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說道“建安離此地有七百裡路,不過若從建溪走水路隻需三日便可到建安”。
黃尋聽到又要走水路,不由擔心問道。
“李大人,我從沙溪過來之時,見識到沙溪水匪甚是厲害。
我還是給了許多用錢才買的通航渡水,安全到達南平。這建溪可有水匪”?
“原來如此。沙溪水匪占有地利之便,的確難纏。但建溪可沒這些匪患。
黃校尉可知建安有位歸義校尉祖賓。此人原是山越出身,歸降朝廷後被陛下封為歸義校尉。並讓其在建安征兵剿匪,鎮守一方。
其憑借自己山越人的身份,鎮撫建安附近大小山越部落,又一路帶兵打服了建溪兩岸之山越部族。
現在建安通向南平的建溪水道皆賴歸義校尉保護,才可暢通無阻啊”。
黃尋聽到祖賓已經將自己的地盤擴大到南平,也是驚訝。
沒想到一彆數年,祖賓已經統轄了建安到南平之間的山越部族,真是發展迅速啊。
黃尋知道祖賓的消息後就馬上對李振說道。
“李大人,既然建溪平順,那我就告辭了。多謝李大人款待,來日必有所報”。
“黃校尉保重”。
“保重,告辭”。
黃尋離開李振府邸之後,回到
隊伍將祖賓崛起之事告訴諸人。並下令馬上出發乘船去建安。
這時李開說道“主公為何不將自己在建安任職縣尉,以及收降祖賓之事告訴李振。
這樣李振也可知主公之功業,必對主公殷勤”。
“興業,你這就想錯了。我如果自己將自己的功業告訴李振,那在李振看來我也隻是侍功而驕的凡才耳,反倒降低自己的身份。
而若是由彆人告訴李振,那李振想到我與其會麵之時,隱而不說。
那李振就會覺得我不邀名顯功,反而會對我尊重。這就是謙虛與顯耀的區彆所在了”。
“原來如此,主公,我受教了”。
黃尋隊伍在李振安排的船隻護送之下,沿著建溪而行,直達建安。
到達建安之後黃尋亮出身份去找祖賓,卻得知祖賓率軍隊剿伐山越去了。
黃尋隻得去找縣令謝和,但是從縣吏那裡得知謝和早就升遷了。現任縣令乃是宋連。
不過縣吏還是認得黃尋的,於是讓黃尋等個幾天,祖賓就該回來了。
黃尋心想這次經過建安不容易,下次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說什麼也要跟祖賓見麵敘下舊。
黃尋隊伍於是在建安休整下來,等待祖賓回歸。
過了幾日,祖賓率軍回來了,縣吏急忙報告黃尋。
黃尋於是前去與祖賓相會,見到祖賓之後,黃尋說道。
“祖大哥,你我一彆數年。今日再回故地見祖大哥,大哥仍不減當年之風采矣”。
祖賓聽黃尋稱呼自己為祖大哥,當下知道黃尋是要以交情論,不以官職論。
祖賓想起自己與黃尋並肩作戰的日子,於是也回道。
“遠達再回建安,我甚喜之。來來來,我已設宴為你接風洗塵。你我好好暢飲一番”。
“好,祖大哥請”。
兩人入席之後,黃尋將自己這數年在交州征戰之事講給祖賓聽,祖賓聽後說道。
“遠達,怪不得你已升為校尉之職。這幾年你在交州數立大功,真是讓為兄羨慕啊。
我卻隻能待在這建安小縣以剿伐匪盜為任,實在憋悶”。
“祖大哥何來憋悶之說?
我聽南平縣令李振言,大哥將建安附近山越部落全部鎮撫。
又帶兵壓服了建溪兩岸山越部族,使建安、南平兩地往來不懼山越襲擾。
建安、南平兩地百姓皆稱頌祖大哥之功,這護佑兩地百姓之業,不正是祖大哥之功績嗎”。
“唉,有名卻不升官,這名就是虛不用實矣。
你看你現在已是跟我一樣的校尉官職了,我卻未得升遷。
謝和也因功績被調為太守府主簿,隻有我停在原職,我如何不憋悶”。
黃尋聽到祖賓的煩惱後,轉換話題問道“祖大哥這次去剿伐山越,戰果如何”?
祖賓聽黃尋提到戰事又愁眉說道。
“這就是我憋悶的另一個原因”。
“祖大哥此言何意”?
“遠達你彆看我現在鎮撫建安、南平兩縣,但轄地越大,遇到的對手就越強。
遠達你可還記得當年逃走的常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