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聞言,看著南宮顏月,不知該如何說。
南宮顏月直視司馬元,輕聲地道“你若還惦記著她,日後有機會,儘管將她就回來便是。”
司馬元愕然,不知這話是何意,頗有些撞破心事的尷尬。
南宮顏月笑顏如花,“你若是無情無義,我又怎能放心?”
司馬元心中一鬆,有些欲言又止,憋了半晌方才憋出一句“對不起”。
南宮顏月卻主動伸手,拉起司馬元,認真地道“既然你我有此宿緣,何必扭扭捏捏,故作姿態。你若果真忘不了你師姐,我豈會強求你割舍過去?”
“我南宮顏月愛得起,也容得下!”
司馬元聞言一震,繼而眼中滿是深情,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他輕聲道“不管彆人說我是有了新人忘舊人也好,還是說花心也罷,你,我也是絕不會放手的。”
南宮顏月螓首埋入他懷中,嫣然一笑,不過卻忽然掙脫司馬元,主動拉起麵容複雜的鐘靈韻,與神色奇異的秦馨,對著司馬元眨巴眨巴小眼睛,忽然語出驚人地道“要不,你把我們三個都收了吧?”
司馬元當即神色一僵,幾近跌倒。
待他平靜後,南宮顏月已帶著二女出了宮門,隻留下一陣咯咯笑聲。
當然,還有一句傳音“柳老已回,並無大礙,你去看看吧,另外,純陽法主之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司馬元聞言心中一鬆,當即不敢耽擱,朝著秘境走去。
一陣晃眼波動之後,司馬元幾個閃身,便來到柳舟身側。
司馬元躬身一拜“柳老
”。
柳舟聞言,緩緩睜開雙眼,虛弱地看了一眼司馬元,目光複雜,忽然無奈地道“最近三百年,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司馬元聞言愕然,繼而臉上露出五味雜陳之色,他心中似有明悟。
柳舟輕歎一眼,眼神似有恍惚之色,看出司馬元眼中神色,他招呼司馬元坐下後,便將此戰前後娓娓道來。
當日自司馬元被柳舟扔回之後,那位神主便突感第一分身遭受重創,原是邪神先前回歸時,在其身上留下神族印記,並潛藏在側,一待其本尊離開後便伺機發動。
在逐一剪除神主分身之後,邪神便守株待兔,靜待神主本尊回歸。
聽到這裡,司馬元問道“不知神庭那幾位宮主如何?”
柳舟看了司馬元一眼,輕聲道“其中玉皇宮主本就是神主當年埋下的棋子,其靈神分身在晉升道尊時被舍棄,斬斷聯係後丟入魔洲。”
司馬元頓時明悟,回道“可是那位昔日的第一魔尊許煌魔尊?”
柳舟輕輕頷首,“此子也算有魄力,不惜拚著永無證道之機也要為這位老神皇留下複歸之機,不枉當年神皇的栽培之恩。”
司馬元心中轉動,稍稍思索之後,繼續問道“不知那位妙華神後如何了?”
柳舟看著司馬元促狹一笑,言道“這女子倒也硬氣,並未當場俯首,揚言即便降了仇家司馬元也不會給亂臣賊子作狗。”
司馬元臉色霎時一僵,當即狠狠地罵道“這個老娘們,純粹是給我上眼藥,對我二人施展離間計啊。”
柳舟輕輕點頭,“此女心計頗為不俗,日後倘若果真讓其證道,恐怕還是個麻煩。”
司馬元愕然,“證道?莫非她還有證道的時日?”
說完司馬元有些尷尬,自家似乎有些小覷天下人了。
柳舟大有深意地看著司馬元,言道“你可千萬不要小看這位奇女子,當年她強行撕裂分魂,投入小蓮花世界曆儘情劫以轉修古法,便是令同階側目的壯舉。雖然效果不理想,但畢竟渡過三災六劫之一,算上之前渡過的兩災四劫,這位距離大圓滿也不過相差兩步而已。”
看著司馬元聞言怔怔然,他再次強調,“雖說而今你已然踏入道虛後期,但整個靈神域何其大也,其中潛藏的聖人境高手兩隻手數不過來,何況是道尊存在?更是遠非明麵上所能知曉。”
或許是怕司馬元擔憂,柳舟還將神庭的方方麵麵介紹了一番,譬如神廷起源於域外超級種族‘神界神族’,其擁有聖人存在不可統計,這些人在神族被成為‘神兵’!
其上的羽化境神人更是恐怖,足有上萬;至於再上麵的仙人境大能,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乃是與域外仙道勢力分庭抗禮的龐大天外勢力,自家靈神域在人家眼中不過一處封閉的小花園罷了,想來就來,但基本上是不來的,因為對他們而言,這裡‘太窮了’。
這時司馬元漸漸回神,輕聲道“太窮?”
柳舟笑著問道“你會和乞丐爭街頭睡覺麼?”
司馬元聞言默然。
柳舟拍了拍司馬元,輕聲言道“我知你與神族那位牽扯頗深,但據我所知,當年妙華道尊之所以將情劫置於你身上,背後未嘗沒有這位神皇的影子。”
他語氣一頓,輕歎道“而今這位妙華小神女道行瀕臨圓滿,恐怕不會任由你帶走了。”
司馬元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