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天!
當然,以前或許可以勢壓人,現在嘛,司馬元晉升後期,打不過那就隻有來軟的咯。
紫極靈雲天翁聽司馬元如此言語,頓知該自己上場了,他稍稍清了清嗓子,對著司馬元緩聲道“不瞞司馬小友,當初救苦天尊前往浮黎莽撞叩門時老朽同樣在場,不過礙於某些緣由,未曾對浮黎諸位道友出手。”
他語氣一頓,輕聲道“所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太虛與浮黎倘若經常鬨彆扭,必會讓外人看笑話。何況老朽與皇甫宮主相交多年,彼此也不願因此交惡,故而隻是坐壁旁觀。”
說完他向著司馬元俯身一拜“當日老朽因一己之私,有愧於老友,更不義於太虛,枉自做了無道之人。今日在此,特向道友賠罪了。”
司馬元當日曾感應了這位存在,但因初入道虛,對同道感應並沒有那麼強,而且也並不願再次招惹是非,故而未曾仔細探查,今日聽其解釋,方才恍然大悟。
但這位福緣深厚之人此刻說起,又是何意,想都不用想自然是為純陽法主之事了。
他心中輕輕一歎,這太虛天洞的門風確實與浮黎有所不同,尤其是這‘護短’性子確實是一脈相承。
畢竟,先有老洞主以美色‘真德天後’將他拴住,後有純陽法主不惜勾結神主也要反對並入浮黎,此刻再有紫極、萬法二人對純陽法主求情,甚至司馬元還想起,那位救苦天尊曾親往浮黎仙山走了一遭,就被他們輕易揭過,卻是是護短到了極致。
那麼,他司馬元到底是入鄉隨俗還是‘移風易俗’呢?
司馬元腦中轉動,首先,‘護短’這個習慣是好,但也要分事情、分場合,不能隨便什麼事情都護短吧,這連以下犯上之事都能輕易揭過,那太虛天洞日後還有沒有王法了?他還如何統治太虛,要真是這樣,日後被這些人架空他都被蒙在鼓裡呢。
但,此刻麵對兩人的苦苦哀求,各種軟手段施儘也要將他說服,連下跪這個戲碼都出來了,倘若他還要狠心拒絕,那可真是要把他們往死裡得罪啊。
畢竟,他們今次丟了這麼大的麵子,不換點好處回去,得不償失啊,說不定還會記恨上呢。
司馬元腦中不斷轉動,暗道首先不能當麵拒絕,甚至連婉拒都不行。
得給他們希望。
而且,他們既然求到自家這裡,便一定知道他與顏月之間一定傳了不少流言蜚語了,但也必然不確定。
因為,這事兒說出去連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他們。
倘若你跟彆人說,一位道尊把聖人拿下了,誰會信?
所以他們求得這事兒也沒那麼容易啊,畢竟那位可不必以往,現在可是聖人嘞。
所為聖心難測,天心難覓。他也沒確定已經那顏月降伏了。
故而此事不能隨便答應,得給自家留些餘地,以防事情出現變故後,他們不會記恨、怪罪於他。
但是,便要讓他們知道,此事有難度,很高的難度!
但另一方麵,司馬元還要他們承情!
因為你找我辦事兒了,不管辦沒辦成,我都出工出力,隻是沒搞成而已,故而他要‘勞務費’。
甚至,還要這二人承他恩情。
之所以如此,也是司馬元心裡打起了小九九,而今他進入太虛也有一段時間了,雖說自家是來搶飯碗的,可你們總這麼排外,也不行吧?
畢竟日後都是在一個屋簷下刨食兒,若總將他孤立,日後不好辦事啊?
這讓他徹底吞並太虛天洞的工作
怎麼開展?
日後瑤池秘境的‘口糧’怎麼獲得?
還有他的聖人境的物質基礎在哪兒?
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太虛天洞來助他一臂之力啊。
而整個天洞都是這幾位的徒子徒孫,沒有他們幫助,必然辦不成事兒啊。
往反方向推,事不能成,在於言不順;言不順,在於名不正;名不正,在於什麼?
在於他司馬元的工作沒做到位啊。
什麼工作沒做到位?當然是人際關係沒搞好啊。
放在以前,司馬元絕對會想方設法的將這些人分化、拉攏、打壓、迫害,然後整治一番。
不過現在嘛,司馬元似乎有心想玩兒也不行,畢竟人家幾個人挺報團的。
所謂兄弟一心,必能斷金。
那麼,分化、拉攏、打壓乃至迫害是不行了,人家幾兄弟之間的感情好著呢,開玩笑,幾萬年的交情,會讓他隨隨便便的給破壞掉?
這又不是紛戰不休、恩義全無的混亂之地,故而隻能另尋他策了。
這些想法,司馬元早有腹稿,自然張口就來。
他聽聞紫極靈雲天翁與飛元天君一番煽情求情之後,稍作沉吟便緩緩言道“兩位當知,聖人之高,非我等難知;聖心難測,亦非我等所能探。”
紫極靈雲天翁輕輕頷首,妙一飛元天君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