來了?”
那弟子哪裡敢隱瞞,當下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結果剛剛說完,那位一直沒做聲的莫真傳就突然閃到他的麵前,冷聲問道“黑風寨的據點,帶我去。”
“誒誒誒……”殷墨楞了一下,急忙說道“你這是要乾嘛啊?殺氣這麼重?不會是要砸場子吧?這什麼情況還沒弄清楚呢?萬一有隱情呢?就算真是黑風寨乾的,你這麼打上門去,也占不了便宜吧?你才練氣期!”
林飛冷冷的轉頭“不是還有你麼?”
殷墨一愣“把我也算進去了嗎?可是這也不夠啊,你知道黑風寨有多大力量麼?那畢竟也是個小勢力啊,再說,眼下的重點,難道不是環兒麼?你不想辦法回複她的記憶和身體了?”
林飛冷聲道“破神丹造成的損害,怎麼才能恢複?”
殷墨想也不想,順口就說“當然是服用八品的凝神丹了,你不會連這個都不……”
“知道”兩個字他沒說出口,因為他突然反應過來了。
這種事情,莫靈師弟不會不知道,關鍵是,知道了有用麼?
沒用!
八品丹藥可不是大白菜,尋常一個小宗門,那都未必買得起,自己煉製那更是沒可能,至於請他們的師傅丹癡老祖出手?
讓一個元嬰期的太上長老出手救治一個小侍女,哪怕是
個紫金侍女吧,怕也隻有失心瘋了的人才會想出來。
於是殷墨撓了撓頭,一臉尷尬“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沒彆的太好的辦法。”
說話的功夫,李瓶兒終於也是趕了過來,她這一來,環兒立刻就想見到了親人一般,立刻跑了上去“瓶兒,他們是誰啊,我們不是應該準備侍女考核了麼?這裡是哪兒?”
李瓶兒目瞪口呆,環兒這是怎麼了?
破神丹對於記憶的破壞,一直沒有定數,少則一兩年,多則五六年,再長點的,十年八年都有,很顯然,環兒的記憶,目前還截止在她們即將侍女考核的時間點上。
林飛見狀,心中一痛,他可是把環兒當家人的,雖然感情沒多深,但是因為他獨特的經曆,他還是挺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溫暖的,因此恨意愈加濃厚“殷師兄,就拜托你的侍女,先把環兒帶回去修養,我要去黑風寨走一趟。”
殷墨問“不搞清楚了再動手麼?”
林飛道“總歸跟黑風寨脫不了關係……總要有人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殷墨是從內門出來的,那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自然不怕事,當下一點頭“那就去吧,我跟你一起去,區區一個黑風寨,諒他們有多大本事?”
那執法堂弟子壓力很大,眼看著這情況,這兩位真傳是要去找黑風寨的晦氣?
黑風寨的勢力,在丹宗麵前不算什麼,執法堂弟子也沒把黑風寨當個事,他怕的是,萬一這兩位真傳出了事,那可怎麼辦?黑風寨再怎麼弱,那也是跟丹宗相比的,放在一般人眼裡,那也算是一方勢力。
彆的不說,人黑風寨的據點,可是有一位正兒八經的築基期巔峰的高手在的,兩位真傳可未必是對手啊……
他正糾結著,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執法堂弟子頓時放下心來,因為他聽出來了,這聲音的主人,正是他的頂頭上司,王柏池。
“咦,這裡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