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天!
紫霄大殿,諸位長老閣長老焦急等待,神色微皺。
而在大殿之外,還有諸位殿閣之主駐守,觀其神色,儼然知曉掌門真人即將退位之事。
而此刻在紫霄派諸峰之上,不少人來回奔波,似在為掌門之位更替而奔走,不知是慶賀還是驚慌。
整個紫霄派都陷入一種頗為奇妙的境地。
似乎絕大部分人都沉浸在掌門真人即將離任的悲苦與不舍之中。
但即便如此,仍然不少魑魅魍魎藏匿在暗中,似在圖謀不軌。
紫霄峰山腰,一處臨窗樓閣之上,兩道身影傲立。
其中為首之人麵容方正,氣息綿長,渾厚強盛。
觀其修為,似距離踏破真境不過半步之遙。
身後之人稍顯羸弱,不過金丹中期。
兩道金丹存在足以橫掃青鴻一處二流勢力矣。
但即便如此,這二人輕聲言語之際,四周也下意識的升起一道隔音屏障。
二人正是被掌門司馬元特赦出獄的紫霄峰峰主朱懋、副峰主李道玄。
身後李道玄眯了眯眼,輕聲言道“他果真能助那姓葉的踏入元嬰境?”
朱懋負手傲立,仰望萬丈高峰之上,目光源深複雜。
良久之後,他淡聲道“掌門道法高深莫測,豈是我等所能揣測的了?”
李道玄眼中晦明不定,閃爍不已。
想起那個昔日還跟他同處一個村寨的泥娃子,而今竟是青鴻州魁首的一宗之長。
且其修為更是早已臻至元嬰真境的頂峰之列,可謂是站在了整個西冥三州的最頂端。
反觀他卻依舊在金丹境烏龜爬爬,遲遲不曾越過中期這道門檻。
數年的破關失敗令他臉上多了數道陰摯之色,眉宇間的陰霾一直揮之不去、驅之不散。
他目光陰沉可怕,滿眼邪光彌漫,不時閃過幾道嫉妒乃至是仇恨之色,“他司馬元坐膩了掌門大位之後,便將其遞給小情人,日後說不定會再傳給那個賤人生的孽種手中。”
他雙目通紅,直視朱懋,一字一句地道“師兄,難道你就這般眼睜睜地看著他司馬小兒將掌門大位一直據為己有而無動於衷?”
“你若再這般旁觀下去,我紫霄派就要變成他司馬元一家私產了!”
他近乎低吼地道“師兄,你讓師尊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寧?他要死不瞑目啊!!!”
啪地一聲。
李道玄砰然倒飛出去,口中咯血不止,攤在地上抽搐不已。
他披頭散發,渾身抖動不止,狼狽不堪的慘狀哪有當初踏入仙道的儒雅與意氣風發。
當其抬首看向朱懋之際,眼中再無任何敬畏與尊敬,唯有滿眼的瘋狂,口中近乎聲嘶力竭地道
“朱懋你這個懦夫,小爺瞎了眼才決定投靠你,你居然連挑戰他的勇氣都沒有!”
“懦夫!懦夫!”
朱懋緩緩轉身,看向李道玄地目光似有憐憫與不忍,其眼中劃過一絲複雜之色後,輕輕言道
“掌門真人何等尊崇,你何敢如此不敬?”
李道玄眼中滿是憤怒、不屑以及譏諷,他口中咆哮聲在樓閣中不斷響起。
“掌門?狗屁的掌門?他司馬元不過是一個鄉下佬罷了,你們這群無知之人竟還奉他為掌門,真是笑掉大牙!!!”
朱懋眼露煩躁與不耐,當即一揮便將其甩出樓外。
及至半響,樓閣之外的罵罵咧咧聲漸漸消失之後,朱懋眼中露出痛苦之色。
繼而在其後腦似有一道幽光閃過,觀其印記似是奴印記號。
他喃喃自語地道“特赦?不過是換個牢籠罷了。”
當初司馬元將他們師兄二人放出之前,便找他談了一次話。
結果便是後腦多了一輪魂印光暈。
命都被其時刻攥在手裡,拿什麼去爭掌門之位?
與紫霄派相似場景在紫霄派諸峰的某些角落發生,有人意欲待司馬元退位之後、葉晴珊掌執之時搞些小動作。
甚至還有人膽大包天地意欲‘取而代之’,不過都被身邊人揭發的揭發、阻止的阻止,少有成功。
即便有不少漏網之魚,在聽聞紫霄大殿諭令之後,便徹底偃旗息鼓。
紫霄大殿,諸真雲集,上人彙聚一堂。
旋即倆道浩蕩氣息滾滾落下,眾人是神色一驚,繼而露出狂喜。
掌門真人果然有辦法助副掌門登臨元嬰真境,果不欺我等也。
頃刻,殿中一陣轟隆聲音響起,“恭迎掌門!”
高台之上,一道平淡話語落下“起身吧”。
眾人轟然喝道“多謝掌門”。
及至眾人禮畢之後,高台之上司馬元目光落下,環視一周後,目光落在長老閣眾人身上,緩緩言道
“今日殿議,乃是選出紫霄派新任副掌門,並立即熟悉宗門事務。”
殿中霎時一靜,繼而當場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