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你們誰知道?為何墨兒和五小姐會去榮華院?”韓氏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說道,莫說墨兒了,就連她這個做媳婦的,平日裡都很少踏進那榮華院,相府的規矩不多,陸氏也不待見她,早些年還有每日的晨昏定省,這些年陸氏一直關門禮佛,索性將每日的請安也免了,這樣算來,她得有段日子沒去過榮華院了。
“說啊,誰知道?他們二人為何會去榮華院?”韓氏又問了一遍。
“回母親的話……是柳姨娘,她說各位哥哥姐姐們都不在府上,祖母許會寂寞,所以便讓我這兩日去榮華院跟祖母請安。”蘇雲薇的聲音弱弱地傳來,蘇傾城皺了皺眉頭。
“雲薇,你告訴大姐姐,雲墨是怎麼落水的?”蘇傾城彎下腰來對蘇雲薇問道。
“大姐姐,我沒有推墨兒弟弟,是他自己掉下去的。”蘇雲薇抬頭看著蘇傾城說道,然後伸手從自己脖子裡麵掏出一塊用紅線係著的香囊來。
“大姐姐,墨兒弟弟看見了我的香囊,想要搶走,可是這是我娘……姨娘親手縫製的,除了這個香囊,雲薇身邊再也找不到任何姨娘留下的東西了,不能給他。”蘇雲薇的眼眶有些紅,聲音有些發顫。
“墨兒弟弟要搶你的香囊,所以你就要推他下水嗎!”蘇雲露的聲音插了進來,她瞥了一眼蘇雲薇脖子上的那塊破舊的幾乎辨不出顏色的香囊,嗤笑了一聲“上不得台麵的破爛玩意兒也給當成寶貝!我墨兒弟弟什麼稀罕東西沒見過?他會搶你的那個東西?”
“三姐姐,我沒有推墨兒弟弟下水,是他自己滑下去的。”蘇雲薇諾諾地小聲說道。
“那你怎麼不跟著滑下去!”蘇雲露瞪了瞪眼睛嗬斥道,將蘇雲薇嚇得身子抖了抖。
“三妹妹這是做什麼?母親都還沒發這麼大火呢。”蘇傾城將蘇雲薇護在了身後,然後又低頭柔聲對蘇雲薇問道“雲薇,你再告訴大姐姐,是誰第一個將雲墨救上來的?”
“是桃紅姐姐。”蘇雲薇肯定地答道,想到桃紅的傷,蘇雲薇紅了眼睛,“桃紅姐姐不會泅水,她將墨兒弟弟拖上來之後就沉了下去,是春花姐姐趕來將她救上來的。”
“春花?”蘇傾城心中一緊,她方才早就已經找過,人群裡並沒有春花的影子,不僅是她,就連素錦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蘇傾城又抬起頭來,在人群裡巡視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到春花的影子。
“彆找了!春花那丫頭讓我關起來了!”韓氏對蘇傾城說道,“一個奴婢也敢對著主子大呼小叫的,還敢動手打人,沒打死她都算便宜了!”
“原來你不僅打了桃紅,還打了春花?”蘇傾城轉身看著韓氏說道,“你是想趁我不在府中,要將我院子裡的人都打死打殘了,好換了你的人進來嗎?”
“大姐姐,你怎可如此跟母親說話!”蘇雲露指責道。
蘇傾城冷冷地看了蘇雲露一眼,然後看著人群道“負責看護墨少爺的李嬤嬤可在?站出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片刻之後,人群不約而同地朝後退了一步,低著頭的李嬤嬤便暴露在眾人跟前。
“李嬤嬤……嗬,很好!”蘇傾城冷笑著說道,“倚蘭院裡沒看好自己主子的奴才好端端在這兒站著,我梨苑裡奮不顧身救人的丫頭卻被打得皮開肉綻,另外一個,生死不明,這又是何道理?”
“夫人饒命啊!”還不待韓氏開口說話,那李嬤嬤便緊走了兩步“撲通”一聲跪在了韓氏麵前,“老奴這兩日一直寸步不離地跟在墨少爺身邊,可巧昨晚上吃壞了肚子,所以便讓娟兒那丫頭看著他,老奴也不知道墨少爺為何會忽然想起來要折桂花枝,老奴去給墨少爺折桂花枝了啊!老奴實在是沒想到竟然會出了這等大事啊!請夫人饒命啊!”
李嬤嬤一邊說,一邊不停地磕著頭。
“娟兒?”韓氏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四周,卻沒找到李嬤嬤口中的那個娟兒,“倚蘭院的人都過來了,娟兒去哪裡了?”
周圍倚蘭院裡的人四處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那個死丫頭,回頭我再跟她算賬!”韓氏咬牙切齒地低聲吼道。
“母親這一招李代桃僵之計,用得著實高明,這是要棄車保帥嗎?”蘇傾城看了一眼李嬤嬤說道,她知道這李嬤嬤是韓氏身邊的老人,韓氏自然舍不得將李嬤嬤推出來,不過,她今天要打的就是韓氏的這個“舍不得”!
“敢問母親,桃紅所犯何罪?”蘇傾城冷哼了一聲,這個李嬤嬤,早就該好好懲罰她了,當初在清心庵裡,若不是她跟靜玄暗中勾結想要讓人毀了自己的清白,她也不至於會拉慧茹墊背,讓慧茹最終慘死在那場大火之中。
她這麼些年不知道背地裡為韓氏做了多少壞事,若是不好好懲罰她,實在是難解心頭之恨!
“身為奴才,沒有儘到照顧主子的職責,難道不該打嗎?”韓氏說道。
“母親說得極是!那請容傾城問一聲,桃紅挨了多少棍棒了?”蘇傾城看了一眼持著棍棒的兩名粗使婆子問道。
那兩名婆子看到蘇傾城朝自己看了過來,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一步,手裡拿著的棍子也往身後藏了藏。
“也就二三十下而已!”韓氏隨意報了個數。
“那究竟是二十下?還是三十下?還請母親說清楚了。”蘇傾城緊追不舍。
“傾城,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歹是你母親!你當著眾人的麵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傳到冥王殿下他耳中嗎?”韓氏意識到了蘇傾城的意圖,已經在打算借機帶著李嬤嬤離開了。
“我沒有咄咄逼人,隻不過想給自己的丫頭討一個說法而已。”蘇傾城一字一句地冷聲說道,她走了兩步到了那兩名持棍的婆子跟前,從其中一人的手上奪過了棍子“你們兩個說,究竟打了多少下?”
那兩個婆子對視了一眼,被奪走棍子的婆子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答道“回……大小姐話,大概是……四十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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