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蘇傾城眼角寒芒閃過,麵上卻不動聲色,“天人之姿不敢當,不過是得了城東濟世堂的一味靈藥而已……”
她看了一眼溫洛安光潔白皙的臉,又笑“方才見溫世子皺眉,可是腦筋不舒服了?恰好那濟世堂這幾日有義診,溫世子若是閒來無事,倒是可以去找那裡的李大夫診上一診,不過這靈藥嘛,就留給那些夫人小姐們好了,看溫世子的這氣色,大概是不需要的了。”
說完之後,蘇傾城笑著站了起來,“素錦姑姑,咱們走!”
“是,小姐。”素錦忍住笑答應了一聲,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溫洛安的臉,然後跟在蘇傾城的身後轉身離開。
溫洛安坐在椅子上,笑著看著蘇傾城二人的身影在樓梯口處消失,這才逐漸冷了臉站起了身。
他對著身後招了招手,一名管事模樣的男子走上前來,恭敬地低頭“世子。”
“她方才說的濟世堂,是怎麼一回事?她為何要讓我去找李大夫?還有,那靈藥又是個什麼東西?”溫洛安的臉色很不好看,方才蘇傾城和素錦盯著他的臉看的那一眼,看得他心裡直發毛。
那管事低下頭,仔細想了想才開口“回世子的話,那濟世堂是最近才開的一家醫館,兼做藥鋪的營生,至於那李大夫,應該就是那個坐堂的老大夫吧,據說他擅長的是一些疑難雜症,比如說精神恍惚,腦筋不太靈光之類的……”
“是嗎?”溫洛安瞬間黑了臉,咬牙切齒地低頭問了一句,弄了半天,堂堂四大公子之首的他,竟然被一名女子拐著彎地罵了一頓腦筋不靈光?
那管事打了個哆嗦,“……是?還是……不是……呢?”
“那靈藥又是怎麼回事?”溫洛安甩了甩袖子想走,忽然想起該問的話還沒有問完。
那管事擦了擦冷汗,抬頭看了溫洛安一眼,又低下了頭。
“是什麼?說!”溫洛安低聲吼了一聲,深諳棋道的他,從來不為世俗小事煩惱,心境向來開闊,不成想今日,倒還破戒了。
“……世子……”那管事吞吞吐吐地開口,“據說,濟世堂裡有一味獨家配方的靈藥,好像是叫做‘玉容膏’?據說用了這‘玉容膏’的人,可以肌膚勝雪,光滑白皙,那些貴夫人和小姐們都爭相購買……呢……”
感受到了溫洛安身上傳來的冷意,管事的聲音越來越低,說道最後,已經快聽不到了。
“滾!——”溫洛安朝著那管事踹了一腳,好一個蘇傾城,她說自己大概是不需要了,意思就是,自己的肌膚比那些千金小姐的還要好了啦?可是,為何這明明是誇他的話,他聽了之後卻想揍人呢?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這就滾!”那管事巴不得趕緊離開,慌忙扭頭就走。
“回來!”眼看那管事的身影就要在樓梯口消失,溫洛安又開口喚住了他。
“世子還有何吩咐?”被踹得一瘸一拐的管事又走上前來。
“你回頭去那個‘濟世堂’,也去買瓶玉容膏回來,送到母親院中,就說我送的,還有,去給我搜羅一些好酒,本世子要去冥王府走上一遭。”溫洛安忽然不生氣了,笑得滿麵春風。
“世子,您跟冥王殿下,不是……不是一直是……”那管事看了一眼四周,“暗中來往”幾個字很識趣地沒有說出口。
“什麼是不是的!”溫洛安斥責道,“本世子是要去拜見祁山老人!你沒看到蘇大小姐手裡的攝魂鞭嗎?一壺梨花釀就能換上一件祁山老人的成名兵器,我備上這麼些好酒去……說不定……”
溫洛安笑得賊兮兮,“聽說祁山老人手裡,可是有著一副上好的白玉棋盤呢……”
那管事恍然大悟,慌忙點頭“小的知道了,這便去給世子尋好酒!”
“嗯,去吧!”溫洛安閃著眼神對管事說道。
白玉棋盤?開玩笑!那可是祁山老人的寶貝,連他的寶貝徒弟冥王,可都沒能要得出來!
憑他一個不出仕的世子?想跟祁老討棋盤?
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過……
溫洛安扯了扯嘴角,流觴河一彆,他跟夜幽宸那家夥,得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吧,那晚畫舫之上,夜幽宸身後藏著的那個人,他可是八卦得緊呢!
敢拉冥王做墊背還能好好活著的人,他溫洛安佩服得可是五體投地,若是有機會,是一定得讓那冥王殿下引薦一番的,不過,為了避嫌,他跟冥王殿下要見麵,總要尋些理由的不是?
嗯,送酒,拜見祁老,求取棋盤……
這三個理由,甚好!
溫洛安“哈哈”笑了兩聲,低頭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附著手離開了“天香樓。”
蘇傾城和素錦二人下了樓,恰好遇上了辦完事情前來接應的車夫,二人上了馬車,徑直回了相府。
到了梨苑的第一件事,蘇傾城自然是扛著鐵鍬和鋤頭去挖酒了。
在素錦指出的一個地方,她屏退了眾人,自己一個人“叮叮咣咣”挖了半天,終於聽到一聲清脆的“當啷”聲。
她激動得一把扔掉鐵鍬,半跪在地上用手指捧出了周圍的泥土。
“挖到了挖到了!”她激動地大聲喊道。
素錦也激動地點點頭,蹲在地上跟蘇傾城一起用手指將壇子周圍的泥土小心地扒開,終於,一個精致的小壇子徹底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蘇傾城彎下腰,小心地捧起了那個壇子,她湊近耳邊晃了晃,驚喜地叫道“還滿當當的呢!這下有口福了!”
“小姐您慢點兒!”素錦好笑地上前,彎腰給蘇傾城輕輕拍打著身上的泥土。
“桃紅,你將我們帶來的那幾樣小點心送進小姐房中來,春花,小姐給大家帶了小禮物,你去給大家夥都分發一下。”素錦跟在蘇傾城的身後,小聲地安排了一番,這才跟在蘇傾城的後邊進了屋。
蘇傾城取開密封的壇蓋,一陣清新的酒香味瞬間在房間內彌散開來。
蘇傾城貪婪地呼吸了一大口混著酒香的空氣,口中的饞蟲蠢蠢欲動,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怎麼辦素錦姑姑,我可不可以反悔一次,這梨花釀我舍不得了,我不換了,行不行?”蘇傾城苦著臉說道,“那鞭子又不能吃不能喝的,還紮手,我要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