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商途!
崔天賜拍拍腦殼,腦袋隱隱有些痛,看來回憶前世的記憶對腦力傷害挺大。
“叫什麼叫?不知道我昨晚睡得很晚嗎?”崔天賜打開門沒好氣的對著劉賀嚷道。
劉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少爺,不是我想叫您,主要是有人來找您,不好意思讓人久等不是?”
“哪個來找我?”崔天賜問道。
“朱衝朱員外正在等您!”
“哦?他那麼早來找我作甚?”崔天賜邊說邊往外走。
“朱員外勞您久等!”崔天賜看到朱衝趕忙說道。
“崔公子,這麼早來打擾您,實在不好意思。隻是昨天書芳齋侯掌櫃找到我,說是您紙坊旁邊的宅院他已經買下了,讓我幫他也是建造一所紙坊。
可我記得當初公子說您要建的新紙坊就是要跨過那個院子的,所以我沒敢冒然答應,特來向公子請示!”
崔天賜一聽就明白了,看來侯千裡已經把老孫頭的宅院盤了下來!嘿嘿,不知道老孫頭有沒有聽自己的話。讓崔天賜沒想到的是他們這麼著急就要重建了!
至於朱衝所謂的請示不過是表達一下對自己的重視罷了,他還巴不得書芳齋在那邊建呢,對於侯千裡他收費可不會便宜!
崔天賜笑道“侯掌櫃有意與我做鄰居,我正是求之不得,既然侯掌櫃求到你,朱員外這個發財的機會可不要錯過哦。
我可是聽說侯掌櫃買那個宅院是花了大價錢的。侯掌櫃可是不差錢啊!”
崔天賜說的這般明白朱衝焉能不明白,也是笑道“如此那老夫就接下他的活,既然侯掌櫃是慷慨之人,那索性公子紙坊那份建造費用就讓他出好了。
若是他人問起紙坊造價,公子隻需說近兩萬兩便可!”
“那就恭喜朱員外發財啦!”崔天賜笑道!
“那也祝公子生意興隆!”朱衝也是哈哈大笑!
又閒聊了一陣,賓主儘歡,朱衝告辭回去!
崔天賜一大早起來就陪朱衝喝茶聊天早餐都沒
用,正想出去吃點東西,老孫頭一步闖了進來!
“公子,老夫的宅院昨天就賣出去了!公子還真是神人,小老兒生生多賣了五千兩!”老孫頭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孫老丈可是按我說的來做的?”崔天賜笑道。
“正是如此,老夫說崔公子已經同意了三萬兩的報價,並說這是你的底線了。沒想到那侯千裡眼皮都沒眨就同意再增加五千兩!”
崔天賜心道,以葛半城的精明要不是他急著報複我,如何會讓你占這便宜?
這話自然沒法給老孫頭講,隻是給老孫頭連道恭喜!
老孫頭道“若沒有公子的指點,小老兒不能得這筆銀子,公子是我財神呐!小老兒過幾日便要去我兒子那裡,公子的新紙坊開業看來我是趕不上了,隻有提前給你送份賀禮。還望公子不要拒絕!”
老孫頭發了筆橫財人也大方起來!崔天賜倒是好奇他送了什麼,不好當麵問,隻得連連道謝。
送走了老孫頭,劉賀就走進了屋裡。
“公子,你猜老孫頭給你送的什麼賀禮?”劉賀神秘兮兮的說道。
“是什麼?”崔天賜也很感興趣!
“是一千兩銀子!嘖嘖!我跟他也做了一段時間的鄰居了,他可不是大方的主,少爺,您是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了,居然能他大出血?”劉賀滿眼的不可思議。
“哈哈,我給他灌了一碗價值三萬五千兩的迷魂藥,你說說他給我送一千兩的賀禮算什麼呢?”崔天賜得意的說道。
東籬茶社名字取自陶淵明的名句“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茶社不小,要說麵積在杭州城眾多的茶社中數一數二。
茶社中供應西湖邊龍井村種的五棵老茶樹,味道醇美,回味甘甜,饒是如此,茶社裡平時有個一二十人都算是生意不錯的時節了。
今日卻是茶社爆棚,上百人齊聚茶社!茶社東主謝振東打他從老父親手裡接過這茶社還從沒見過這麼多人。
究其原因,隻因為茶社裡新來了一位說
書先生。這位說書先生姓田名原平日裡在瓦舍中說書,謝振東也是個書迷,尤其愛聽這田原先生的書。
看自己茶社裡有的是地方,謝振東便提議讓田原先生晚間就到東籬茶社裡說書。他不但不收錢,聽書人的買茶喝的錢裡還有田原先生的份子。
本來謝振東就是想讓自己聽書方便些,順便招攬些生意,所以對說書的心態也比較淡然。
田原先生來到東籬茶社確實帶來了些茶客,不過最多也就是二十來人。住附近的鄰居們晚上吃完了不想上床休息的,就來到東籬茶社,聽聽書,喝碗茶,也算是個消遣。
昨日起,田原先生新開了一部書,書名叫做三國演義。謝振東一聽就迷上了,桃園三結義,三兄弟祭拜天地,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多牛叉多豪邁!三兄弟都有一腔報國的誌願,特彆是大哥劉備,還是漢室後裔,正是龍兄虎弟,接下來的故事太值得期待了。
今天天一亮,謝振東就起了床,趕忙打開門等待著天黑。這一天過得那個慢呐!左看右看,還太陽就是慢慢悠悠的呆在空中,半天都不挪一步。
謝振東這心焦啊!這天咋還不黑呢?他這邊老盼著天黑,心就不再點上。幾次給客人斟茶都將燙水差點倒人手上。要不是都是老主顧了,非掀了桌子不可。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擦黑,田原先生也終於露麵了!田園先生進了茶社就張口要水,這情形可不常見,平日裡都是謝振東勸著田原先生喝水,先生都推遲不喝,隻因為說書這一說就是一個多時辰,中間不好如廁。
今日裡卻是稀奇,謝振東也沒心情問,隻盼著先生喝過了水趕緊開始今天的新書。哪知道田原先生剛剛準備開書,茶社裡呼啦一下湧進了幾十人。
到了茶社,二話不說,趕緊抓位置坐下,等著先生開書。謝振東傻眼了,哪見過茶社裡來這麼多人。傻眼的更在後麵,書開講沒半盞茶的功夫,陸續又湧進來幾十人,加起來都上百人了,隻把個茶社擠了個滿滿當當。