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帳篷的頂端是鏤空的,再加上山裡晨起鳥雀的鳴叫聲,蘇傾城即便是想睡會懶覺也是睡不成了。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照進來的時候,她便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神坐起身來一看,周瑛已經梳洗完畢。
“表嬸,您起得好早,我實在是太貪睡了!”蘇傾城一邊不好意思地笑著,一邊穿鞋子下床。
周瑛笑了笑,將蘇傾城按到了椅子上坐下“年輕人嘛,總是貪睡的,你表弟少陵,若是我不管他,他每天都能睡到日上三竿呢!”
“表嬸,我頭上戴的簪子,總能帶的進去吧?”蘇傾城摸了摸頭上挽著頭發的簪子說道,這兩個簪子是她特質的中空簪子,裡麵藏著繡花針的,唯一有分彆的,是一個裡麵裝著毒,另一個則是淬了藥。
“簪子自然是可以的,”周瑛笑道,她給蘇傾城梳了一個時下流行的發髻,又將那兩根簪子重新插了回去,然後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那個臉盆“去淨麵吧,下午狩獵的人馬要進山,賞菊宴得提前開始。”
“那……早膳呢?”蘇傾城一愣,她昨晚上吃得東西本來就少,回來之後隻吃了兩塊桂花糕果腹,肚子都已經餓得癟癟的了。
“自然是宴會上用了。”周瑛抿著嘴笑道。
“哦,”蘇傾城點點頭,然後將手伸到耳後的掛耳處,她對著周瑛眨了眨眼睛,然後當著周瑛的麵,揭開了自己臉上蒙著的那層薄紗。
乍一看到蘇傾城光潔無暇的絕色小臉,周瑛仿佛石化了一般,在原地呆愣著看著蘇傾城半響,直到蘇傾城淨完臉又站回了她麵前,她才回過神來。
“表嬸這是什麼表情?您難道不希望看到我的臉好了嗎?”蘇傾城笑道。
“不不,怎麼可能!”周瑛慌忙否認,“表嬸隻是……隻是太驚喜,太高興了!”周瑛說道。
她聽到外麵越來越多的腳步聲,緊張地從桌上拿起了那塊麵紗,“傾城,趕緊戴上,先彆讓其他人看到,人心隔肚皮,當心有人嫉妒你然後給你使絆子。”
笑著看了一眼周瑛草木皆兵的神情,蘇傾城哦了一聲,淨臉之後將麵紗又重新戴了起來。
剛收拾完畢便聽到帳篷外麵太監的吆喝聲,蘇傾城帶好了昨晚的那個木質號牌,跟周瑛一起先後出了帳篷。
走了幾十米便到了獵宮外,獵宮門口站了兩隊人,一隊是拿著號牌的貴女們,另一隊是陪同和觀賽的家眷們,蘇傾城和周瑛分彆站進了兩個隊伍,然後隨著人群緩緩地往前走。
蘇傾城四處打量了一眼,見除了女眷這兩隊,隔著一排灌木叢的寬度,還有另外的兩隊男子。
“母親!傾城表姐!”排在男子隊伍中間的陸少陵對著周瑛和蘇傾城大聲喊叫著揮著手。
周瑛嗔怪地看了陸少陵一眼,“少陵,安靜些!……這孩子,總喜歡大呼小叫的,你看看跟他一起的許尚書家裡的公子就穩重多了。”
蘇傾城順著周瑛的眼神方向看過去,認出了許衝的嫡子許秉林,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那個許衝之前不還是吏部侍郎呢?這才沒過多久,現如今倒是官升一級成了吏部尚書了?
兩隊男女參賽的隊伍走得要快一些,不一會兒就進了獵宮的大門。
臨進門之前,蘇傾城回頭對周瑛揮了揮手,周瑛回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這位小姐,請隨奴婢到這邊來。”進入獵宮之後,女子的隊伍轉向了右邊,男子的則去了左邊,一名宮女給蘇傾城指了一條路,她沿著過道一直走進去,在道路的儘頭往右一轉,看到了一排木質架子,架子上放著許多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顏色粉白,看起來乾淨清爽。
一名宮女守在架子旁邊,看到蘇傾城過來,那宮女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尤其在她的麵紗上多停頓了片刻。
“這位小姐,請去隔間裡將衣物換下,準備進場了。”那宮女從架子的上層拿了一套衣服下來,雙手遞到了蘇傾城手中。
蘇傾城低聲道謝,從宮女手上接過衣物之後,她多看了一眼那一排架子,心下有些奇怪。
在她之前已經進去了不少人,架子上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樣的,在取下她的衣服之前,上麵的衣服全部都是挨著順序被取走的,可是到了她這裡,分給她的衣服卻是從上層的中間處拿下來的,就像是……特意為她挑出來的一樣。
蘇傾城不動聲色地低頭朝著那宮女說的隔間走去,有些刻意地放慢了步子。
她身後又過來了一名女子,果不其然,那女子的衣服,依舊是按照原來的順序被取走的,她這衣服裡麵,果然有貓膩。
換衣的隔間近在咫尺,蘇傾城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她將手裡的衣物放在鼻下聞了聞,並沒聞出什麼藥物之類的味道,看衣物的款式和顏色,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將衣服放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兩遍,她並未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外麵有執事女官的催促聲傳來,她皺了皺眉頭,隻好先將衣服換上,然後掀開門簾出了門。
“各位小姐,請隨奴婢來這裡。”包括蘇傾城在內的四十多個一模一樣服飾的女子走了出來,站成一排,煞是好看,有宮女在前麵帶路,將她們帶到了四十多個用紗帳隔開的小小隔間裡。
隔間很小,小到僅能放開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蘇傾城在椅子上坐下,她看了一眼桌上,有文房四寶,有上好的絲線,甚至連棋盤都有,除了那些比賽用具,還有一些精致的糕點和果盤。
“各位請落座,皇上和皇後娘娘入座之後便正式開始了。”女官的聲音再次傳來,“請各位公子小姐們檢查一下各自的桌上,該有的東西是否已經齊全,若是差了什麼,煩請告知,容奴婢們添上。”
接著,女官便開始一一念出了桌上應該擺放的東西,蘇傾城漫不經心地聽著,然後粗略地核對著。
女官念完第一遍,又念了第二遍,第二遍快念完的時候,蘇傾城發現了她的桌上,少了繡花針。
她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發簪,雖然她不會刺繡,雖然她身上帶著繡花針,可是她有強迫症,少了的話會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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