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錄!
李楓樺一怔,心道什麼叫不想死?難道是連環殺手不成?他猶豫之際郭福魚像是知道他想什麼似的又道“夢是不能殺人的,能殺人的是控製你夢的東西。你已經被它惦記上了。”
李楓樺一愣,“誰,誰惦記上我?我又不是女的,哪個變態惦記我做什麼!”話說完一愣,見歐陽平與郭福魚麵色平靜,不像在說什麼變態殺人狂的事,何況誰能控製彆人的夢。李楓樺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把昨晚的夢又說了一遍。
“再仔細想想,把聽到的,聯想到的,感覺到的都說出來。”郭福魚道。
李楓樺又傻了,事實上他從噩夢醒來已忘記了一大半的內容,能記得這麼多已屬不容易。他不確定的問“我,我應該聽到什麼嗎?”
“再仔細想。”郭福魚道,或許他本沒惡意,但是聽在李楓樺的耳朵裡像是命令一樣,讓他十分高興,對他的印象又惡了三分。
李楓樺坐到一邊托著下巴一遍又一遍的想著夢境。良久,忽然道“有笑聲,對,我還聽到了笑聲,像是小孩子笑聲。”想到這裡頭皮一陣發麻。
歐陽平神色凝重的看向郭福魚,搓著青色的胡渣問“怨靈?”
“不是,怨靈隻會哭,不會笑。你還聽到什麼?”郭福魚逼問。
李楓樺聽到怨靈兩字已經嚇了一跳,半是激動半是慌張的想道,鬼?世上真的有鬼,是鬼殺人嗎?這下搞大了。他不確定的問“兩位,你們說胡麗是被鬼殺死的?世上真的有鬼?”
“好了,你回去好好的想想,把能想到的事全部記下來送給我。”歐陽平打發李楓樺離開。
郭福魚走到桌邊去翻資料也沒有多話。
李楓樺無奈,隻好出了門,有心想回宿舍,又不想回去。教室也不想去,索性一人走到操場邊坐在看台上發呆。
太陽越升越高,暖暖的讓他犯困。他環顧一下四周,沒什麼人,他索性在看台上躺下。漸漸的有了睡意,朦朧中看到眼前一片漆黑。聽到淒厲的笑聲,一個,兩個,無數個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楓樺,楓樺,小四,小四……”
呼喊聲和搖晃把李楓樺從半夢半醒中驚起來,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陽光正好,滕飛手裡提著奶茶正盯著他。
“怎麼在這裡睡,害得哥哥我找了你半天。想睡回宿舍睡啊。”滕飛埋怨道。
“老三,我又做夢了。怎麼會是我呢,難道我是哪個神人下凡或是體質特彆?”李楓樺自言自語道。
“嘀咕什麼呢。對了,那個老煙鬼對你說了什麼?是不是說胡麗的死特彆古怪,要麼是遇到變態殺人狂,要麼就是鬼殺人?”滕飛一本正經道。
李楓樺震驚的差點把舌頭伸出嘴外,難以置信道“你,你怎麼這麼清楚?”
“彆忘了,哥是本地人。”滕飛一臉驕傲的回道。
“靠,我知道你是本地人。怎麼,本地人都是修煉成仙了不成。快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李楓樺急得吼起來。
滕飛也不再賣關子,道“我表舅就在市局做法醫。”
“法,法醫?對你這個外人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李楓樺問。
“是不合適,那沒辦法,誰讓我和表舅媽關係好呢。彆管這些了,我保證過不向外人說的。對了,你知道胡麗是怎麼死的嗎?”
“彆再吊我胃口了,知道什麼全說出來。”李楓樺失去耐性與他在這裡猜來猜去的。
“這個你必須說。”滕飛堅持道。
李楓樺真想給也一拳,憂悶道“上吊自殺的?”
“當時你是看到她的樣子的,你以為她是上吊死的。但是你可知道她的脖頸間根本沒有勒痕。也就是說你和管理員看到她時,她是直立的懸浮在半空中的。人浮在半空中是什麼原理?何況
她的皮從脖頸處往下被剝了。這會是什麼樣的凶手又用什麼方法這麼殘忍對付一個漂亮妹子?”滕飛忽然正經起來問。
李楓樺的腦袋裡一時接受不了這麼多的信息。懸浮在半空中?突然靈光一閃抱著一絲希望道“會不會是什麼隱形的繩子?我看到的她是她是睜大眼睛,伸長舌頭的。這不正是吊死的人特征嗎?”
“不,她是因窒息而死的,舌頭是被拔出來的。”滕飛臉色也不好看。好在正午陽光正好,要不然,他還真害怕。
“那,那她的皮是怎麼被剝下的?這絕對不是人為的,從胡麗回到宿舍再到洗漱房隻有十幾分鐘,這麼短的時間裡誰有這本事做這麼多的事?”李楓樺徹底的懵了。
“所以呀,指不定她做了太多壞事,被鬼給盯上了。”滕飛露出神秘一笑。
李楓樺被他的笑容給嚇了一跳,彈起來遠離幾步。
“怎麼了。”他的古怪行為也嚇得滕飛跳起來慌亂的四下看了看。
辦公室裡,郭福魚把手中的資料扔給歐陽平,默不做聲的走到窗口。
歐陽平對他的行為見怪不怪,坐在扶手椅上拿過資料一頁一頁的翻看。屋內過於安靜聽到屋外的喧鬨聲。這間辦公室是校長準備的,離食堂比較近,現在正是午飯時間。
歐陽平坐直身體,眉間的川字紋越發的深,長長的歎息道“福魚,你認為是否有必要讓這些學生提前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