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你們幾個,多過來些人,千萬好生照料好了蘇大小姐!”魏英傑看著崖下那道裹在深灰色披風裡的人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個女人,命還真大!昨晚他奉了姑母的密令打算趁著這蘇傾城落入刺客之手的機會,借刺客之手除掉她,可是他帶人幾乎搜遍了整個雲靈山,都沒有找到這女人的蹤影。
如今她跟溫洛安在一起,身上還穿著冥王的披風,自己又是奉皇命前來搭救,就算這一次他再想動手,怕是也得留她一條命了!
魏英傑尋思的當口,蘇傾城已經攀著雲梯走了上來,看到那張略顯憔悴卻依舊難掩絕色的小臉在麵前出現,魏英傑微愣了片刻,昨日在賞菊宴上蘇傾城解下麵紗之時他就已經知道,這蘇傾城便是那晚流觴河上捉弄過他們四大公子的女子,當晚他還曾經向她視好卻被她無視……
“魏統領是吧?”蘇傾城爬了上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魏英傑燦爛一笑“多謝魏統領搭救之恩!”
魏英傑慌忙回過神來,對著蘇傾城微微頷首,然後笑道“蘇大小姐嚴重了!最先發現你的是冥王殿下,在下隻不過是奉皇命行事罷了。”
“魏統領謙虛了!”蘇傾城打量了魏英傑一眼,又笑道“我聽溫世子說了,說昨晚上魏統領找了我一晚上,真是辛苦了,將來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讓我爹好好感謝你的!”
“不敢,不敢!”魏英傑眼神微閃,臉上的笑意卻沒變。
二人說話的當口,溫洛安已經從下麵爬了上來,一邊低頭整理衣擺,一邊朝下方“呸”了一口“下麵臟死了,臭死了!本世子要趕緊回去沐浴更衣!”
“溫世子守了蘇大小姐一整夜,也辛苦了!咱們趕緊下山吧,溫侯爺和相爺已經等候二位多時了!”魏英傑對溫洛安笑了笑說道,然後指了指一旁的一頂軟轎,“這是靜妃娘娘特意給蘇小姐安排的軟轎,請蘇小姐上轎吧!”
蘇傾城甜甜地應了一聲,然後毫不客氣地爬上了轎子,有轎子坐,誰還騎馬啊!
關鍵時候,還是自己姑姑最疼愛自己!
“溫世子可以騎馬吧?”魏英傑對溫洛安笑道。
“這才幾日不見,就跟我如此見外了!”溫洛安撇撇嘴,二話不說便上了一匹最近的馬,“上一次邀約喝酒就差你了!咱們四個,就數你小子忙得很!”
魏英傑“哈哈”笑了兩聲,“等忙完了這一陣子,咱們四個再好好聚聚!順便給你慶賀一下,做了翰林院編修,今後你可就不能像之前那麼自由了!”
“好說好說,等回去之後我就安排,地點還是選在我家天香樓如何?”溫洛安笑道。
“好!”魏英傑應了一聲,然後招呼了一聲,一隊禁軍抬著蘇傾城,緩緩朝山下走去。
聽到懸崖上方的那一群人走遠,夜幽宸才從暗處現出身形來,然後借著腳邊的一棵樹丫,憑空躍了兩三下便到了陸地上。
無影也緊隨其後跳了上來,剛一落地,他忽然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地拔劍便往身後揮去。
“當啷”一聲,寶劍在半空中跟另外一把劍相擊,蝶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影侍衛,是我!”
聽到聲音,無影慌忙撤了攻勢,收回了寶劍恭敬地立在一邊“蝶衣姑娘。”
蝶衣“嗯”了一聲,越過無影直接朝著夜幽宸奔了過來,然後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夜幽宸“師兄,你沒事了吧?”
夜幽宸“嗯”了一聲,然後轉身朝山下走去。
“師兄,你要去哪裡?你就打算這樣下山嗎?”蝶衣著急地問道。
“那師妹以為,我該如何下山?”夜幽宸腳步不停,也沒有回頭的打算。
“師兄,你的輪椅,我上山的時候已經帶上來了,如今就在山腳處,到了山腳附近,你讓影侍衛背著你下山吧。”蝶衣轉身跟上夜幽宸的腳步說道。
夜幽宸沒有說話,繼續朝前走。
“師兄,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氣我提出了那個條件?我也是關心你啊!不想你娶個醜八怪回家……”蝶衣緊走了幾步攔在了夜幽宸的麵前,擋住了夜幽宸的去路,聲音輕柔,語氣中難掩委屈。
聽到這裡,無影低了頭,悄悄地放慢了腳步,然後後退了一步,開始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什麼都聽不到的表情。
夜幽宸終於停住了腳步,他的臉色有些冷,緩緩抬頭看著蝶衣“蝶衣,你應該知道,我生平最討厭的,便是彆人來乾涉我的私事!”
“彆人……”蝶衣紅了眼,“原來我在師兄眼裡,一直都是彆人嗎?”
她吸了吸鼻子,用隨身帶的錦帕擦了擦眼淚,聲音溫婉,聽起來我見猶憐“師兄,你是早就見過蘇傾城的真麵貌是嗎?你早就已經知道,所以才會應下這門親事,才會不顧自己安危,冒著有可能將你多年心血毀於一旦的危險強行上山來救她,你心裡……早就已經有她了是不是?”
她無視於夜幽宸越來越清冷的臉,她咬了咬牙齒,搬出了祁柏“可是之前你明明在師父跟前說過,她的容貌是極醜的,師兄,你騙了師父!”
夜幽宸的臉色已經冰冷到了極點,他冷冷地看了蝶衣一眼,然後開口“你聽著,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妄圖猜測我的心思……若是師妹在冥王府實在是清閒,我回去便稟明師父,然後讓人送你回祁山。”
夜幽宸說完,用衣袖扇起了一陣風掃開攔在他麵前的蝶衣,然後繼續朝前走去。
“不!我不要回祁山!”蝶衣激動地喊叫道,“在你成親之前,我不會回祁山的!師兄,關於蘇傾城的身份,還有一點你是知道的是不是,她就是師父要你找的……”
蝶衣的話說了一半,卻被忽然回返的夜幽宸伸手掐住了脖子。
呼吸越來越困難,朝思暮想的那張俊臉就在旁邊,蝶衣沒有掙紮,熱淚卻奪目而出,看著夜幽宸的眼神中,有不可置信,有委屈,還有毫不掩飾的愛戀。
“你聽著,我跟她既然已經被賜婚,就算你告訴了師父,師父也不會動她的。”夜幽宸緩緩鬆開了掐著蝶衣脖子的手指,然後用手背拭去了嘴角流出的一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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