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
依克拉姆笑得如同偷了雞的狐狸。李楓樺暗罵他無恥,忽然一怔,想到一個問題。剛才在地下室他與依克拉姆打鬥時,依克拉姆可是有著實實在在的肉體。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靈體?又想到被柱子哥附身的長清,當時的柱子哥也是魅……在他胡思亂想間,看到依克拉姆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陰沉詭異,嘴巴快速的一張一合,獨眼裡的戾氣越來越濃。
李楓樺暗叫不好,“喂,你沒事吧?怎麼了?”
“桀哈,都是你害的,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依克拉姆跳起來旋轉身體往天花板衝去。隨著他暴走,陰冷的氣息四散,室內的蒸汽化作水滴紛紛落下;室內的燈的聲磁的乾擾下紛紛爆裂。
“啊···”驚慌失措的妹子們尖叫著紛紛往外湧去,有的穿著衣服,有的隻拿了條浴巾……
“依克拉姆,冷靜一點。”李楓樺忍受著聲磁如同根根細針一樣刺在自己的身上,衝過去抱過依克拉姆的腰,強大的慣性讓兩魂穿過牆壁,跌落到外麵地麵上。“冷靜一點,想發瘋也不能在這裡。”
“我要殺了他,生吞了他的魂,撕碎他的身體,把他的xx切碎了放上鹽……”依克拉姆躺在地上衝著天上的明月狂叫,好在他的不堪言語隻有李楓樺能聽到。
鬥轉星移,他罵了足有一個小時,終於罵累了,喘著粗氣。隻到這時李楓樺才插言道,“你如此狠他,在地下室時為什麼不如你所言的殺了他。”聽了這麼久,李楓樺知道他罵的是無了。
依克拉姆被李楓樺問怔住了,好一會爬起來,又恢複陰冷的神色道,“夜色已深,師弟
你打算怎麼度過漫漫長夜?”
李楓樺見他不想再談無了,也沒有勉強,“郭福魚在哪?”以郭福魚那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性子,卻讓一隻魅過來問他何為善,必然有他的寓意。
依克拉姆拍拍虛無的身體,消沉道,“你若想去我就帶你去,誰讓我隻是一個陰兵,一個任何一個有能力者差遣的命呢。”
“好,走吧。”李楓樺道。
依克拉姆起身分辨一下方向,轉身就走。
李楓樺跟了過去,忍不住的問道,“現在的你是實體的?剛才是靈體?”
“看來你學的東西真的很少。嘛,既然我是師兄,提點你一二也是應該的。在陽界,魅與鬼不同。鬼隻是人魂魄的一個執念,說到底隻是一縷靈氣。而魅,是經過五行劫的,曆劫而生後靈氣化為實體。當實體過度虛弱後,實體也可以化為靈氣。”依克拉姆毫無感情的講解道。“在陽界能曆劫不滅的陰魂不多。”
“那在冥界呢?”李楓樺道。
“冥界與人界的磁場氣場皆不同,歸冥後的陰魂如果有必要化魅的成功率高一些。要不然,那些陰兵從哪來。桀桀。”依克拉姆道。
“對了,我聽聞不久前這裡出現過陰兵問道。你就是其中之一了,問什麼道?”李楓樺問道。
“桀桀,陰兵問道說到底隻是替彆人傳話罷了。我已經把對方的話傳給你了。”依克拉姆道。
李楓樺愣了片刻,想到在地下室的情形,不確定道,“就是問我何為恩何為善?”
“是,也是幸虧這一次問道之事,我才得到機會再回陽間,再次見到他。”依克拉姆說著縱身一躍上了圍牆。
李楓樺詫異的看過去,看著他跳下牆頭。李楓樺環顧一下四周,衝著裡麵叫道,“這不是f大學的圍牆嗎。喂,你到學校裡去做什麼?”
“進來,從這裡去那裡。”裡麵的依克拉姆道。隔著堵牆聲音也是清清楚楚。
什麼這裡去那裡,李楓樺無奈透牆而入。“你,不,你們不會也是從這裡出去的吧?”說完忽感全身不舒服,全身如同放在蒸籠中一樣,他又退回圍牆外,衝著裡麵道,“喂,裡麵怎麼那麼熱?”
“或許炎獄已開。他,或許就在炎獄裡。”依克拉姆道。
李楓樺猛的又衝進圍牆,來到依克拉姆麵前震驚道,“炎獄是什麼?誰在炎獄裡?”直覺告訴他,依克拉姆說的這個他是郭福魚。
依克拉姆看向宿舍樓的方向,冷冷道,“隻是我的猜測罷了,畢竟我跟著他混了二十。遇到問題比起那些麻木的同伴來說還有思考的能力。”他起身往前走去,同時道,“我是第三批出世的。初來時,天氣也是熱,但沒有灼傷
感。現在你感到難受是因為空氣對陰魂有了傷害。陽界是適應萬靈生存的地方,所以除了人為的通常不會有傷害陰魂的東西。”
李楓樺跟在他身旁,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說道著。“陽界既然沒有,那麼這份傷害應該來自冥界。而最近下麵傳言十九子……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