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哎呀!對不起啊蘇姑娘,都怪本宮沒有伺候過人,連端個茶都端不好,驚擾到蘇姑娘了。”夜真兒假心假意地跟蘇傾城道歉。
蘇傾城冷笑了一聲,然後脆生生地開口“東禹國風雖然開放,可是女子三從四德的道理相信真兒公主應該比臣女知道得更清楚吧。”
她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夜真兒,又繼續說“就算真兒公主之前沒有伺候過人,可是公主總是要嫁人的,若真是一輩子連杯茶都端不好,那可就不太好了……”
“蘇傾城,你放肆!你個醜八怪竟然敢嘲笑本宮!”夜真兒指著蘇傾城破口大罵。
夜真兒此言一出,大殿裡的人頓時神態各異起來,蘇硯的臉色不太好看,底下韓氏和蘇雲露卻幾乎笑開了花。
而在大殿側方,將蘇傾城的神色儘收眼底的夜幽宸,麵上卻閃過一抹幽光,他倒要看看,麵對嫻妃這個刁蠻任性的二公主,這女人又要如何應對,依他對她的了解,這女人應該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吧。
“真兒公主,臣女是上台來比試的,而不是讓公主羞辱的,若是公主再如此出言不遜,那就莫怪臣女去皇上那裡討個說法了!”蘇傾城冷聲對夜真兒說道。
“說法?哈哈,真是笑話!你以為父皇會為你撐腰嗎?”夜真兒冷笑了兩聲說道。
“真兒,不得無禮!”蘇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距離蘇硯僅僅一桌之隔的夜軒終於看不過去了,他嗬斥了夜真兒一聲,然後又說“你們是最後一組了,待會宴會過後還要進山,彆耽誤時間了,趕緊比試。”
“父皇,說到比試,兒臣倒是不懼,可是這蘇傾城,她敢嗎?”夜真兒輕蔑地看了一眼蘇傾城說道。
蘇傾城冷笑了兩聲,連“臣女”二字也不用了,“我為何不敢?”
“既然你非要自找難看,那本宮就讓你先來,你行就行,不行便直接認輸,可彆剽竊他人的詩作。”夜真兒意有所指,目光不住地往蘇傾城的衣袖上打量。
蘇傾城不動聲色地故意往後縮了縮衣袖,腦海裡快速閃過一絲什麼,她忽然笑了,幸好,方才她提前看出了夜真兒的用意,所以才保住了這隻右手邊的袖子。
與菊花和茶有關的詩?這有何難?雖然她不會作詩,可是腦海中背誦的那些詩,可是爛熟於心的,隨意拿出一首來,就能穩穩過關了。
“蘇傾城,你笑什麼,所有人可是都在等著你呢,你不會想要拖延時間吧?半柱香的時間可是眨眼間就過去的。”夜真兒在一旁催促道。
蘇傾城低頭沉思了片刻,在心裡選好了三首詩,她對著上方拱了拱手,順便還跟蘇硯眨了眨眼睛“何須等到半柱香的時間,我現在就已經想好了。”
“既是如此,那就請蘇小姐吟詠出來吧。”夜軒笑眯眯地開口,畢竟,這個蘇傾城今日可是唱主角的,若是她真的能賦出詩來,那麼他待會開口賜婚,便也能說得過去了,大不了待會評判的時候,他偏向蘇傾城這邊一些。
夜軒這樣想著,蘇傾城那邊已經開始背誦了,台下的眾人都睜大了眼睛仔細聽來。
“既然方才有一道題目是要畫一副菊花圖,那我便借花獻佛做一首《畫菊》吧。”蘇傾城對著眾人笑了笑,然後薄唇輕啟開始吟詩“花開不並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話音落下,下麵便響起了一陣叫好聲,此起彼伏的讚歎聲不絕於耳,蘇傾城謙虛地笑了笑,然後伸手對夜真兒做了個“請”的手勢。
夜真兒抬頭看了一眼嫻妃,想了想之後便也詠了一首關於菊花的詩,可是任誰一聽,都能聽出來蘇傾城詩句裡的境界高出了夜真兒的那首詩許多。
“真兒公主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吟誦第二首了哦。”蘇傾城冷笑了兩聲,然後繼續開始“借鑒”,她同戚瑩不一樣,沒有一絲勝之不武的想法,這夜真兒明擺著就是上來羞辱她的,她若是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倒還真對不起她白白背的那麼些唐詩宋詞了,這個夜真兒,是公主又如何?如何能比得過那些詩仙和詩聖!
“菊花雖高雅,卻開得遲了些,若是能與桃花開在一處,許就彆有一番風味了……”蘇傾城走了兩步,然後念了出來“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好詩!妙!妙啊!——”又是一陣喝彩聲,夜真兒的臉更是難看了幾分,她皺著眉頭想了片刻,勉強念出了一首詩來,卻沒有換來任何誇讚。
“蘇傾城,還有最後一首,你有本事倒是再做一首啊!”夜真兒的臉色很不好看,若不是母妃囑咐她一定要等到最後才來戳穿蘇傾城,她早在第一首的時候就已經撕爛她的嘴了!如何能讓她出儘這種風頭!
“再作一首有何難?隻要公主想聽,多作出幾首來也並無不可啊。”蘇傾城笑著說道,然後又狀似好心地歎了一口氣,“既然公主的詩都是五言詩,我便也換成五言詩好了,免得勝之不武。”
“蘇——傾——城!——”夜真兒氣得咬牙切齒,嫻妃的臉色也並不好看。
蘇傾城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念出了陶淵明的那首詩來“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話音落下,大殿裡的讚歎聲和掌聲便是想壓也壓不住了,就連男賓那邊甚至都已經有幾人朝這邊走了過來,並開始打聽蘇家的家眷在哪裡坐著,大有結交之意。
三首詩蘇傾城已經勝出了兩首,這第三首也已經是勝負分明,夜真兒心裡的第三首詩,張了張口卻最終沒說出來。
“最後一題,勝出者是——”
“慢著!本宮有話要說!”夜真兒忽然開口打斷了太監的通報聲,她對著夜軒福了福身子,“父皇,兒臣不服,這個蘇傾城,她使詐!”
夜真兒這一句話,就像是平靜的湖水裡落下了一塊大大的石頭,原本正低聲說話的人霎時間鴉雀無聲,片刻的寂靜之後便是無法壓製的低聲議論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