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陸晉淵沒想到他會這樣固執,正要說些什麼,葉婉靜走了過來,拉住他,“晉淵,你想氣壞爺爺的身子?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她肚子裡懷著彆人的種總不是假的吧,難道就為了補償她,你願意自己頭上戴一頂綠帽子?”
陸晉淵這才明白老爺子為何會這樣火急火燎地把他叫回來,原來,是他們已經知道孩子的事情了。
想到這兒,男人也難得的沉默無言,那個孩子,來曆不明,要說接受,很難,但因為溫寧的身體不能打胎,所以,他也隻能放任。
隻是,他會刻意忽略那個孩子的存在。
見陸晉淵表情凝重,葉婉靜更明白他心裡的想法,果然,對於這個孩子他不是不介意的,那麼,孩子肯定就不是他的。
心裡對溫寧更多了幾分厭惡,“晉淵,彆的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你可以選擇的人那麼多,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和一個生了彆人孩子的女人綁在一起?你想想,這值得嗎?難不成你以後都要給彆的男人養孩子?萬一,這個男人哪天又找回來,和溫寧和孩子糾纏不清,我們陸家該如何自處?”
葉婉靜趁勢追擊,見陸晉淵聽進去了,把該說的都說了。
老爺子看出這一點,也沒有再逼迫他,這種事情,要是逼得太緊反而容易引起反彈。
“晉淵,其他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是聰明人,自己慢慢考慮,是要一個光明的未來,還是要一個這樣的女人,把你的後半輩子塗上汙點,你自己考慮。”
說完,便疲憊地離開了這裡,被葉婉靜扶著回了臥室。
陸晉淵在書房裡待了一會兒,不得不說,剛剛葉婉靜那番話說到了他心裡。
這個孩子,就像是一根刺,現在他沒辦法隻能忽略,但終究是個隱患,萬一哪天溫寧想和孩子的父親葉婉靜終究忍了下來,雖然不忍心看到兒子受傷,可是,比起後患無窮的溫寧,她寧可這次讓陸晉淵清醒了才好。
隻是,她把這筆賬又都算在了溫寧頭上,沒這個狐狸精攪局,陸晉淵怎麼會被打?那女人,絕對不是什麼福星,而是個禍害。
找到機會,她一定要把這筆賬好好地算算。
陸晉淵沒有喊疼,雖然,這還是老爺子第一次和他動手,以前就算兩個人意見有分歧,他也從未有過這種舉動。
“我為什麼找你,你知道吧?”
老爺子看著陸晉淵那沉默的眼神,明白他心裡根本就不會因為這點事兒放棄,繼續開口。
“我知道。”
陸晉淵平靜地抹掉了臉上的血,語氣也是淡淡的,聽不出絲毫波動。
“那你打算怎麼做?”
老爺子眯著眼睛看他,“話放在這兒,如果你想和那種女人有進一步的關係,不可能,就是你想找個情人,也不可以是她。”
“爺爺,當初是您把她找來的。”
陸晉淵對上了老爺子的眼睛。
“如果不是您說她是我的福星,說她的命格對我很有用,我想,我們不會有今天。”
“你!”
老爺子被他這話氣得差點仰過去,“你的意思是怪我了?你以為我想讓那麼個女人進我們家家門,如果……如果不是為了你!”
“晉淵,你怎麼和你爺爺說話呢?”葉婉靜也聽不下去了,出聲斥責。
陸晉淵上前一步,扶住老爺子,卻被他一把甩開,“用不著你扶我。”
再跟他說幾句話,老爺子覺得自己心臟病都要被氣出來了。
“爺爺,或許當初您做這件事是因為迷信,我一直是不相信所謂的命格的,但現在,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溫寧一出來我就康複了。”
陸晉淵鄭重地開口,“因為,溫寧是冤枉的,我已經調查過,她極有可能就不是當初撞傷我的那個人,而隻是一個替罪羊,把她送進去,還百般折磨,是我們陸家犯下的罪孽,所以,我才會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