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絕寵之醜妃傾城!
“籲——”無名看到了無影的那個手勢,也順勢勒住了馬車。
馬車緩緩停在了路中央,夜幽宸從地圖上收回了目光,掀開簾子抬頭看了一眼問道“怎麼了?”
“不知道呢王爺,我下去看看。”無名一邊說著,一邊跳下了馬車。
無影打手勢的地方是一片樹林的入口,樹林高大茂盛,官道的兩邊有些大塊的石堆,將原本就不太寬敞的路阻攔得更加狹窄了,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無影打完手勢之後就穿過石堆進了樹林,遣了另外一名侍衛過來回報。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無名對那名侍衛問道。
那侍衛跳下馬來搖搖頭“還不清楚,影侍衛說林中有人,已經先行打馬過去了查看了,讓我回來通知王爺一聲,暫且緩緩再進去。”
“知道了,你去幫無影哥哥吧。”無名對那侍衛擺了擺手,然後掉頭小跑著回了馬車。
“王爺,沒什麼事兒,無影哥哥說林中有人,已經先行進去看看了,讓咱們緩緩再進林子。”無名對夜幽宸說道。
夜幽宸“嗯”了一聲,然後伸手掀開了車簾打量著不遠處的那片林子。
那片樹林很大,往左右望去,一眼都望不到頭,且隻有一條路可以通行。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土壤,這裡離祁山還遠得很,祁山以南的洪水並沒有影響到這裡,地麵上的土壤略顯乾燥,倒也不難看出有大批人馬經過的痕跡,仔細看去道路兩旁的野草都被踩倒了,還有一些車轍印記。
夜幽宸放下簾子,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圖,然後在地圖上的一個地方用手指圈了個圈。
“……王爺,您……冷嗎?”一陣風吹過,吹得林中樹上的葉子“莎莎”直響,更多的落葉落在地上,然後被風卷起,吹得四散開來。
無名看了一眼將陽光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那片樹林,不知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抖了抖身子“王爺,這不會就是那片黑風林吧?”
夜幽宸在車內“嗯”了一聲,無名的身子便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從一旁的座位上拿起自己的一件厚厚的衣服穿好,又跳下來小跑了兩圈,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便聽到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王爺,無影哥哥回來了,我去看看。”無名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無影迎了上去。
“無影哥哥,沒什麼問題吧?”無名問道。
無影搖搖頭,又點了點頭“遇上幾個人,是想要求見王爺的,我已經將他們帶過來了。”
“求見王爺?他們怎麼打聽得這麼清楚?”無名小聲嘀咕道,然後往前方看了一眼“人呢?”
“就在石堆後麵,他們不肯出來,說得親眼見到王爺才行,我恐怕有詐,便帶了一個他們領頭的出來了。”無影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跟在另一名侍衛馬後的一名男子。
看到馬車旁邊的無名,那男子有些警惕地四處看了一眼,然後在距離馬車十幾步遠的地方站住了腳。
馬車中的夜幽宸早就已經聽到了無影二人的對話,他透過簾子的縫隙朝著十幾步遠的地方看了過去,隻見那名男子三四十歲的年紀,一身粗布衣裳,膚色黝黑,身材高大健壯,眼睛卻炯炯有神,正警惕地朝車廂方向打量著。
“王爺就在馬車當中,你有什麼話就說吧。”無影對那名男子說道。
那男子沒有說話,而是遙對著馬車抱了抱拳頭“冥王殿下請恕罪,草民必須親眼見到您的真身才敢說話。”
“大膽!”無影上前一步對著那男子亮起了手裡的寶劍,“我們還能騙你不成?你們不也是早就打聽清楚了王爺會經過這裡所以才守在這裡的嗎?”
“官爺息怒!草民不是故意對王爺不敬,實在是草民所稟之事牽扯重大,若是不能確認車廂中坐著的是王爺,草民怕對不起那些枉死的生命。”男子說得情真意切。
“來找本王斷案?你怕是找錯人了吧?”夜幽宸的聲音冷冷地在馬車中響起,十幾米遠地方站著的那名男子身子一抖,頓時覺得一股寒意從車廂裡飛射過來,從頭至腳席卷全身。
他驚駭地抬起頭去,便看到方才他打量著的那輛馬車的車簾已經起了一道縫,一名年輕英俊、宛如謫仙的黑衣男子端坐在車廂內,正冷冷看著自己。
隻看了一眼,那男子便知道,馬車中的確實是當今冥王無疑了。
他慌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往前爬著走了幾步“冥王殿下,請殿下為我們冀州城的百姓伸冤哪!”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捧出一卷東西來,然後恭敬地雙手舉過頭頂。
無名跟無影對視了一眼,然後上前接過男子手裡的東西。
“王爺,是一封血書,上麵還按了許多血手印。”無名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對夜幽宸說道,然後掀開車簾將那卷東西放在了車廂正中的矮桌上。
“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因何喊冤?本王有皇命在身,若非重要案件,本王怕是沒功夫替你們伸冤。”聽到“冀州”兩個字,夜幽宸微微皺了皺眉頭。
方才聽到那人喊冤,他還以為是梓州封地那邊出事了,可是那人卻說到了“冀州”,冀州距離梓州可是遠得很,至少得走上十天半個月的,而且,他也沒聽說過冀州發生過什麼重大案情啊。
“謝冥王殿下!”夜幽宸在車廂內想著,便聽得那男子已經開始訴說起來。
“草民姓蕭,人稱蕭二,原是冀州中州司馬蕭震的管家。”男子說道。
“蕭震……”夜幽宸輕聲沉吟著這個名字,然後在腦海中飛快地過濾著信息。
雖然他除了帶兵打仗之外從不插手朝堂,可是他從小便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對看過的那些各類卷宗全部都了若指掌。
“蕭震……可是那個因貪汙軍餉而被流放的蕭震?”夜幽宸問道,“東禹律法,貪汙軍餉者,視情形處以貶謫降職、牢獄、流放或砍頭極刑,蕭震的案件……應該是流放了吧。”
“王爺,您說什麼?”聽了夜幽宸的話,蕭二猛地抬起頭來,又往前跪著爬了兩步“你說我家老爺隻是流放,並未被判處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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