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是叫我嗎!”少女湊近歐陽平,身上陰冷的氣息逼得歐陽平陣陣地寒。她的臉在離歐陽平脖頸不足幾公分時突然張大嘴巴探頭咬了過來。
歐陽平使出渾身解數想讓身體動起來,苦於蛙毒狠辣,他能感到全身冰冷,心跳越來越慢。他暗叫,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我的姑娘。我沒能保護好你們母女倆。
就在他心灰意冷,認為必死之時,視線中忽然多了一個少年,少年穿著校服在離他三四米外怔怔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他。
咬向他脖頸的白衣少女突然停了下來,感應一般收身回頭看向少年。
少年猶豫幾秒,起步往歐陽平走來。
白衣少女全身一顫,看著少年越來越近,她像發怒的貓全身躬起,嘴裡發出嗚嗚聲。
少年沒有理會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白衣少女嗚的一聲長鳴躍起來往小年撲去。
少年還是筆直的走過來像是沒看到白衣少女的攻擊一樣,歐陽平緊張的張大嘴巴想提醒他,苦於開不了口。
在白衣少女撲到少年麵前時,少年忽然伸手捏住白衣少女的頭,不見用力。白衣少女尖叫一聲,身體化作虛無。
歐陽平震驚的瞪著少年,久久腦中一片空白。白衣少女是什麼人?人還是鬼!若是人怎麼會化作虛無。莫非真的是鬼?這位少年又是什麼人?
“平叔,平叔?”滕飛看到歐陽平神遊方外,忍無可忍的大聲
叫道。
歐陽平拉回思緒笑了笑道,“五年前,是福魚救了我們一家三口。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接觸道法。至於福魚是什麼來頭我真的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的來頭定不小,而且他有他的目的。這事,你若想問,可是當麵問他。我也很想知道。”
滕飛沉默下來,他並不相信歐陽平真的一問三不知。但是,歐陽平不說,他也沒辦法。好一會,他又問,“那麼,那個神秘的馬頭麵具男是什麼來頭?我聽那個一清好像知道些什麼。”
“唉,冥界的權力構成是一皇十王,十八子。一皇為冥皇,十王為十殿閻王。十八子是十八皇子,也就是冥界十八大刑法的執刑者和守護者。那天晚上那一位聽聞是第七子哈德斯,烈焰地獄的守護者。”歐陽平想到那晚哈德斯對郭福魚說的‘炎獄將開’,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心裡一直忐忑不安。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滕飛聽不明白什麼十八子十九子的。他猶豫一會雙目一沉下定決心道,“平叔,有一個同學問我,他一直莫名的聽到奇怪的聲音,為什麼?這聲音隻有他一個人聽到。”他借彆人之名問他自己的事,最近,那種咯咯似有人在磕牙聲時不時的他在腦中出現。開始他也以為自己得了什麼腦鳴,去醫院花了一大筆檢查費後醫生建議他去精神科。
滕飛氣得和醫生大吵一架,要求把檢查費退還回來。
歐陽平看向滕飛,目光中多了一分審視。“這得分聽到的是什麼,如果是滋滋聲很可能是耳鳴或是腦鳴。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滕飛激動的大叫道,“不是什麼耳鳴,是那種噠噠聲。”
歐陽平直視著滕飛,這讓他想起去重慶的飛機上時滕飛莫名的問他的話。“除了噠噠聲還有彆的嗎?”
滕飛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要出來一樣。這個,就像,就像是腦中有什麼東西想出來卻又出不來。很難受。”
歐陽平上下打量著滕飛,滕飛臉上除了沒睡好外,氣色很好,印堂紅亮不像被臟東西纏上。一時他也茫然。正在這時,滕飛的手機響了。滕飛接了起來,裡麵的人驚慌的叫道,“老三,老三,你快來一趟,快快。”
滕飛聽出是同宿舍的老大,他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不要再問了,你快過來,我在隆東路23號的這個小區裡,你上次來過的。”
滕飛無奈和歐陽平打了招呼匆匆的出了病房門。他剛走不久,汪海峰帶著一個文件夾黑著臉走了進來。
歐陽平也沒和他客氣,道,“汪隊長,我真在養傷,彆來煩我。”
“養個屁傷,養傷養傷怎麼養到重慶去了。打電話給那小子,又有案子了。真是的,過個節,人不消停,連鬼也不消停。”汪海峰不客氣抽著煙叫道。
歐陽平瞅著汪海峰的緊壓的眉峰一臉平靜道,“你過節,鬼當然也過節。同是華夏人鬼,有什麼不同。”
汪海峰呸了一聲,“老不要臉的,你才和它們一樣呢。”說著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歐陽平。
歐陽平無奈,他是真的不想接。重慶他是不想去的,但是,李楓樺對郭福魚是有幫助的人,他不得不幫忙。他緩緩的打開文件夾,翻開,映入眼簾的是數張照片。歐陽平看著著照片,頭皮陣陣發麻,因為照片中是一具具失儘水份的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