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之下第一走狗!
“哢嚓”一聲,毘沙門的夜叉麵具碎裂,掉下了一半。
仿佛被碎裂聲驚動了,毘沙門前方的天守儘數化作塵埃散去,雲台從不在中央的地方齊整的開裂成兩半,隱於天上的高天原被撕開了一道猙獰的巨口。
極目而眺,自毘沙門身前綿延千裡,無論是有形質的神鄉還是無形質的雲氣悉數斷成了兩截,天網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沿途斬殺的天守更是不計其數,甚至還有數位神靈殞命。
建禦雷神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震撼,又有些感慨“撕裂了天地啊,該說不愧是毘沙門天嗎,還是說葬器名不虛傳?”
伽具土神苦笑了一聲“葬器封印了千年,何況如今的高天原堅韌程度哪裡是神戰時能比的,雖然葬器的確可怕,但毗沙門天這一刀斬出的實質是境界線啊,更可怕的,是衡器。”
建禦雷神收回了驚訝,搖了搖頭,不自覺地扶了下刀柄“明明黃雲才更適合撕裂天地的名號。”
黃雲鞠泠這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對視了一眼,隻得苦笑。
這位毘沙門天的道司成為神器的時間,滿打滿算也不到半年。
毘沙門喘了口粗氣,毫不在意地抹了抹臉上的鮮血,問道“衡,術士呢?”
王衡第一次感覺使用境界線會讓人有些疲憊,但精神卻出乎意料的亢奮,仍然條理清晰的回答道“在我們被天網困住時就離開了,後麵好像看到了這一刀,所以逃跑了,方向是西北。“
王衡說著在心像中指明了方向。
因為目標就是術士,所以無論何時王衡都關注著他的行動。
如果不是剛才那一刀要轉向術士的方向是在太過勉強,他並不介意就這樣殺掉他。
雖然他也沒預料到威力會誇張到這個地步。
毘沙門點了點頭,飛快地朝王衡所指的方向飛去。
隻留下緩緩崩塌的雲台和大難不死,驚恐難言的神靈們。
……
比良阪,毘沙門追蹤到術士的最後地點。
當她趕到時,術士已然衝進了黃泉的大門。
這裡是分割陰陽的界限。
是伊邪那美和伊邪那岐訣彆的地方。
是葦原中國和根之國的分界。
雖然有些不安,但毘沙門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道“走吧。”
走到如今的地步,再想後退隻是癡心妄想。
想必高天原此時正值神靈新生的高潮吧。
這樣一來,無論她的目的是什麼,現在都是不折不扣地反天了。
用力推開了雕刻著繁複銘文的厚重石門,毘沙門走了進去。
石門內沒有三途川,也沒有三生石,更沒有孟婆和她的湯。
隻有黑黢黢的、亂石鋪就的通道,就像封印著七器的山洞一樣。
七器皺著眉,但沒有說話。
王衡冷靜地掃描著周圍的環境,在心像中重建,毘沙門毫不猶豫地大步向前。
行走間過了大約二十分鐘,便到了儘頭。
一條長案,一扇屏風,一個端坐的女子。
女子好奇地望著他們,眨了眨眼,開口道“你們是來陪我的嗎?”
話音剛響起,身後便悄無聲息地傳來一陣尖利的破風聲!
毘沙門麵無表情地微微側轉身子,左手抓住了了刺空的利器。
隨後一怔。
是長劍,劃破了她的手。
術士低低地發出笑聲,鬆開長劍,蹂身突向毘沙門身後。
毘沙門抓住長劍後感覺不妙,立刻便朝前撲去,但仍被術士出其不意地一記錫杖擊中了。
準確的說,是擊中了七器的神衣。
心像世界,王衡默然地盯著七。
小姑娘愣了愣,眼中突然燃起沸騰殺意。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