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良臣!
青州府衙大堂上,一左一右跪著林虎和劉三,於甫向左一看是林虎,向右一看,“哎,這人好像在應天府見過一麵,”這下可難住於甫了,林虎給了不少好處,怎麼處置人家,另外一人又和應天府有往來,怕也得罪不起。
於甫思來想去,隻好退堂,單獨約來他二人談話,於甫對劉三道:“韓大人進來可好?”
劉三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於大人可送過韓大人一件禮物,韓大人可謂日夜操勞啊,”
於甫一聽,自然知道劉三說什麼,道:“這你都記得,看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劉三道:“隻怪小的無禮,這些天忙於其他事務,來這青州地界做事,還沒來得及拜會大人,還請於大人見諒啊,有時間可要多上我那去玩,”劉三說著,拿出一張銀票放到桌子上。
於甫拿林虎好處,自然也得為林虎說好話,道:“噢,不必客氣,你我同認識韓大人,可那位兄弟也和本官經常往來。要說無禮,也是他無禮,這事還真叫本官為難呐,”
接著繼續道:“還請看本官薄麵,此事就不跟他多計較,就此了了可好?”
劉三道:“既然大人都這樣說了,小的就按大人的意思來,以後這滿花樓,權杖大人照看,自少不了大人的好處,”
於甫道:“那倒不必,若有機會,還請公子在韓大人跟前美言幾句呐,”
劉三道:“大人客氣,一樣都少不了您的,”又簡單寒暄幾句,劉三離開。
於甫找來林虎,嗬斥道:“這地麵是不是放不下你了,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是有多大的膽子,連應天府的場子都敢碰,想死找個茅房跳下去,彆一天天就知道給本官惹事生非,”
林虎杯子一摔,道:“發脾氣發我這來了,應天府怎麼了,我管他誰呢,擋我財路就是不行,我看上的東西,我就要得逞,惹急了我,把他們全都殺了,”
於甫道:“混賬東西,跟誰說話呢,彆以為給本官點好處就怕你,惹急了我,先把你殺了,哼,你他嗎趕緊給老子滾,”
林虎道:“大人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也好,大人好自為之,在下告辭,”
林虎自顧離開,繼續乾起打家劫舍,挖墳掘墓的老本行。
蜜蜂嗡嗡作響,飄散十裡花香。凡塵獨自流浪,世俗不過家鄉。
這是個多雨的季節,電閃雷鳴間,它瀟灑地朝著大地的方向走去,洗刷著樹葉上的塵土,落到地上,流向樹根。
灰蒙蒙的天空,籠罩著這片土地。白牆青瓦,參天古樹,碧波蕩漾,人們隻察覺到陰雨天的憂鬱,卻不曾領會它的唯美浪漫。
雨水順著房簷緩緩滴下,濺起一小片泥點。屋內,隻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坐在桌前,聽著屋外的雨聲,她的心情大概和這天氣一樣,淚如雨下。
汨花不時抹著臉頰滑落的像是在訴說著悲傷的淚水,屋內冷冷清清,汨花的內心也有些冰冷。跟著於甫來到青州城,於甫隻是一時寵愛她罷了,時間一久,便很少過來,有時打發隨從過來送些日常用品。汨花成了男人遊走與權利間的玩物,她感覺自己好比活在冷宮,沒有一絲人間溫存。
汨花獨自難過著,一人撐著油紙傘穿過一條條小巷,手裡提著一堆東西,生怕雨水打濕手裡的包裹,雨傘斜著蓋在上邊,隻顧那雨水打在衣服上,此人正是於甫的隨從,又來給汨花送東西了。
“咚咚咚”,汨花聽到敲門聲,趕忙起身擦乾眼淚,開門一瞧是於甫隨從,忙請了進去,口中道:“這麼大的雨,你怎麼還往過跑,”
隨從把雨傘放在屋外,提著包裹進去道:“下雨了,你不便出去,給你送些東西,”
汨花細瞧,才發現隨從衣服都濕透了,雨水還順著頭發往下淌,倒是手裡的包裹不曾有雨水打濕的痕跡,這讓汨花的內心有些不適。
汨花道:“看你衣服都濕透了,我拿毛巾去,不知你家大人咋想的,這種天氣還讓你過來,不顧彆人的感受,”
汨花說著,打好一盆溫水,手一指,示意隨從過去。其實,哪裡是於甫派他過去,隻不過是隨從擔心和思念汨花,自己過來的。
隨從走了過去,發現汨花紅腫的雙眼,顯然是剛路哭過的模樣,隨從心裡咯噔一下,遂關心道:“姑娘這是為何?在這裡生活,是在下哪裡照顧不周嗎?有什麼委屈或需要儘管說,在下能解決的定當竭儘全力,”
汨花轉過身去,道:“公子言重了,打我來到這,綾羅綢緞,錦衣玉食,需要的不需要的,公子時不時往過送,我哪裡敢有委屈,屋外的雨這般淒美,我隻是一時想父母罷了,”
隨從道:“噢,其實……其實,在下心裡清楚,姑娘心裡有苦難言,有什麼心裡話可以和我說,或許能好受些,在下不會告訴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