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翻遍渾身上下,似乎隻有頭上的那把碧玉簪能拿來當武器了,頭發上和靴子裡的繡花針倒是有不少,可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畢竟水裡不同地麵,水的浮力會減緩針的去勢,而她又不清楚來人的深淺,所以還是先不暴露的好。
而且她還很悲催的發現,素錦剛給她穿的耳洞,因為長久泡水的緣故,已經發炎了……兩個耳垂火辣辣的疼,像火燒一樣。
思考的功夫,身後的人已經追到了跟前,單純地躲肯定是躲不過去了,蘇傾城索性停了下來等著身後的那人。
就在她剛剛轉身去看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接著便是“轟隆隆”的雷聲。
而就在閃電亮起的一瞬間,蘇傾城看到了不遠處的一艘烏黑色的畫舫,而且,也看清了來人的樣子。
她“噗嗤”一聲樂了,因為追她的那人竟然也蒙著麵,隻是身上穿的衣服似乎看起來很是眼熟,這不是那個溫世子嗎?怪不得他要蒙臉示人,原來這嗜棋成癡的溫洛安溫世子竟然會武功!
溫洛安停在了距離蘇傾城兩三米遠的地方,正皺著眉頭打量著她。
蘇傾城“嗬嗬”笑了兩聲,壓低聲音問道“兄台,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吧,為何對在下窮追不舍?”
溫洛安也“嗬嗬”了兩聲,看著蘇傾城道“兄台辦了壞事就想跑嗎?是不是也太不把他們四大公子放在眼裡了,你就不怕他們背後的勢力嗎?”
蘇傾城挑了挑眉梢,這個溫洛安果然顧及著他的身份,因為他用的是“他們四大公子”,而不是“我們四大公子。”
跟她裝傻?那她也配合一下好了。
“四大公子?四大公子是誰呢?”蘇傾城疑惑的歪著腦袋問,然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在下隻不過嫌夜裡空氣氣悶,想要下水遊個泳涼快涼快,難道兄台也有這愛好嗎?”
溫洛安的眼角抽了抽,冷聲說道“你這小賊,不要強詞奪理了!方才四大公子乘坐的畫舫是不是你給鑿穿的?我從畫舫旁邊一直跟你到這裡了,你還想抵賴嗎?”
“鑿船?鑿什麼船啊?”蘇傾城滿臉疑惑,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然後伸手指了指頭頂的天空“下雨了,我要回家了,你要想玩的話,便自己在水裡玩兒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這些,蘇傾城朝著方才閃電亮起一瞬間看到的那艘畫舫飛快地遊去。
“想跑?”溫洛安冷哼了一聲,一個閃身便迅速縮短了二人之間的距離,眼看蘇傾城便要溜走,他伸出手去一把握住了蘇傾城的腳腕。
腳腕入手的瞬間,他的胳膊似乎頓了一下,這個人的腳腕好纖細。
蘇傾城使勁掙了掙腳腕,在溫洛安愣神的當口,她一把拔下插在頭上的銀針朝著溫洛安的胳膊上刺了過去。
溫洛安一時不察,胳膊上挨了一針,抖了一抖之後便放開了蘇傾城的腳腕。
蘇傾城脫身之後絲毫不敢耽誤,甚至連換口氣的時間都顧不上,慌忙將力氣和速度放到最大,幾個呼吸的工夫就到了那首烏黑色的畫舫旁邊。
蘇傾城不知道方才那一瞬間的光亮是否讓溫洛安也看到了這隻畫舫,可是她除了上這條船上暫避之外根本彆無他法。
側耳聽了聽船艙裡的動靜,蘇傾城心頭一喜。
她隻聽出了兩個人的呼吸聲,而且聽那呼吸的頻率,應該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看來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她摸著黑悄悄避開了船頭,然後扶著船繞到了一片漆黑的船尾,這才悄無聲息地從船尾爬進了畫舫的船艙。
登上畫舫之後,蘇傾城迅速掃了一下船艙內的擺設。
這不是一般的商家出租畫舫,船艙裡船頭方向點著一盞燈籠,外頭看起來雖然不起眼,可是艙內的擺設卻全部是右上好的紫檀木打製而成,書架書桌和座椅一應俱全,低調而奢華。
一名披著黑色大氅的男子背對著她席地而坐,鬆鬆地地用白玉冠束著頭發,蘇傾城隻能從他筆直的坐姿和滿頭烏黑的發絲來推算,這男子應該年紀也不大。
因為居高臨下的緣故,蘇傾城一眼便看到了男子麵前的一把通體烏黑的七弦琴,而又因為她站著的地方是逆著光的船尾,所以並沒有看清男子黑色大氅上精致的刺繡紋路,和縫製大氅的上好的天蠶絲雲錦布料。
她僅僅是憑著船艙內文縐縐的擺設和男子聽起來有些氣血不足的呼吸聲判斷出來,這個男人,應該是個軟柿子,大概可以先借他來用上一用。
而且,主子尚且如此,至於船頭那個披著蓑衣的撐船少年,那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
四處搜尋之下,蘇傾城也沒有看到什麼可以拿來用的武器,隻好再次握著手裡的簪子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
剛吩咐無名將那把塵封已久的“枯木龍吟”擺好準備彈奏一曲,夜幽宸便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他皺了皺眉頭,左手悄無聲息地在右手手腕上點了三下,然後閉目調息了片刻,再次睜眼時,眼中已是一片暗沉,如波濤詭譎的深海,幽然看不清深淺。
而這一個悄悄的變化,站在他身後的蘇傾城自然是看不到的,她隻將夜幽宸當成了那個可以捏上一捏的軟柿子。
借著再次亮起來的閃電,蘇傾城看到了船頭處在水裡時隱時現對著自己追來的溫洛安。
她無聲地冷笑了一聲,然後一個箭步跨到了夜幽宸的背後。
“彆動!”蘇傾城低聲喝了一聲,用左胳膊鎖緊了夜幽宸的脖子,右手持著並不甚鋒利的簪子抵在了夜幽宸的頸部動脈血管處。
微涼的帶著水汽的纖細胳膊接觸到了夜幽宸的脖子,原本將來人看得不值一提的夜幽宸身子猛然一僵,眼睛裡滿是震驚。
強自鎮定下來之後,他甚至不敢確定地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橫在自己頸部的胳膊。
他方才之所以敢胸有成竹地淡坐著,是因為他已經暗中打開了暫時被自己鎖住的內力,而身後的那個人,不論是誰派來要取他性命的人,隻要稍稍碰到自己,便會被吸光身上所有的內力。
而且,敵人越是強大,受到的傷害便會越大,直至敵人氣血儘失,形同枯槁,就如同被傳說中的鬼怪吸乾了精血的凡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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