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之下第一走狗!
床上有一套黑白相間的衣服。
看起來似乎是睡衣,應該是之前取了出來沒來得及收起來。
不過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做到幫忙換睡衣的地步。
輕輕地將有珠放在床上,為了把被子掖好把衣服拿了起來。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企鵝模樣的套頭衫。
意外的少女心……王衡心想道,又想起了有珠煉製的第一件loy也是冬日初雪這樣的少女心滿滿的物件,甚至還是粉色的。
魔女的外表下藏著意外的可愛之處啊。
呆愣了其實也就幾秒時間,但王衡還是有些心虛,偷偷朝有珠望了一眼。
有珠眼神冷漠無比,透露出一股看人渣變態的感覺。
“咳。”王衡掩飾性地乾咳了一聲,兩下疊好了手中的睡衣“暫且忍耐一下吧,畢竟也不太好換衣服。”
有珠虛起眼睛盯著他。
王衡一臉平靜,權作無事發生,捫心自問他確實沒做什麼足夠被罵成變態的事。
“那麼,好好休息。”環顧一圈,再次確認沒什麼事了之後,王衡退出了房間,順手把羅賓一並抓了出來。
羅賓使勁兒掙紮著,但是始終閉著以往停不下來的嘴。
這家夥某些時候意外地體貼。
不過還是帶出房間為妙。
……
房門“哢噠”一聲閉上了。
有珠看了剛剛掩去光線的房門幾秒,然後目光轉向王衡剛疊好的衣服。
定定地看了幾秒,目光滑開了。
感覺有些莫名的不適應。
想了幾秒沒有搞清楚感覺何來,有珠閉上眼睛,放棄了追究這個問題。
久遠寺邸還要修複,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不得不休息了。
……
門才關上,羅賓的嘴就仍不住開火了“臭小子你把羅賓大爺當什麼了!居然敢這樣對我!要是我的天使知道了一定會把你變成蟲子讓我一口吃掉!”
天使是有珠,王衡早就搞清楚了。
“好好好,我是蟲子我是蟲子。”王衡打著哈欠,一邊敷衍著羅賓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久遠寺邸的房間隔音效果都相當不錯,所以倒也不用擔心吵到有珠。
羅賓顯然聽出來了王衡的敷衍,勃然大怒,使勁兒抽了抽翅膀想脫離王衡的掌握。
可惜失敗了,王衡一握之力雖然不可能全力發揮,但羅賓是loy,他也沒必要像對待普通的小鳥一樣小心翼翼地。
“還不放開我!沒教養的臭小子!”羅賓掙紮了幾下不得而出,隻能低頭狠狠啄了啄王衡的手。
“啊?哦。”王衡雙手上舉,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順手放開了羅賓。
羅賓飛到他頭上再次狠狠啄了啄,可惜被王衡布了層魔力,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羅賓站在王衡頭頂,慢條斯理地梳理起羽毛來。
好像暫且消氣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想了想,王衡還是拿起換洗的衣物走了出去。
說實話,很累,有點懶得洗澡的。
不過也到處跑了不少地方,尤其是森林裡,還解剖了一條蛇。
雖然用魔術也不是達不到清理
的作用,不過果然還是清洗一下舒服些。
他也挺喜歡洗澡的。
水流掩去其他聲音時,可以沉下心想想事情。
閉上眼沉入水中,所有聲音消失了,隻剩下水中的寂靜。
他來到久遠寺邸是有明確目的的。
固有結界。
侵蝕現實的想象。
用魔術師的心像世界去掩蓋——或者說覆蓋現實的結界。
在神代遠去的如今,這是最接近魔法的魔術。
同時也是他釋放威娜的一次嘗試。
封印在卡片中,王衡小心地存放在心象世界裡。
雖然時不時地會在心象中見她一麵,也儘量具現出了某些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以作消遣,但仍然無法改變威娜是被困的事實。
事到如今,他才真正明了了王嗣音所說的小黑屋到底是如何處境。
後來再進去看威娜,反倒成了威娜在安慰他。
其實她看起來並不急躁也不苦惱——或者說,比起在神明的世界,她甚至顯得開心而恬淡。
也許是各種各樣的書籍起了作用,又或者是修行令她感到開心,甚至是從前在擔任毗沙門天的神職時她感興趣的各種小物件,抑或是全然不同的世界讓她感到了不同的精彩。
威娜生活得並不焦躁,反而稱得上不疾不徐,淡泊從容。
甚至連氣質也變得馥鬱沉靜了起來。
但王衡依然是忍不住的煩躁。
如果那是威娜自身的選擇,他會為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