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之下第一走狗!
毘沙門天,在換代之後,也曾陷入過菅原道真最初的困境。
作為以凶暴著稱的武神,在換代之後得知死訊,毘沙門天瘋狂地獵殺著所有妖物以作發泄,有時陷入重圍,甚至不惜以傷換命,甚至於損毀了數枚神器。
神器們開始畏懼她,她隻能自己尋找新生的神器。
心誌難定的新神器們,不出意料的更加脆弱。
斬妖越發艱難。
連上天也開始感到不安,因為她波及到了現世。
菅原道真接走了癲狂邊緣的毘沙門天。
用了三年時間,隔離所有神器,甚至連自己也不帶任何神器,和毘沙門、梅雨三人一起,走遍了每一座毘沙門天的神社,和供奉著她的家庭。
信徒的祈願,凡間的煙火,隨處可見的戰亂,疲憊的人民,撬開了毘沙門天名為“不安”的暴躁外殼,喚醒了誕生之初的願望。
於是有了今日的毘沙門天。
不斷的收納神器,甚至包括殘破的,未嘗不是她的贖罪。
斷,也正是在那段癲狂時期留下的神器,也許是出於畏懼,他並不敢太過乾涉毘沙門天,隻是一絲不苟地完成任務。
菅原道真,可以說是毘沙門天的半個老師,隻是他堅持與毘沙門天平輩相稱,但毘沙門天仍然對他抱有極大的感激之情。
這並非毘沙門天告訴王衡的。
神議歸來後,毘沙門給斬妖隊放了一周的假,經過三個月來馬不停蹄的忙碌,此時毘沙門天轄內時化少之又少。
王衡趁此機會在典籍中翻找從前的記載,加上與眾神器私下的交流中旁敲側擊得知的信息,大致推測重演了一下換代前後的經過。
但換代的原因仍舊沒有找到,甚至在與眾神器的交流中,他也基本可以確定對方也對比一無所知。
換代之謎,被鎖進了黑箱子,而鑰匙在眾神手中,且對此諱莫如深。
王衡繼續鑽進典籍樓惡補各類知識,每天隻留出兩個小時時間繼續熟悉境界線的使用。
同時他開始修行咒歌。
境界線隻能傷到神明,卻不可能殺死。
咒歌卻不一樣,這是神器對神明也可以起作用的術法,甚至於可以弑殺神明。
毘沙門天對他的支持,比他想象的還要徹底。
……
休閒的時間隻有一周,當斬妖隊再次集結時,毘沙門卻並未帶著他們直接前去斬妖。
而是去找了一位神靈。
“啊,是毘沙門天大人啊。”粉色蓬蓬頭的女孩兒神色平靜地看了斬妖隊一眼“是要確定時化的地點對吧?有地圖嗎?”
毘沙門猶豫地點了點頭,遞出了王衡重新劃定的地圖。
“嗯,這次的地圖很精準嘛。”女孩兒拿出筆來,似乎覺得有些礙事,所以卷了卷有些破舊的袖口,然後若有所思地看著地圖,時不時圈出一個地點。
王衡看著女孩兒。
這個容貌可愛,卻衣著破舊,住著簡陋屋子的女孩兒,就是貧乏神。
雖然並不準確,但她還有更熟悉的叫法窮神,或者衰神。
她並不會預測未來,圈定的地點與其說是將來會爆發風穴加劇時化,不如說正是因為她圈定了,所以才會爆發。
時化的力量會累積,遲早都會爆發,所以比起爆發後猝不及防的救火,毘沙門更喜歡先確定地點,然後以逸待勞。
“好啦!”女孩兒圈定了目標,把地圖遞了回來。
王衡默默接過。
毘沙門有些猶豫,想說些什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