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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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武士一聲痛呼,雙目圓瞪,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同時雙手死死地握住了從他胸前刺出來的半截劍刃!
血水從他的胸前和雙手指縫中汩汩流出,但是他好不鬆手,嘶啞著嗓子大喊道“敵人會隱形!保護自己!”
另外兩名武士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那一同坐在樹墩上的另一名武士率先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雙掌已然變得焦黑,還發出濃鬱的腥味。他厲喝一聲,雙手蜷成鷹爪狀,向中年武士身後的虛空中抓去!
但是嚴羽早已閃到了另外一個位置。
原本他準備第一個出手攻擊的目標是躺在地上的那名年輕武士,但是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那中年武士才是三人中的領頭者,於是當即改換了目標,用法劍插入那武士的背後。一劍入體之後他更是手腕一抖,將那中年武士的心脈震碎,豈料到那中年武士如此強悍,竟然還能用力握住法劍的劍刃,讓嚴羽一時間無法抽回!
保持無名戰技的隱身狀態,至少需要三階魅脈,二階察脈和一階穹脈,一共需要占去10枚氣丹。嚴羽現在的氣丹總數是十五枚,所以隻能將力脈提升到二階,加上舍身拳的力量加成,剛剛足夠他用法劍破開四階武士的身體防護。
不過那中年武士死死抓住了嚴羽的兵刃,嚴羽隻好空手退後,沒有了舍身拳的加持,空手隻憑二階力脈,他隻怕根本破不開五階武士的身體防禦。
而且那中年武士被刺穿胸膛,剩下的兩人都紅了眼一般撲上來,嚴羽本來還想著要不要趁著機會冒險一下,將無名戰技中所占用的氣丹投入到元脈裡,然後用紫色火環燒他們一下。但是見到這番情景知道自己的想法難以實現。隻怕自己的紫色火環剛剛召喚出來,對方的拳腳都已經招呼到自己身上了。
嚴羽連忙向後退去,躲到了安全的地方潛伏下來。
那兩名武士對著空氣亂打了一陣,也漸漸發現凶手可以已然遠離,一時間茫然下來,再看向自己的大哥時,卻發現那名中年武士早已氣絕而亡。他死時雙目依舊圓瞪,似乎想要找出殺害自己的凶手,雙手仍舊牢牢地握住那法劍的劍刃。
嚴羽歎了口氣,就算能將那法劍拿回來也用不得了,劍刃都已經被那中年武士給掰彎了。
那剩下的兩名武士背靠著背擺出戒備的姿態,雖然心中充滿了悲憤,但警惕性依舊保
持在最高。周圍稍有風吹草動都被兩人注意到。
“二哥,怎麼辦?”那最年輕的武士還是缺了些江湖經驗,有些無措地向背後的同伴問道。
“那個家夥肯定還潛藏在暗處。”那名武士咬牙低聲答道,“咱們保持戒備,不要讓他有機會接近,然後我數三二一,咱們一起全速往北方跑。”
“可是大哥怎麼辦?”年輕武士怒道,“難道咱們就這麼拋下他的屍體?”
“難道你想讓大哥白死嗎?”另一名武士沉靜地說道,回頭怒視一眼,頓時讓年輕武士閉住了嘴。他知道這位二哥平時沉默少言,但是說話卻一定會當真。
咬了咬牙,那年輕武士微微點了點頭。
嚴羽潛伏在一旁頗有些鬱悶。在這個距離上,隻要他能運起四階察脈,肯定能聽清對麵那兩個武士之間的對話,也定然能夠從兩人的聲音中做出下一步的判斷。但是現在首要的就是保持隱身,所以他能夠動用的氣丹隻有五枚。
“等回去還是要抓緊修煉了。”嚴羽心中想到,“如今有十方後土訣和混沌法陣,修煉速度比以前快過百倍,而且剛剛突破了丹障,正是應該多下點功夫。若是體內的氣丹再多一些,麵對敵人的時候就不會如此捉襟見肘。”
下一刻,他便看到那兩名武士棄下了自己大哥的屍體,雙雙向北方遁走了。
嚴羽知道三人能夠動用的最高魅脈都是四階,速度上相差仿佛,自然也懶得追在後麵。看得那兩名武士果真離開,嚴羽便顯出身來,吞噬了那中年武士身上氣脈之後,便往西華城的方向跑去。
半個時辰之後,嚴羽終於回到了隕石樓的宿舍之中,頓時遭遇了許念心的強烈聲討。小麒麟這段時間裡也跟許念心混得不錯,從少女臂彎裡探出小腦袋,如同小狗一樣對著嚴羽直吠,仿佛在譴責一個拋妻棄子的負心人一樣。
嚴羽一臉尷尬,老老實實地等許念心訓完,才問起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學堂中發生了什麼。
原來嚴羽在地下密室中被困了整整一天一夜。幸而在他離開後不久,那靈鷲派武士陳星遠就闖進西華大學堂,聽說學堂的首席法師莫奈還曾經出手試探,但是铩羽而歸,隻能恭恭敬敬地將此人請入了星辰樓中待茶。
其後發生的事情許念心也不清楚,隻是學堂中因此停了一天的課程,所以嚴羽倒也並未錯過什麼。
聽完了許念心的話,嚴羽有些好奇。那陳星遠和臟道人在學堂門口打得如火如荼,聲勢浩大,但是在學堂裡麵竟然對此一無所聞?嚴羽還特意問了許念心好幾遍,少女都一口咬定並沒有在學堂中感覺到外麵有何異象。
不過這樣也好,嚴羽還擔心學堂裡有什麼熟人見到自己偽裝後
的身影聯想到自己身上。畢竟昆侖靈土隻有薄薄的一層,雖然能夠完美地模擬任何相貌,卻沒有辦法改變一個人的身高體型。
“以後出去的時候,倒是可以學奧古斯塔他們那樣穿一件黑色大鬥篷。”嚴羽心中合計,“不過,奧古斯塔時刻戴著那個麵具,是不是也是在隱瞞什麼身份呢?”
正在思考的時候,門外便有一個少女敲門喚道“嚴公子在嗎?”
“這女孩兒找你好幾次了,但是我問她有什麼事情也不跟我說。”許念心有些氣悶地說道。
嚴羽好奇地打開門,見到外麵站著一個神態頗為靦腆的白衣少女。
“我就是,姑娘有什麼事情嗎?”嚴羽看看此人並不認識,於是開口問道。
“是有人讓我給您帶個口信。”那少女微笑道,“他說,您的老師在老地方。”
少女說完了話便告辭離去。
嚴羽歎了口氣道“可真是不讓人消停啊。”
“這都快要晚上了,不是又要在外麵過夜吧?”許念心有些狐疑地問道。
“也許……這次不會了吧。”嚴羽苦笑答道,他也說不準奧古斯塔這時候找他究竟是為什麼。難道,他也圍觀了剛才那場戰鬥,而且認出了是自己相助臟道人?
找一名校工又要了一件長袍,嚴羽稍事休息之後便又出門去。
來到醉風客棧,那大廳裡仍是隻有寥寥無幾的客人。酒保已經能認出嚴羽,見他過來頭也不抬,任其隨意上樓。走進原來的那個房間,奧古斯塔和另一名黑袍人正坐在桌前等候。
嚴羽上前問好,心中也有些惴惴。他不知道如果奧古斯塔問起臟道人的來曆,自己應不應該說實話。而且那三名武士中逃走了兩人,如果對奧古斯塔說出自己與臟道人結識的經曆,難保不會被人發現自己仍舊身懷氣脈的秘密。
讓他鬆了口氣的是,奧古斯塔並沒有問這件事情,而是拋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西華城中哪裡有武士的墳墓?”
“武士的墳墓?”嚴羽以為自己沒聽清楚,一時愣了一下。
“是的,我們需要武士的屍體,很多。你,打聽墳墓的地址。”坐在奧古斯塔旁邊的另一名黑袍人說道。他臉上同樣戴著麵具,而且也沒有用轉譯器,但是聲音聽起來,和第一個告訴嚴羽奧古斯塔來到西華城的法師不同。
“這個我不太清楚。”嚴羽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倒不是他有意隱瞞,而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武士會有墳墓嗎?這個自然是肯定的。但是武士的屍體都會埋在一起嗎?嚴羽腦中急速轉動,如果真的有這種集體埋葬的屍體,那隻可能是在某個武學家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