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錄!
這可是住院部的九樓,窗戶上加著防護欄,滕飛跳起來看去,借著外麵的霓虹燈隻看到窗戶上有一團黑影一閃而過。
滕飛猶豫片刻抜掉針管跑到窗前,推開窗戶探頭看去,外麵什麼都沒有。夜風帶著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讓剛滕飛從剛才的殘夢中清醒過來。夢?人為什麼會做夢呢!好可惡的夢,好無力的現實!
李楓樺是被餓醒的,餓得他在深睡中低聲呻吟,意識發帖慢慢的蘇醒過來。隱隱的聽到有人他耳邊陰森森的說道,“留著他隻有無限的麻煩,不如讓我吃了他,不能吃的話也挖個坑把他給埋了。”
聽到吃字,一隻隻大大的蝦王光潔鮮嫩的身體浮現在李楓樺的腦海裡,他猛睜開眼睛伸手抓向空中叫道,“大蝦王,我要吃。”
映入眼簾的是退了色的木製天花板,側頭看到書架上成排的書。這是他知道的正是郭福魚的房間嘛,上次他也是在這裡醒來了。
他晃晃身體坐起來,看到自己穿的是雪白的睡袍,他的衣服整齊的疊好放在沙發邊上的矮凳上。李楓樺活動一下筋骨,窗外灰蒙蒙的也不知睡了多久,睡得他身體僵邦邦的格外難受。坐在沙發上仔細想了想發生的事,還好,這次是有記憶的。不像上次從上火車上回來連個隻字片語的記憶都沒有。
有記憶反而更鬱悶,他記得最後在小孩嬉笑聲中聽到貓叫聲?自己又是怎麼回到這裡的?上次聽滕飛說是郭福魚帶他回來的,這次也是麼?唉。想到滕飛他又擔心起來。連忙找手機要再打個電話問問騰飛。
他把沙發和衣服翻遍也沒找到手機,抓耳撓腮的想了半晌,確信在彆墅的三樓房門外他是把手機裝在外套口袋裡的,而現在口袋空空如也。手機丟哪了?靠,手機又丟了?!李楓樺鬱悶的要吐血。這是他剛剛買的水果最新款啊,花了一個巴掌還在多的錢啦。
李楓樺心疼的心肝直抽搐。開學前夕,他媽媽一改強勢溫和的對他說,“樺樺呀,你也過了十八歲了,法律上是個成年人了。我們的對的養育之恩也算是功德圓滿了。以後你在法律上是個獨立的個體,你若犯了殺人放火的罪後,國法也可以製裁了……”然後是一如既往的半個小時的絮叨不過讓李楓樺心動的是,最後的最後,他媽媽拿出一張銀行卡,“這個是你從小到現在的壓歲錢,我們幫你收著且投資賺了些,現在全部給你。以後,這些錢全歸你支配,媽媽我再也不過問。當然,從今天以後你的所有開銷例如大學學費,買日用品的費用等我們也不負責……如果有一天你走投無路了回來借錢,我們也會貸款給你的當然,既然貸就得有利息……”
李楓樺拿著銀行卡激動得全身發抖,心裡猜測著裡麵會有多少錢?幾千,不會是幾百吧?幾萬?
當然他第一時間在銀行自動取款機上證實了卡上有五位數,而且首位是個八時,他高興的差一點跳上天上去當天晚上他就大放的請他爸爸媽媽到高級西餐廳消費了一次
開學繳了學費,買了些自己喜歡的日用品又添了部高配的電腦,換了部人人追崇的水果手機
李楓樺掰著手機算了算,剛買的手機又丟了,現在還得再買一部啊靠,大學僅上了半學期,卡上五位數要去一半了這還有三年多的日子可怎麼過……
這時肚子裡發生咕咕聲,啊,餓了換好衣服穿好鞋子打開房門,這時,隱隱的覺得忘了什麼,他回身在屋子裡掃了一遍,沒什麼異常皺皺眉頭想不起來是什麼讓事讓他腦中帶著一絲疑惑?想不起來隻能作罷搖搖頭下樓。
剛到正屋,郭媽媽笑著迎
上來道,“楓樺醒來,餓了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燜大蝦,給你端上來。”
果然有蝦吃。李楓樺客氣的回道,“謝謝阿姨。”看著郭媽媽跛著腿出門,心裡有一股暖流隨著血脈在周身轉了一圈。
吃完飯已下午四點,李楓樺一直擔心著滕飛,匆匆出門。走了院子才現外麵在飄著零星的雨雪。原想回去拿把傘,看著緊閉的院門又收回了這個想法。匆匆的找了間手機店,這一次他不再把目光放在水果手機上,選了個國產的,再次補了內存卡。手機能用後立刻找到滕飛的號碼拔過去。隨著對方傳來彩鈴——絕望的愛歌聲,他的心漸漸的提起來,他真的擔心再沒有接電話。
“喲,這不是小四嫂嘛,你和小魚啊搞上了啊,死他家不回來了?”滕飛帶著淡淡的怒氣從手機裡傳來。
再次聽到滕飛的聲音,哪怕是罵他的,李楓樺也覺得十分好聽。
“快點過來吧,我在醫院。”滕飛說道。
李楓樺趕到醫院,進了病房看到滕飛難得的在認真的看書。歐陽平半躺在床上進他進來連眼皮都沒抬。李楓樺也沒計較什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隱隱的感到歐陽平不喜歡自己。但把水果放在桌上禮貌的問候道,“平叔,好些了沒有。”
“小四,你昨天真的去我家了?知道我在家為什麼不用點力氣敲門,你的氣力是不是都用在和那個小魚兒……”滕飛先入為主半責怪半揶揄道。
李楓樺拿起一個蘋果削起來,醒來後沒看到郭福魚,問郭媽媽他是怎麼回來了。郭媽媽一問三不知,他心裡真苦悶著呢。聽滕飛這麼說立刻不高興的打斷他的話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我問你,你的手機怎麼會到弄潮路88號的彆墅裡的?你去過那裡?是跟著那個紅衣美女去的?滕老三,你有點道德良心好不好,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他們在彆墅裡種,種那個什麼嗜血花。滕老三,你一直罵我沒腦子的,現在你告訴我你的腦子呢?還有那個臭老頭,一看就是修邪道的,你還去見他們?還和他們在一個屋子喘氣?哎,來說說,他們怎麼沒把你也弄成那個的花?!”
滕飛被李楓樺責問得一愣一愣的,李楓樺性子一向溫和平淡,很少見到他既氣又急的說了這麼一大通的話。滕飛看著他委屈中帶著不甘和憤怒突然哈哈一聲笑了起來。
“笑,笑個屁啊,昨天我,我差點就死在那個臭老頭手裡了。”李楓樺被滕飛笑怒了。
歐陽平也收起手中的書看向憤憤不平的李楓樺,等他張紅臉色漸漸收了後才問,“你剛才說什麼紅衣美女?嗜血花又是什麼?”
李楓樺說紅衣美女滕飛立刻明白他所指的是誰,正是地鐵上看到那一位妖豔卻不自愛的女人。所以滕飛對歐陽平簡單的描述了一遍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