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錄!
李楓樺掃了一眼屋內,看著成排的書架應該是書房。房內除了紅衣女人還有人一個男人,穿著藍色的道袍背對著窗戶看不清樣貌。
李楓樺很想聽聽他們在說笑什麼,可惜這裡的隔音處理的太好了,隻能勉強聽到笑聲。他在心裡抱怨道,‘單衝著隔音的處理就不能說這裡的房子有質量問題。’正在這時,紅衣女人忽然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端著高腳杯往窗口而來。
李楓樺嚇了一跳,連忙縮回頭,扭頭往彆墅的後麵走去。剛才他已看過,整幢彆墅除了書房有燈光外,還有二樓最左邊的房間有光亮。而這個彆墅右側車庫上麵二樓陽台是開方式的,離地不過兩米多高。
李楓樺搓搓手活動一下筋骨後退十多步,然後快跑上前四腳並用,攀住陽台上的立柱,身體蕩了兩下手臂用上人就翻上了陽台裡。
陽台上的玻璃門在隱約的路光下呈藍色,裡麵的門簾拉了起來。李楓樺伸手推了一下,門從裡麵反鎖上了。這可難住了他,開門撬鎖可不是他會做的事,就算會做現在也不適合做,萬一驚動了樓下的人就不好了。
李楓樺探頭看著隔壁有一麵窗戶打開著一小扇,但是,窗戶與陽台上隔著半麵牆與一根立柱。
李楓樺豁出去的心態手指摳著瓷磚間的縫隙,資磚光滑沒有著力點,李楓樺憑的就是手指的力量沿著方柱平移了過去,隻好抱住立柱的拐角他才鬆了口氣。此時手指酸疼之極,這讓他想到那一晚在水池邊攔住滕飛的事。到如今他也沒弄明白那一晚是怎麼回事!
抱著立柱往上爬了兩步才夠著那扇開著的小窗戶,當他跳進窗戶後發現自己全身是汗,汗除了緊張外更多的是心虛,畢竟是第一次私闖明宅,這可是犯法的。但是,想到滕飛可能被人綁在在這裡,心裡又充滿了勇氣。
撩開窗簾裡麵漆黑一片,李楓樺先是聽了聽,極為安靜。他把窗簾拉實後打開手機裡的電筒。抬眼看到數個人影向他撲來,嚇得他差一點手機掉地上。細一片,原來是一人高的植物。這才發現,這個房間很大,裡麵放著近百盆盆栽。這些盆栽放在半人高的陶罐裡,根分兩股,在一米多高處合並為軀乾。然後一分為三,‘兩手’高舉,‘腦袋’圓圓的。無論從高度還是體態極像是一個披著綠衣的人。
李楓樺湊近看了看,還用力的嗅了嗅,心道,‘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是什麼品種,絕對適合放在鬼屋裡。’他用手機掃了一眼屋內,心裡暗驚,這屋裡好像上百個載種在盆裡的人。越想越瘮人,他找到門確定門外沒人手打開門。
出門麵對的就是下樓的樓梯,他僅僅是掃了一眼就把手機關了,邁步欲往樓梯而去,忽然身後有什麼東西推了他一下,他一個不穩往樓梯跌落而去,好在他反應快急忙抓住扶手才穩住身體。
他扭頭看向房門,房門悄無聲息的關上了。有人,屋內有人?這個想法駐點李楓樺全身汗毛倒豎。如果屋內有主人為什麼看到陌生人闖入而不叫?若不是主人會是誰,和他一樣的闖入者?
李楓樺念頭閃過大步回到門前伸手推門,房門卻紋絲不動,看來又從裡麵鎖上了。剛才他打開門時就發現房門是鎖著的。
李楓樺很想抬腳把門踹開,看看裡麵到底是誰,應該不是滕飛,若是滕飛在他打開手機裡應該會叫住他的。可惜,他不能,那樣一來動靜太大了。
李
楓樺隻好放棄這裡,沿著樓梯往下去。樓梯上伸手不見五指,李楓樺儘可能的把五感發揮到極致,四周並不是死寂,隱有一種讓他叫不出名的聲音在某處響起。
過了轉角往下走去忽感身後有人逼近,李楓樺這麼些年可不是白辛苦的,反手抓住風起處,正抓住一條胳膊,雙手發力,一個過肩摔,聽得身下傳來悶哼聲及一句“靠,你他媽的要殺人啦。”
是男人聲音,知道疼想來不是什麼臟東西,李楓樺單膝壓在對方的胸口上低聲喝道,“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
“誰想偷襲你,媽的,是被人推下來的。好了,少年,我們是同路人客氣一點好吧。”對方輕聲叫道“哎呦哎呦,下手真狠,我的腰要斷了。”
“被推下來的?”這讓李楓樺想到他在房門口時的事,又聽到對方說是同路人不由的鬆開膝蓋問,“我是來找人的,你也是?”
對方悶哼幾聲,表示十分不滿,好一會才道,“是。看不出來少年身手不錯噢。說實話這已是我第三次進來了,可惜前兩次隻能在彆墅外轉轉。”
兩人在漆黑的樓梯上聊了起來。
“你也看到那些人形盆栽了,你認為那屋裡是什麼人?”李楓樺對於樓上房子裡推他的人耿耿於懷。
“你怎麼肯定那一定是人!”對方反問道。
李楓樺嚇了一跳,“什麼意思,你,你認為屋裡推你的不是人?”不是人,一個字在他的腦中閃現——鬼。但是,他隻能想想不敢說出口。
“那些盆栽陰氣很重,說是普通的觀賞植物誰信啊。”對方一邊發出哎呦聲一邊解釋道,“這間彆墅無論是方位還是四周的值被,連前麵的那個泳池全有問題。哎呦,疼死了。”
李楓樺道有人些尷尬了,他道歉道,“對不起,我,我本能反應。”
“本能個屁啊,出手前先吱個聲會怎麼樣。我的老腰啊。啊,對了,你來找誰啊?”對方問。
李楓樺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你來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