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蘇傾城一邊說,一邊吸了吸鼻子,看蘇雲齊的樣子,就是想要替韓氏隱瞞,雖然她不確定蘇雲齊對她出手是否真的是韓氏的授意,不過現在經由她說出來,不是的也得變成是的,隻要她爹信她就行了。
果然,聽到她的這句話,蘇雲齊張了張口沒有再反駁。
蘇硯冷笑了兩聲,他抬起頭來看著蘇雲齊“若是有一天,你母親說要你來殺我,你是否也會聽她的命令?”
蘇雲齊被蘇硯的話嚇得慌忙跪在了地上“父親息怒,孩兒不敢!”
“哼,不敢?”蘇硯冷哼了一聲,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忽然歎了一口氣“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我二人兵戎相見,也許……”
蘇傾城等了許久,卻一直沒有等來蘇硯“也許”後邊的話,隻換成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他伸手往上托了托蘇傾城的身子,快步朝後院走去,隻給蘇雲齊留下一句話“去我書房跪著,我還有事要跟你算賬。”
“是,父親。”蘇雲齊沉聲應命,然後轉身離開。
書房,又是書房。
在他的記憶中,父親讓自己罰跪,所選的地點似乎都是在他的書房,然而雲弈的罰跪,卻可以去蘇氏祠堂。
他蘇雲齊,蘇家的嫡長子,相府如今的當家主母的親生兒子,卻從來沒有資格進過蘇氏祠堂……
……
蘇硯背著蘇傾城從前院這一路走來,路上見到的婆子丫鬟莫不目瞪口呆。
她們何時見過高高在上的相爺背過哪位少爺或是小姐了?
即便是相府唯一的嫡子墨少爺,她們也從未見過老爺跟他如此親近過。
而看如今老爺的模樣,竟然沒有絲毫不耐,反而是擔憂和小心翼翼,這件事,絕對是大事,必須得告訴自家的主子知道。
於是,便有多嘴的丫鬟婆子飛快地離開,趕去各自的院子裡跟自家主子報信了。
蘇硯對周遭的小聲議論聲充耳不聞,反而還淺笑晏晏地跟蘇傾城輕聲說著話,蘇傾城自然知道蘇硯是在特意給自己立威,她心中便又是一陣感動。
“爹,快到梨苑了,您將我放下來吧。”蘇傾城伏在蘇硯的背上,聽著蘇硯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有些過意不去地說道。
“沒關係,城兒瘦,為父不累……”蘇硯騰出一隻手來,悄悄用衣袖擦去額上滲出來的薄汗笑道,“等你將來嫁進了冥王府,為父就是想背你,怕是都沒機會了。”
“爹!——”蘇傾城嗔怪了一聲,又說“今日的事,女兒已經無法收場了,母親讓人懲罰了桃紅和春花,她們二人被打得遍體鱗傷,春花的衣裳都讓人撕碎了,身子被人看了去,她還是個姑娘家啊!”
“城兒,你彆說了,孫管家已經將家裡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為父了,為父會為你做主的。”蘇硯沉聲說道。
“謝謝爹。”蘇傾城低聲跟蘇硯道謝,心裡不禁對這個孫管家又多了幾分敬佩,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相府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然於心,然後又回報給她爹,不得不說,這個孫管家在管家一職上,還是非常稱職的。
見蘇硯背著蘇傾城進了梨苑,院子裡的丫鬟婆子都吃了一驚,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才將蘇傾城在床上安頓好。
低聲吩咐丫鬟去準備了溫水和乾淨的帕子,素錦才走了過來“相爺,您若有事,就先去忙吧,小姐這裡有奴婢呢。”
蘇硯點點頭“也好,你在這裡,我也能放心。”
他看了一眼蘇傾城後肩滲出來的鮮血,皺了皺眉頭說道“城兒,讓素錦趕緊給你先止血,為父去安排一些事情就回來。”
蘇傾城乖巧地點頭,又問“看爹爹愁眉不展的,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蘇硯歎了一口氣,笑著搖搖頭說“都是些朝中的事,城兒隻管養好自己的身子就好。”
“知道了爹爹,爹爹慢走!”蘇傾城對著蘇硯甜甜的笑道。
蘇硯微微一笑,然後轉身步履匆匆地出了門。
丫環端著溫水走了進來,素錦讓丫鬟先幫忙將蘇傾城後肩上帶血的衣裳換了下來,又讓蘇傾城在床上趴好,這才摒退了丫鬟,拿起帕子站了溫水給蘇傾城清洗傷口。
“嘶——”蘇傾城疼得打了個哆嗦,雖然她肩上的傷口是自己故意讓蘇雲齊的劍劃破的,傷口並不深,隻是看起來很嚴重罷了,可是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她這身子已經頹廢了,再也不是那個身上受傷無數卻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拚命三娘了,她如今已經快被自己養成真正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了。
“素錦姑姑,疼……”見身後的素錦並不說話,隻是輕柔地給自己敷藥,蘇傾城心裡知道素錦是生自己氣了,她將聲音放柔,可憐兮兮地又嘟囔了一句“真的疼……”
“既然知道疼,小姐您還故意受傷!您知不知道,奴婢快被您嚇死了!”敷好藥之後,素錦將蘇傾城的衣服輕輕拉了上去,然後又幫蘇傾城攏了攏頭發,這才將蘇傾城扶坐了起來。
“是你說我爹來了嘛,”蘇傾城聲音很小地說道,“我原本是想的,趁著素錦姑姑你在,咱倆一起將蘇雲齊狠狠地揍上一頓的,可是一聽到爹來的消息,我就想著與其跟他硬碰硬,不如使個小計謀拉他下水。”
“那您也該事先跟奴婢說一聲啊!小姐你可知道大少爺手裡的那把映月劍,是曾經位列江湖十大名劍之一的,出必見血,削鐵如泥,您就那樣冒冒失失地撞上去,萬一大少爺來不及收回,真的傷到了你,可該如何是好!”素錦現在想來都心有餘悸,尤其是她看到蘇雲齊劍尖上的鮮血的時候。
“他想擒住我是真,但是若說真的想傷我,倒也不至於,或許真的隻是想嚇我一嚇。”蘇傾城說道,“對了素錦姑姑,你可知道那個李青?為何蘇雲齊會對如此護著他呢?”
素錦想了想說道“小姐,您今天打傷的那兩個人,一個是榮華院馮嬤嬤的侄子馮力,一個是倚蘭院李嬤嬤的侄子李青,據說李嬤嬤的兒子死得早,她是將這個李青當做兒子來看的,李嬤嬤很早就跟在了韓氏的身邊,大少爺就是她拉扯大的。”
“原來如此!”蘇傾城點了點頭,“我一直覺得以蘇雲齊寡言的性格,是不可能將那些下人的生死放在心上的……對了素錦姑姑,您之前去哪裡了?”
“小姐這裡我來伺候,你們去桃紅和春花那裡伺候吧。”素錦打發走了蘇傾城房裡的幾個丫鬟,丫鬟們答應著退了出去,蘇傾城坐直了身子笑道“還有什麼不可說的秘密嗎?”
素錦笑了笑點點頭“秘密倒沒有,是奴婢發現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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