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也沒有什麼不滿啊。”蘇傾城喝了一口水,悶悶地說道“嫁誰不是嫁?我爹將我那嫁妝單子都給我了,就算是衝著這些嫁妝,我也得嫁啊!”
牆外的夜幽宸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往前走了兩步,已經到了窗戶旁邊。
“那……除了這些嫁妝,小姐就再沒有彆的了?”素錦皺了皺眉頭問道,“相爺疼愛小姐,既然他幫您定了這門親事,那便是極好的,他希望小姐嫁給冥王殿下,是真的能尋到幸福……”
“幸福?”蘇傾城“嗬嗬”笑了兩聲,“素錦姑姑,我連那夜幽宸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你還說要幸福?跟一個陌生人要幸福?可能嗎?”
“小姐,您……”素錦愣了愣,“您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隻說我會同意這門親事,他不是不良於行嗎?不是身染重疾嗎?我都不嫌棄,甚至還可以救他,我要的,隻不過是一個自由而已!井水不犯河水的自由,素錦姑姑您懂嗎?”蘇傾城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可是爹他不理解我!您也不理解我!”蘇傾城抱住膝蓋蜷縮在了床頭,“既然早晚要嫁,嫁誰都是嫁,那就嫁一個爹同意的就好了嘛!逸飛從梓州到郯城,一路上跟我吃了這麼多苦,我不過是溜出去給他送了份禮物,連一刻鐘時間的話都還沒顧上說呢,就匆匆趕回來了,我又沒說不嫁,爹他還凶我……”
蘇傾城吸了吸鼻涕,越想越委屈,竟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蘇硯下午對她的態度,實在是太嚴厲了,她非常不適應!
“我都已經承認錯了,都已經保證了一定會嫁,他還要我怎樣!”
“好好好,小姐快彆難過了!奴婢不說了!”素錦慌忙去桌邊找帕子給蘇傾城擦淚,剛朝桌邊走了兩步,她忽然雙目一寒,抬頭厲聲問道“誰在那裡?”
說話的同時,她的身子已經飛射而出,一把拉開房門,朝著僅僅一窗之隔的夜幽宸追了過去。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夜幽宸和素錦已經過了幾十招,素錦心下暗暗吃驚,這個黑衣人的身手,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而且,她似乎還隱隱覺得這個黑衣人根本未儘全力。
“藍子歸?……”透過大開的房門,看著素錦和那黑衣人的身影一閃而過,蘇傾城吃了一驚。
不對啊,他不是走了嗎?
蘇傾城皺了皺眉頭,慌忙掀開被子下床,然後穿好鞋子追了出來,門外卻漆黑一片,哪裡還有二人的身影。
蘇傾城在門口等了片刻,遲遲未能等到素錦,反倒是等來了聽到動靜之後挑著燈籠前來查看的守門婆子王婆子。
“小姐,您怎麼起來了?可有什麼事要吩咐老婆子做的嗎?”王婆子見到蘇傾城一身純白中衣站在主屋門口,微微詫異道。
“沒事,你去忙吧,有一隻野貓,素錦姑姑追出去趕了。”蘇傾城笑了笑,然後轉身進了屋。
在桌邊坐了過了沒久,她便聽到了門外素錦熟悉的腳步聲,匆匆一把拉開了房門,然後將眉頭緊鎖的素錦一把扯了進來。
“素錦姑姑,您可有受傷?”蘇傾城不放心地上上下下打量著素錦,確認素錦沒有受傷才鬆了一口氣。
而素錦的神色卻滿臉凝重,她看了一眼蘇傾城,忽然在蘇傾城身邊跪了下來。
“素錦姑姑,您這是做什麼?為何忽然行如此大禮!”蘇傾城慌忙伸手去拉素錦。
素錦掙了掙,並未起身。
她正色看著蘇傾城“小姐,您請坐下,奴婢有話要問小姐。”
“有什麼話起來再說也是一樣的啊。”蘇傾城跟素錦的眼神對上,不知怎的,忽然有了一種心虛感。
方才的那個人,不會真的是藍子歸吧?
難道他跟素錦說什麼了?
她輕輕地在椅子上坐下,小聲地對跪在她身邊的素錦問道“素錦姑姑,您要問我什麼話?”
“小姐,您跟奴婢說實話,剛才來的那個人,您是不是認識?”素錦盯緊了蘇傾城的眼睛,一絲一毫的細微神態都不放過。
“素錦姑姑,您……何出此言?”蘇傾城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她想知道的是,究竟是素錦自己看出了什麼?還是方才那人跟她說了什麼。
“那個人對相府的守衛布局知道得清清楚楚,武功高強卻又對奴婢處處忍讓,就連奴婢拿話激他,他也隻說了一句話,奴婢猜測,他來相府純粹就是為了走上一遭,或是……來看小姐一眼。”
素錦看著蘇傾城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更是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她對著蘇傾城低了低頭“小姐,請恕奴婢大不敬之罪,您跟那人,是不是早就認識?他是不是已經來了相府不止一次了?”
蘇傾城眼神微閃,明白素錦心中已經有了定論,若是自己再瞞下去,怕是會生出其他誤會,便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說他說了一句話,是什麼話?”
“他說,讓奴婢回稟相爺,請相爺看管好小姐,彆再不守規矩惹是生非!”素錦恨鐵不成鋼地重重歎了一口氣“小姐,您果然認識他!您真是……小姐,您讓奴婢說您什麼好!”
“他敢說我不守規矩惹是生非?”蘇傾城氣憤地叫了起來,“是誰先摸進相府來爬我梨苑牆頭的?還敢說我不守規矩?”
蘇傾城越說越氣,猛然回頭看到素錦越來越驚怒的臉,她的聲音忽然蔫了下來
“素錦姑姑,您若是想數落我,還是先起來再說吧,我都仔細聽著呢。”
她自知理虧,小聲嘀咕道。
“謝小姐!”素錦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低著頭一副乖乖女模樣的蘇傾城,沉聲問道“前日小姐的那次醉酒,就是跟他一起的?”
蘇傾城乖巧點頭,聲若蚊蠅“……是。”
“怪不得……怪不得小姐醉到連攝魂鞭都能埋進土裡,人卻能不磕不碰地躺在了床上……”
素錦跺了跺腳,壓低了聲音,將原本已經緊閉的門窗又緊了緊“小姐,您吃醉了酒,是他抱你回房的?”
蘇傾城縮了縮身子,再次點了點頭“我不記得了,既然不是素錦姑姑您,那……就應該一準兒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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