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氣!
晚上,眾人就在湖邊的營地裡住下。營地中央點起篝火,幾個家丁就著篝火,將那赤額虎的虎皮完整地剝下來。
這虎皮確實是寶物,蒙在盾上可稱得上刀槍不入,當初若不是嚴鐘熟悉這凶物的特性,讓嚴羽直接紮入它口中的話,恐怕利刃砍在巨虎身上都毫無效果。當然,若是二階三階以上的武士那又另當彆論了。
看著眼前的篝火,嚴羽不禁想起當日在藏書閣比試的嚴成玉嚴成勇二人。若是他們倆麵對這巨虎,隻怕隻要使出那招赤浪狂刃,就可以用火氣凝結成的長刀斬斷虎頭,而根本用不著小心翼翼地去尋找虎口大張的刹那時機吧。
不過,一階力脈可以將人的力量提升到自身極限的五倍;而算起來,三階力脈的效果就應該是原本力量極限的一百多倍了,開碑裂石都易如反掌。這麼算起來,就算是不用赤浪狂刃,三階力脈的武士對付赤額虎都是綽綽有餘。
家丁們都在圍著那張虎皮驚歎,還有的感歎這也算是給之前那位喪命在虎掌之下的仁兄報仇了。
身後響起沙沙的腳步聲,嚴羽回頭,看見嚴鐘坐到了自己身邊。
“這是我們的賭注。”嚴鐘抽出了一把造型古怪的短刃,頗有些戀戀不舍地在手中摩挲了兩下,遞給嚴羽。
嚴羽信手接過,拿在手裡比劃了兩下。短刃的樣子很像是一個彎曲的羊角,刃上一排細密的鋸齒,通體非金非木,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劍柄上橫七豎八地裹著一層層紗布,已經由於長久的握持而染黑了。
“不要用它割肉,其它的石頭,木頭都可以削開。”嚴鐘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不能割肉我還用來乾嘛,還給你了。”嚴羽笑了笑,把那短刃扔回到嚴鐘懷裡。
“不行,這是賭注,願賭服輸。”嚴鐘堅持道。
“那就當我轉送給你了,作為朋友的見麵禮。”嚴羽擺了擺手。
嚴鐘也明顯不擅長客套,拿著短刃沉思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那售賣的位子我去跟老李說。”
“你看我在乎那個嗎?”嚴羽笑了起來,嚴鐘也啞然失笑。
“也是,你也是一名武士。”
嚴鐘撓了撓頭,似乎在為沒什麼可給嚴羽回報而苦惱,然後他拍了拍嚴羽的肩膀,站起身道“你隨我來。”
嚴羽好奇心起,跟著這位武士離開了篝火營地,往遠處走去。背後的火光越來越暗,頭頂的月色卻射不進密林,眼看嚴鐘越走越遠,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嚴羽頗有些奇怪。
走到一處背風坡後,嚴鐘終於停下了腳步。
“今天咱們殺的那頭虎,可能真是拍死我之前同伴的那一頭。”嚴鐘說道,借著朦朧的月光,嚴羽隻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他的位置,於是將那枚氣丹又填進察脈。
察脈在人的頭頸處,主要提升人的感知,讓人耳聰目明。將氣脈打通後,嚴羽的眼前果然亮了許多,嚴鐘的身形也清晰地呈現在眼前。隻見他一隻手正無意識地把玩著那把短刃,臉上卻仍是那副標準的死人臉。
“何以見得?”
“我的同伴,他也是一名一階武士。在景雲森林南邊這一片兒,能夠傷他的老虎不多。”嚴鐘說道。
嚴羽默默點了點頭,不過他不知道嚴鐘能否看見。據說山裡的獵人能在夜晚的密林中射中豹子的眼睛,不知道這種彪悍的目力,嚴鐘從他的獵人祖宗那裡繼承下來沒有。
不過,嚴鐘卻突然換了個話題“如果換做十年前,我和那巨虎對決時肯定不準你幫忙。”
“為什麼?”嚴羽詫異問道。這時,他那被察脈提升了數倍的視覺清晰地看到,嚴鐘的嘴角咧開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