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錄!
大黑貓見李楓樺投敵了,氣得胡子一個勁的抖動,“本大王真的要吃了你,誰也彆想攔我。”說著躬身欲竄過來。
無了伸手進帆布袋裡拿出一隻銅鈴和一張黃符道,“在我的地盤上,你以為還能像昨晚那樣如你所願嗎。以後,他就是我無了的徒弟了,誰也彆想再插手我們師徒之間的事情。”
正在炸毛的大黑貓突然坐下來,用一隻爪子捂住嘴吃吃笑起來道,“徒弟?他可答應了?他敢答應嘛!就算他是個沒用的廢物,也是本大王的廢物。”
“他是我無了的徒弟,不許你再叫他辱罵他。”無了維護道。罵自己徒弟是廢物,這個作師傅的臉上也無光雖然這個師傅還隻是他一廂情願的
“呸,本大王罵他那是他的福氣想罵多少他都得受著怎麼著,鄭長清,你惹急了本大王,本大王連你一起罵”大黑貓一副痞子口吻道
無了突然聽到有人叫他俗名,心裡十分不快,手中的黃符一揚黃符像是有了眼睛一樣如箭般嗖的一聲破空飛大黑貓
大黑貓喵喵叫了兩聲,抬起兩隻前爪對飛來的黃符一陣抓撓,數下後,黃符被撕成小條散落到地上
“喲,我看你能破我多少張箭符”無了又從包裡拿出五張黃符出來
“你有多少,本大王破多少”大黑貓底氣十足
李楓樺真的太累了,累到極限了。此時,腦袋瓜子轉動得慢。聽他兩對話,好像昨夜不是郭福魚救的他,是這隻大黑貓。這麼說,大黑貓是好人,不,好貓嘍。
這麼一想,忽然想到今天早上在沙發沒醒前聽到說話聲,現在聽來正是這隻大黑貓,也就是說這隻貓可能是郭福魚的。那麼……李楓樺想到此,想跑到大黑貓身邊去,至少安全些。隻是,他累得全身在顫抖,連中了術法的雙腿都邁不開步子了。他隻好可憐兮兮道,“兩位爺,你們先把我背上的東西拿了再聊天行不行?”
“不行!”一人一貓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拒絕了。
拒絕不是無了的本意,若不是半路跳出這麼個惹他不高興的貓來,哪怕李楓樺還是不答應作他徒弟,進了陵園無了也會解開他身上的術法因為無了十分清楚加上李楓樺身上的負重是多少?又走了多遠的路!這份毅力,忍耐性對於一個溫室裡長大,不到二十歲的大孩子來說真的容易。這也堅定了無了收他為徒弟的決心。
李楓樺的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他真的想泄了這口氣,他也知道萬一他泄了這口氣他的脊椎百分之百被壓斷。好在現在醫療發達,就算脊椎斷了也不一定會死,最多在病床上躺上十年的,這也比現在他活受罪來的強,還是受著莫名奇妙的罪!
大黑貓個子小,目光一掃就看到李楓樺的臉色,它跳起來誇張的叫道,“呸,你這個廢物哭了!哇,蒼天啊,大地啊,這個風景多麼的難得啊。但是,以後你不要說你認識我!”
李楓樺聽了氣得不行,勉強的抬頭瞪著大黑貓用儘全力叫道,“我本來就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一隻會說話的怪貓。你們一個個憑什麼玩弄我的人生。你們有本事自己到旮旯裡打好了,誰把誰打死算誰的本事,為什麼要讓我受這份莫名的罪?”越說越委屈,紅紅的眼圈裡滿是委屈與憤怒。
大黑貓隻到兩
個字,“怪貓,你叫我怪貓!”大黑貓像是被人踩中尾巴一樣團團轉,最後跑到路邊的一棵樹下揚起尖爪狠命撓樹,把好好的樹皮撓得觸目驚心,若是撓在人身上,能把內臟得撓出來。隻到爪子上撓出血來它又跳回來叫道,“現在你叫李楓樺對吧,本大王與你勢不兩立。”
無了手上還拿著箭符,看到大黑貓蹦躂一番正欲出手時,雙眸一凝看向昏黃的燈光外。
街麵上,滕飛甩了甩頭,腦袋中的咯咯聲似乎小了一些。他選中一個看起還算體麵的男鬼,站到他麵前緊緊的盯著他看。男鬼開始沒覺得滕飛能看到他,微微眯著一雙不大的死魚眼色色的看著來來往往的女人,不時的擦擦嘴角,像是有口水一樣。
“你覺得那個穿牛仔褲的女人屁股如何?”滕飛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開口問。
“不錯,真他媽的翹啊,絕對好生養……”男鬼說著忽然一愣,抬頭震驚的上下打量著滕飛,“你,你能看到我?”接著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上來欲抓過滕飛的手,卻被滕飛避開。
“做鬼就要做鬼該做的事,不要把做人時的惡習帶到鬼界去,多丟人。”滕飛臉上帶著笑不及眼底的邪氣笑意,周身上下也隱隱透露出不可忽視的陰沉氣息。
男鬼一愣,尷尬的搔搔頭低身道,“兄弟說的是,說的是,我以後不在亂看就是。兄弟,你既然能看到我,能不能請兄弟幫個忙,很簡單,就是幫我跟我的兒子,說一聲,我愛他。”說著像是要哭一樣。
“你的事再說。現在,我命你去聯絡你能絡的所有鬼魂,讓他們去找一個道人和一個年輕人。如果你們能及時找到了,你們的願意我會考慮一二。”滕飛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話說完拿出手機,翻到兩張照片拿給男鬼看。一張當然是李楓樺的,另一張正是那晚在花壇前他偷拍下來的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